也已经安排下去了。
只是没有想到,半月后,有人跑到刑部喊冤,喊冤的是一个三十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有些老相,似乎是不断做苦力那种人,但听他讲了他的身份,才知道他是离京城两百里的一座县城县令之子。
他就是来为他爹喊冤的,说他爹领春耕播种款项去了府城没有回来,平时他爹最多两天就回来了,这回确实五天都没有回来,全家人等不及,他就去了府城打听,结果才知道他爹被知府囚禁在府衙,具体事务好像是因为他爹领春耕播种款项时,不愿意签字,因为钱少了,但府城让他签字的条陈上却是原来的金额。
因为近来朝廷发了官员警示准则,说了每一笔款项到手都要落实清楚,不然出了问题是要负责任的。
摄政王相当生气,他的政令下发下去,居然有人不遵守?于是严厉审查。
这出现了贪污**的事情,朝臣敢反对吗?不敢!所以右相、户部尚书他们全都给予十二分的支持。
唯独左相心脏砰砰跳,因为许康府知府牛兴生是他的人,他相信牛兴生可能会朝朝廷拨下去的款项伸手,但不会连善后都做不到吧?
何况一个县的春耕播种款项能有多少钱?最多两千两,堂堂一个知府,碰上硬骨头连这点钱也沾手?不知道转头就有无数种办法收拾那县令吗?
柳黛领着小皇帝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她确实为步成龙挖好了坑,但似乎不用她出手,已经有人出手了。
结果事情发展出乎意料,那牛知府被查出来的罪名太多,他在地方上称王称霸,搜刮民脂民膏,不过短短十年时间,就有上百万,但其中有一半被他送入京城的靠山手中,现在朝廷就在追查他的靠山。
刑部尚书他们正想方设法地撬开牛兴生的罪,但出了意外,牛兴生在地牢里中毒而亡,确切地说被人灭口了。
“母后,真是牛兴生在京城的靠山灭他的口的吗?”小皇帝很好奇。
柳黛微微笑道:“也许是,也许不是,母后也无法断定。”
由牛兴生牵连出了一大批官员,他们被罢官的罢官,被抄家流放的流放,但牛兴生的靠山确实没有找出来。
二月仲春,朝廷就发生了这样一件大事,所以闹得挺热闹的,尤其是今年京城多了许多外地考生,街头巷尾、茶楼酒肆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午后阳光宜人,柳黛和小皇帝换了便服出宫逛街,主要是柳黛带小皇帝出来见见世情,她也不想想出一个‘何不食肉糜’的傻白甜皇帝。
当然还有一个目的,柳黛想提前考察学子,看看有哪些学子可以提前投资?
连着一下午出没在学子喜欢呆的茶楼、酒楼,倒是真见到了不少穿着交领长袍,头戴方巾的学子。
酉时左右,母子俩才回宫。
回到慈宁宫,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准备吃晚饭,然后摄政王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往小皇帝身边一坐。
“给本王添副碗筷。”
蕙兰给了摄政王一个白眼,但还是吩咐宫女动作麻溜点,又转去膳房,让大厨再做两个菜。
寿康宫,上官显也在用膳,当然他的一日三餐都是德安公公喂给他吃,只是看着肥胖如猪的步嫣然,上官显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但在知道上官映那个混蛋又陪皇后用膳,他瞬间没有胃口了,气都气饱了!
上官显盼着妻子来看他,他一定要让德安转达他的旨意,一定要让她远离上官映那个混蛋!
但德安无法完全理解上官显的意思,更无法当着小皇帝的面讲一些有的没的,毕竟事关太后的名声。
只是接下来柳黛很忙,忙着看戏,忙着给步成龙挖坑,但她挖的坑和右相他们挖的坑一起爆发了,瞬间就给朝堂造成了十二级地震。
三月初五,京城暗中流传出了一套试卷,试卷内容和会试第一套考卷有一半的重合率。
历来科场舞弊就是大忌,朝堂反应及时,核对了试卷之后,立即把这套试卷作废,然后开始调查试卷流出去的真相。
一天后,真相调查清楚,这一套试卷是从礼部尚书的书房流传出来的,最先凳跃淼氖撬孙子,而孙子把试卷交给了自己的大舅舅,也就是左相的长子。
左相步成龙有三子,长子步学林,年纪二十岁,比步寻黛小一岁左右。次子步学海,十八岁,才考中了秀才,去年没有考中举人,没有资格参加今年的科考。三子步学文,十岁,还是一个孩子。
步学文自己交代,他并没有让外甥给他偷试卷,就是这套试卷夹在他买的试卷当中,他以为是自己买的,所以就和同窗好友们一起探讨,然后试卷内容才流传出去的。
礼部尚书齐弘毅暂时被收押,左相避嫌,不能参与任何调查和讨论,而步学林被取消了参加会试的资格,至于是只是取消今年还是永久禁止科考,暂且还没有定论。
左相、左相知道有人在整他,他倒是沉得住气,但想到长子就这样被毁了,他心痛啊,步学林虽然不是顶顶聪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