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玉帝饶命。”
崇仁悠悠的跪下,又磕了一个响头。
玉帝不想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去说崇仁的冲动,也不去在意这些礼仪俗套:“凉伞犯了助研仙山的山规,这本是助研仙山的家事,仙界无权干涉。按现在的局势,魔界很有可能会在近期攻打仙界,仙界必须做好准备才是。”
谁也阻止不了天劫,玉帝此言算是完全放弃了凉伞。
本来崇仁还想着怎么去救凉伞,怎么帮他渡过这场劫数,但听玉帝这样说,连忙大呼:“不可!”
“放肆。”
王母大怒。
玉帝也不免怒问:“你可知道助研仙山的掌门是什么人?他们定下的规矩,连朕都无能为力让他们通融一下。现在凉伞丢失了伏羲琴,仙界能拿什么来救他?”
崇仁越听越气,瞪着玉帝暗骂他无能。
“当年缔代王丢失轩辕剑,是因为救您,您未能救缔代王那是天意难违。现在凉伞因为我丢失伏羲琴,您有您的为难,但是我决不会就这样放弃凉伞。”
“你说什么?”崇仁竟敢违抗天意?
玉帝捏紧了双手:“现在仙界面临着危机,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要分心去救人?你这是弃天下而不顾,还是你根本不在乎天下?只在乎你们的友情?”
素来知道凉伞和崇仁私交不错。
凉伞因为崇仁受伤,依崇仁的性子定是要去救他的。玉帝思量,众仙不能再出意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命,你挽救不了
“大将军,现在仙界面临如此危难时刻,正是用人之际。你贸贸然的去救人,凭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又如何让凉伞渡过这场劫数?你也知道,他既是助研仙山的弟子,自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六界的安危,不是儿戏一场。而你所能做的,就是知道有些命,是挽救不了的。”
司命星君劝道。
崇仁带回的这个消息,让谁都不好接受。
虽然仙界也不是全靠凉伞一个人打拼,但是他的伏羲琴却给了每一个仙人打心里来的安全感。
因为他是目前已知的仙人里,唯一一个守护神器的仙人。而守护神器,乃是天赐大任,神器选中的主人必然有一定的能力保护芸芸众生。
这下凉伞丢失伏羲琴,还要受到天劫的消息一传出,定然会引起人心惶惶,魔界更是能够轻而易举的乘虚而入。而凉伞出发时,司命星君只算到他此行会受伤,却万万没算到会是这样的意外。
“你还好意思说?”崇仁冷哼,对司命星君有小小的反感:“就你大道理多,正事又没办成几个。”
赤脚大仙轻笑。
司命星君耸了耸肩,猜到崇仁是因为自己送了凉伞一匹白马而记恨自己。
虽说送凉伞白马本是人情一件,但也透露了司命星君知道凉伞会出意外的劫。而司命星君明知道他会受伤的前提下,还瞒着崇仁让凉伞前往枝子湾,这就更是大错了。
崇仁虽说道行和脑力都为中上等,但到底是一个武官。司命星君也懒得再做无谓的解释,就当作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便是了。
况且再说也是徒增烦恼,崇仁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司命也是为你好!”
王母娘娘替司命星君说话,众仙见此又连连迎合。
太上老君道:“凉伞的劫是注定的,以前也有缔代王这个前车之鉴。丢失神器是大罪,除了把神器找回来以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而现在,神器在哪里都不知道,天下之大,我们如何去找?”
“就算为了保住上仙去寻找神器,必然也是费人费力的差事。眼看魔界对仙界的进攻蠢蠢欲动,我们又如何分心去改变命中注定的事情呢?崇仁,你须冷静些。”
托塔天王算是崇仁的半个恩师,崇仁对他自是有七分尊敬:“凡人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但是不争取又怎么知道会不会拥有,会不会得到呢?”
王母居高临下,看着他:“你应该知道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
“你们为什么就不信我能就出凉伞呢?他那么高的道行,敢问当今仙人中谁能相比?难道,只是因为他断了那条手臂,你们认为他弹不了伏羲琴,救不了仙界就放弃他吗?”
王母蹙眉:“你没有经历过缔代王的惨剧,就不会知道这天劫有多难解。”
“谁让我爹娘不早认识些。”崇仁低声喃喃,对爹娘这两个字的印象已经很淡了。
王母知道他有这副倔脾气来自他爹,这点小聪明来自他娘。
只是崇仁如今的身份虽是世袭,但幼年是过得十分辛苦的。他爹早在缔代王遭受天劫时受伤,后来一直治不好,某仙女一直崇敬这位大将军,并以身相许生下了崇仁。
但崇仁不满周岁,他爹就早早的去世了,他娘更是早在生他时难产而死。
而他三千岁以前,这大将军之位一直由蓬莱将军接任,直到崇仁长大成人有能力时,才还给了他。
玉帝与崇仁的父亲乃是故交,虽然平时会笑骂崇仁几句,但是心里还是很关心他的:“凡人还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又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万事都有其两面性,我们只能选择最适合当先形势的路走。”
“难道你们就要放弃凉伞吗?”崇仁咬着牙,对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劝解,怒不可及:“你们这些胆小鬼,你们不救,我自己去救。”
“放肆。”
玉帝猛的站起身来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