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件事也不能完全说跟他没有关系。苍天素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滑下,遮盖住里面的懊恼。
赵六那边有消息送过来,说使团长刘延寺走着走着,突然喝令众人停下,化整为零,将五六百人分了十几队潜入藏量山脉,探查流寇的情况,自己守在粮车前,不论部下怎么催促,也不挪动一步了。
赵六顺便还加了一句,说刘家这手玩得可真不漂亮,好好的让他运送粮草,居然玩起了狗拿耗子的把戏,生怕别人不知道刘家是在给西北军穿小鞋似的。
不用苍天素吩咐,赵六已经安排了人,将这条消息散布出去,相信凭他的本事,一定能闹到整个苍国人尽皆知的地步。
苍天素把他的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刘家确实想借着这次机会不让自己好过,但是顶多就是拖延几天时间,让西北军打两三次败仗,搓搓威风罢了,绝对不会做得这么明显,简直就像是自己把小辫子送上来给他扯一般。
刘延寺就算再糊涂蠢笨,刘家几个管事的人眼睛可是亮着的,他们在朝堂上近乎一手遮天,连眼睫毛都是空地,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苍天素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件事情绝没有赵六以为的那么简单,恐怕还有第三方势力的强势插手。
——这真是最最糟糕的情况了。
谁有本事让刘延寺顶着玩忽职守的渎职大罪,在紧要关头做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事?谁能让刘延寺冒着杀头的危险,还能把坏事做得这么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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