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个老农民害得,真是无妄之灾,刘权恨不能一脚把那个害苦了他的屁民踹出去,老早就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好了,只等苍天素开口,就火速把人赶出去。
苍天素默默注视着他跑出去,期间端着茶盏慢吞吞品着茶,贡上的极品大红袍,芳香浓郁,香气扑鼻,积淀在舌尖上经久不散。
刘权很快就回来了,满脸喜滋滋的,仍旧在他书桌旁边站定。
苍天素把半杯残茶喝完,捧着杯子看着桌子上摊开的文件等待了一会儿,估摸着差不多了,掀开杯盖示意他再添一杯:“今天换了新茶?”
哈,有了瞌睡送上枕头,上次见面李泉还暗示他想办法调节一下父子关系,刘权喜上眉梢,更添了三分殷勤:“回王爷,这是新到的贡品,皇上一共得了八两六钱,全给您送……”
后面的话没能说完,苍天素勃然色变,翻手把刚添的一盏茶扫到他脸上,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放肆,父皇尚未享用的贡品,哪有全收的道理?谁准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收下来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本王这个主子?嗯?”
被正正泼了一脸茶水的刘权愣了一下,急忙叩头谢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他心里也犯嘀咕,真是无妄之灾,送来的时候您不是不在吗?
几两茶叶也能翻脸,刘权很明白自己是成了出气筒,不过这黑锅他还要背着,有些事做奴才做下人的就要知情识趣。
不过好好的哪来的这样大的火气?刘权估摸了一下,小心肝一颤,大皇子是刚从宫里面回来,可别是从皇上那儿受了气吧?
他还没品出味儿来,也不用他继续心惊胆战地猜测了,苍天素很明白地把原因摆了出来:“孝敬父母乃是立身之本,既然父皇并没有留着自用,本王不敢独享,你速速着人给父皇送回去!”
——得,还真是跟皇上置气啊?
刘权彻底傻了眼,张大嘴巴呆呆看着他,皇上给的东西,别说是茶叶,就算是毒药,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还得欢天喜地跪下来谢恩,哪有这样要了又翻脸给人送回去的道理?
“怎么,听不见本王说话?”苍天素眉头一挑带出来三分不悦,重重踹了他一脚,“这等废物要你何用?给本王滚出王府!”
他说完,没有理会又愣住了的刘权,转身看向门口。刚才就已经有两个侍卫把苍景澄扮的李狗子带了过来,看到书房里面的架式也是吓了一跳,看出来主子火气很大,犹豫着不敢进来触他的霉头。
刘权在短暂的错愕后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匍匐着抱住他的鞋叩头不止,嚎啕哭泣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
苍天素冷笑了一声,不依不饶哼道:“你当然该死!”又对两个侍卫吩咐,“给本王把他拖下去!”
两个侍卫都是跟刘权一并从宫中派出来的,犹豫着不敢上前,一个侍卫见苍天素气狠了,急忙小声道:“王爷,刘总管是皇上赐下来的,恐怕……”
可不是,人是你老子塞进来的,自然比别人更有脸面,你要打要骂都好说,但是要直接赶人,就有点不大合适了。
苍天素脸色逾发阴沉了三分,冷笑道:“好,好,好一个父皇赐下来的人——”
刘权心惊胆战得恨不能扑上去把那侍卫的嘴巴撕烂,这种时候的人最受不得顶撞,苍天素就算一时生气当真赶了他,冷静下来后照样会把人接回来,本来不算多大的事情,让这侍卫一说就坏事了。
果然,苍天素脸色数变,突然想到了什么,转瞬换了一副表情,重新看向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的李狗子:“你不用走了,给本王留下来,本王赏给你一个亲王府总管的职位,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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