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素紧了紧攥着花球的手,真是巧了,他今天也准备了大节目,没想到父子俩想到一块去了,两人都想在这一天生事。
景帝陛下,那就看是姜是老的辣,还是我把你拍死在沙滩上。苍国大皇子神情自若,扬眉微笑的模样看不出丝毫棱角。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今日虽然皇上苦着脸兴致不是很高的模样,婚礼的主角却十分高兴。
苍天素把新娘子送入洞房后,招待来参加婚礼的百官时,从头到尾都端着笑脸,而且这笑脸跟往常浅浅淡淡的模样十分不同,能看得出来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嘴角一个劲儿往上拉,眼角眉梢熠熠生辉。
皇帝越看越觉得刺眼,他偶尔都会后悔自己今天怎么就来了,不过为了准备好的后续活动,他死死捏着酒盅忍下了。
大苍国的最高长官在场,苍天素自然不会冷落了,他在三四个桌子转一圈,就自觉回到主桌,敬亲爹一杯酒。
文武百官都觉得大开眼界,原来雍亲王不是不会喝酒啊,看看这一杯杯的,算起来都快一坛子灌下肚子了,除了面泛桃花外,也就脚步有些踉跄不稳,竟然还没倒下。
这可不是能当饮料解渴的米酒,而是正宗的劲酒,能喝一坛子,嗬,这了不得啊。这个结论一得出来,原本跟苍天素交好并且留职在京中不回西北的将士们都不干了,一个个鼓足了马力给他灌酒,要不是顾忌着皇上还在,都能丢了小酒杯换成碗上。
苍天素被灌得实在不轻,喜酒也没有推脱的道理,最后要不是皇帝拉着老鸹脸上前来喝止,他今天非喝趴下不可。
“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皇帝又是烦闷又是心疼,见他都迷糊了,心头一动,面上不动声色,瞪了带头闹事的几个将领一遭,指挥刘权道,“没看到你家王爷喝大了吗?还不快把人扶进去?”
司仪连带着被剐了一眼,十分知趣,急忙拉长了声音喊道:“天地氤氲,咸恒庆会。金玉满堂,长命富贵——吉时已到,步入洞房——”
洞房个球。设宴的厅房跟喜房挨得很远,中间距离不短,苍天素低垂着脑袋,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战战兢兢的刘权身上。
他提前吃了赵六给的秘制醒酒药,加上本身天生酒量不错,说晕乎确实有一点,不过也不是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的,苍天素不动声色挪动着脚步,看着刘权把他领上了另一条明显不是通往喜房的道路。
皇帝让刘权来领路,显然是两人早就计量好了,可是这件事情刘权昨天从宫中回来却没有跟他提起过。雍亲王略微皱眉,看来这人目前还处于墙头草状态。
不过无所谓了,归不归心是次要的,只要昨天刘权提供的情报是正确的,事成之后,苍天素不介意留他一条狗命。
刘权艰难地支撑着他来到了目的地,虽然苍天素没多少重量,不过走的路也不少,刘权也是累出了一身薄汗。
他推开书房的门,看一眼里面的喜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刘权觉得皇帝是真疯了,这是你儿子大喜的日子,你倒是好意思伸手把新郎给截和了。
而且截就截吧,你想睡人家就睡,非得在书房不说,还偏要把房间布置成比正规喜房还喜庆的样子。
苍天素是直到大礼前半个时辰才从书房离开的,就空出了这么短的时间,为了把这里布置好,可费了刘权老鼻子劲了。
刘权把真醉酒状态的雍亲王扶到藤椅上,搓了搓手,叹息道:“王爷,奴才也只是听命行事,你醒来要是发现自己贞洁不保,可千万别跟我翻脸。”
说完,刘权摸了摸自己不断颤抖的小心肝,哆哆嗦嗦转身出去了,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大铁锁,把书房缩紧了。
这把锁的钥匙并不在他手上,被心急火燎赶客人的皇帝紧紧揣在怀里呢。
发飙状态的苍景帝花了一炷香时间就把熙熙攘攘的满堂宾客都说得各回各家抱老婆睡觉去了。
苍景帝心头鼓跳,忍不住捏了捏耳垂,因为过于激动引起的耳鸣声才略微减淡。他一路偷摸着来到书房门口,鬼鬼祟祟往四周打量了一圈,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金晃晃的大钥匙。
苍景澜手有点抖,对不准锁眼,花了一点时间才算是捅开门锁,一推门就看到苍天素斜坐在椅子上,玉面嫣红,醉眼朦胧,懒洋洋笑看着他。
色不迷人人自迷,皇帝头脑有几秒钟的空白,然后才反应过来,跺了跺脚才压下自己直接扑过去的冲动,转身把房门在里面重新锁死。
他想得这样周到,苍天素一瞬间都有点怀疑这人是不是经常做这种偷摸入室糟蹋黄花闺女的勾当。
皇帝咽着吐沫,伸手张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傻呆呆目光跟着会动的东西走,根据昨天半夜临时恶补的知识推断此人确实醉得不轻,心中大喜。
苍景帝小心翼翼抬起大儿子的下巴,鼓了半天的勇气,仍然只敢轻轻吻在唇角,上一次苍天素偏头躲开的动作给他带来的阴影实在太大了。
苍天素一搂他的腰,直接往旁边的伪喜床上一拉,俯身压了上去。
熟悉的气味萦绕鼻尖,那一夜迷乱的记忆扑面而来,苍景澜哆嗦了一下,虽然处于下方 ,却丝毫没有挣扎的意思。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趁醉把人吃掉的意思,为了一时的快乐让大儿子恨他一辈子的事情皇帝自然不可能干,他今天本来就是想让自己被人吃掉的,好借此引起苍天素的愧疚感,这个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