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是这厂子的值得我一等啊,真是的。”王志明咧着嘴呵呵笑“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叫?”“呼你好几遍了,你回了吗?”王志明有点尴尬“啊?我不知道啊,前几天all机没电了。”
武新峰也不戳破他,示意上车,王志明和白杜低语了几句就跟武新峰走了。
“那人谁啊?新相好?”“哪儿呀,他不是这样的人,人家是直的。”说完,王志明脸腾的一下红了,一句他不是这样的人,把白杜摘得挺干净,倒是把自己绕进去了。本来和武新峰就只是有点暖昧而已,这么一说,倒像真有什么事儿似的。
武新峰心情大好,刮着他的鼻子说他调皮“我说你最近怎么不爱搭理我呢?是不是把在玲玲那受的气都撒我身上了啊?”“没有,怎么会?”“武哥怎么吃饭的时候总找你啊?是不是看上你了啊?”武新峰学王志明说话,把王志明臊得脸通红。
那天两人打情骂俏,武新峰假装没听见,现在都抬了出来。明明不是这么回事,经他这么一说,倒真像有那么回事一样,之前两人间的阴霾一扫而光。“你嫂子在小木屋那边开了个时装店,卖的都是休闲服牛仔裤什么的,卖得还挺好,我带你去看看,顺便拿两条裤子回来,你给玲玲拿去,女孩子得哄才行。是不?”正巧过十字路口,红灯,武新峰靠过来搂住王志明脖了问他。鼻息喷在王志明颈上,眼见那层皮肤渐渐变成淡粉,武新峰有点蠢蠢欲动。
鼻尖在王志明脸侧蹭来蹭去“他不是那样的人?那怎么你们那么亲近啊?”“哪啊?我现在兼着党支部的组织委员呢,多肥的缺啊!多少人抢都抢不过来呢,他是党支部书记,我还不得打打遛须啊?”话还没说完,就被武新峰封在了嘴里。不是第一次亲了,王志明多少还是有点紧张,微微张开嘴让武新峰把舌头探进来,自己的两只手却在身侧紧紧握成了拳。
武新峰刚刚得趣,就听见后面有人鸣笛,抬头一看变灯了,骂了句国骂继续开车。
武新峰领着王志明去小木屋,他老婆没在,王志明倒是看见他姐了。娟子一边哭一边跟武新峰告状,“五哥,我知道你为我好,看我卖表挣不了几个钱,但你家钱也太难挣了,我是来卖东西的,不是来挨揍的。更何况我虽然是干兼职,但是也不能这么压迫啊。前几天因为挂个裤子出样,说我放歪了,来来回回让我重新摆了五遍。你看……”
娟子回头一指,上排挂着的一排裤子“都是一个压一个的放,有哪个是正面朝前的啊?这不是找借口吗?还有,昨天说我头发披着不利整,让我梳起来,我盘了起来,他又说我打扮得跟个鸡似的,有这么说话的吗?我不干了。”武新峰怎么劝娟子就是不听,“别说我还有工作,我就是没工作,这脸色也看不起啊,资本家都不这么干,怎么挣她两个钱,就得先回到旧社会体验一下生活啊?”
劝来劝去,娟子就是那句不干了,武新峰当初是觉得娟子型正长得又妖,在这儿卖东西肯定走货。结果货是卖得挺好,他老婆却吃干醋了,他知道他老婆最看不上娟子和他说话的那个劲儿,但是没想到,刚才过来找茬煽了娟子一个嘴巴。娟子好面,说死也不给他打工了,武新峰好说歹说塞子五百块钱在娟子兜里,一再说抱歉让她务必收下,娟子推来推去最后到底是收下了。
直到她对象来把她接走,一直委屈得直抽搭,武新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王志明说“那什么,这儿太乱,咱别在这儿呆了,走,我领你去库房看看。”
说是库房,其实就是附近居民区一双阳房,从厅到屋里满满的货堆了一地,最里面放着张双人床,床上摊着一堆衣服,边上还放着个电熨斗。武新峰床上的裤子往旁边移了移,腾出一小块地让王志明坐,他在那堆货里翻翻找找,塑料袋外面都没标尺寸,武新峰就一个个的拆开看,“玲玲多大的腰啊?”
王志明看着武新峰的背影笑,西装笔挺的在那里东翻翻西拣拣,还挺有意思的。“这个差不多吧?”王志明凑过去看尺寸,“有点儿短,得三尺一的,她腿长。”
见武新峰没反应,抬头一看,正和他眼睛对上,武新峰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把王志明往衣服堆里一推,欺身压上“大明,哥喜欢你。”
武新峰伸出舌头在王志明嘴唇上舔了又舔。
王志明脑中一道白光闪过,手指紧紧抓着武新峰胸口的衣服。
五哥,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最帅的。
小时候见武新峰上学,他和任建华两人都光着膀子,老头搭在肩头,那会儿武新峰长得还跟面条似的,大裤衩子卡在胯上,脚下趿拉着一双拖鞋,那神态,要多帅有多帅,让他羡慕死了。打死他他都不敢那么穿的,裤子往下堆一点儿,他爸就说他,“怎么那么邋遢?往上提提。”
和武新峰断了联系以后,有一年冬天,他见任建华穿这大衣,就会自然想,这要是武哥,肯定特帅。那会儿穿的军大衣和那种纯棉质的军大衣不同,做工讲究价钱也贵,穿上以后,像克格勃一样精神。华子哥到他家的时候,梳个郭富城的头,大过年的就一条单裤,还得得瑟瑟的晃,如果武新峰也在的话,一定也是这样。
这些年来,那些朦胧的想法已经渐渐淡去,所以当武新峰添着他的嘴唇骗他说“大明,哥这几年总能梦到你,哥想你。”王志明信了,因为他总能梦到武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