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顾风的一句话就心悸的厉害。

但紧接着，更沉重的现实让叶檀清醒了过来，虽到不了心痛如绞的地步，但漏跳了一拍的憋闷感却是真实的。

“你知道我那天为什么哭？”叶檀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顾风。

顾风明白叶檀是想说给他听，或者说，其实是为了说给叶檀自己听。既然他需要倾诉，那他就听着。于是顾风很合作地顺着叶檀的话问，“为什么？”

于是叶檀就开始讲，讲自己家里的事情，讲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讲自己怎么到这家店来的。“……我是个同性恋，当然只能找gay吧卖，我跑了3天，只有这家店肯预支我十年的卖身钱还债……”等叶檀讲完的时候，顾风不但已经把叶檀洗干净了，就连他自己也已经洗完了澡。

不过顾风敏锐的发现，在叶檀的故事里，有父母，有妹妹，有债主，甚至有这家店的老板，却独独缺了温日鸥的存在。或许可以说是温日鸥不重要，但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有的人，越在意的越深藏。叶檀，会吗？顾风没问，因为他知道，问了叶檀也不会说。

看着叶檀又要泛滥的眼泪，顾风突然一把将叶檀搂进怀里，对着叶檀的耳朵轻声说，“告诉你个秘密，”叶檀告诉他一个秘密，他也拿一个秘密来换，没什么吃亏的，而且这个秘密，作为搭档的叶檀是迟早要知道的。“我是性冷淡。”

叶檀嗖的一下睁大眼睛。

“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家店吗？”叶檀还在消化刚刚顾风告诉他的惊人消息，所以只能傻愣愣地摇头。

“我被人给卖了。”顾风笑笑的，笑容里没有屈辱，甚至还有一丝轻蔑和玩味。

“给卖了？”叶檀却被又一个惊人的消息给吓得几乎喊了出来。就他所知，顾风是个厉害的人，至少功夫很厉害，而且看着也不像个傻的，应该说还很聪明，那么到底是什么人敢卖了他，能卖了他，而且还不怕他报复的？

顾风被叶檀的表情给逗的很开心，所以笑容扯得更大了些，还伸手使劲揉了揉叶檀湿漉漉的头发，感觉自己就像在揉一只刚从水里捞上来的小动物。

“其实事情很简单，我的一个同学，说要带我来夜店见识见识，把我带到这儿以后，说一人一间房办事，结果他就跑了，我才知道我被卖了。”

什么就这么简单，他程叶檀虽然不聪明，但难道就是那么好糊弄的？更何况顾风的表情一点也没有被卖了的不甘和忿恨。“他为什么会叫你到夜店来？你为什么会同意？他和你很好吗？”

“他口才很好，”顾风耸耸肩，“他说作为高三毕业生，应该给自己一个成人礼物，而这里的货色很棒，第一次有熟练的人带也比较轻松享受。”

“你比我还大一岁？”也不知道叶檀的关注点到底在哪儿？

顾风点点头，“我高三刚毕业，应该是和温柔一样大吧，好像他也高三。”顾风故意提起温日鸥想测测叶檀的反应，而叶檀果然如他所料般对此人避而不谈。“那你就听你那同学的和他一起来夜店？而且就算后来他跑了，你想走也不难吧？就我所知，老板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老板很讲道理。”这点顾风不能否认，“老板甚至说，只要我把钱补上，或者帮着他把那人寻回来，把钱要回来，他就放我走。”

“那你为什么……”

“是我自己不想走的。”顾风一句话，堵得叶檀哑口无言。“你也知道我性冷淡，这种地方可是专门从事性行业的，也许能让我变的和普通人一样也说不定。”顾风长出一口气，“再说，那家伙倒也不算贪心，卖的那点钱我要想还随时能还上，就算不还，在这里做满三年也足够抵债了。”

“你……有钱还债？”这一点却是让叶檀颇意外的。对于顾风强盛的好奇心叶檀并不怀疑，毕竟哪个男人如果那方面有困难的话，都可能无所不用其极。但是有能力还钱这一点，却没在叶檀的意料之中，毕竟他是亲眼所见顾风出去打工的，而且打工的地方还是在那么一个不起眼甚至挣不到几个钱的小地方，如果不是极缺钱，有人会去那种地方劳累自己吗？

“六位数而已。”顾风不屑一顾，却又突然想到，“你把自己卖了多少？需要还十年？”

“比你多两位数。”叶檀惨笑，却没忘记自己想问的，“你有钱干嘛还去那种地方打工？”

“无聊啊！有钱才去那种地方打工，没钱去那种地方打工还不把自己饿死？”

顾风的大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叶檀不禁怀疑。

等顾风和叶檀聊够了，两个人不但洗完澡，连头发顾风都已经给吹干了。“走，出去了。”临出隔间前，顾风甚至从抽屉中找出熏香点燃了才走。

顾风和叶檀出去以后才发现，大概是他们聊天耽搁的时间不短，外面已经有三对在等着了。在顾风他们出来以后，后面的几对也陆陆续续地出来了。不过看着一个个蔫头耷脑的样子，也都知道大家不好过，还有两个甚至走起路来有点瘸，大概是伤到后面了。

等所有的人都已经出来，“执事”让大家一字排开，然后所有的人弯腰，他要检查。

轮到11号的时候，11号质疑，“我是您亲自洗的，也要检查啊？”

“哪儿那么多废话？”结果“执事”一巴掌勺在11号的脑袋上，11号也只能和所有人一样撅着屁股等。

“执事”检查了所有的人，不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