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赵乾的烧退了。

“醒了，感觉怎么样？”林辰撑起一只胳膊，低着头问他。赵乾稍微一动他就醒了，这一晚他就趴在赵乾的床边，都没怎么睡着，就算勉强睡着了也会很快惊醒。

林辰眼前全是白天赵乾在河里不断挣扎的画面——他呛了很多水，就在离自己的不远处，可是他却只是站在岸边，冷眼看着这一切。他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像被压了一块石头，让他难受得喘不上气来。

赵乾看了眼自己手背上的针头，还有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声音有些嘶哑道：“不会吧，我只是发个烧而已，吃片药就好了。”

林辰有点儿生气道：“快四十度，吃药如果管用的话，那还要医院干什么。”

赵乾不说话了，这是他第二次看见林辰生气，第一次是刘蔚对着他说风凉话的时候。

林辰生气的时候眉头皱的很紧，嘴角也会微微向下，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有些严肃的，有种冷峻的气质。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赵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林辰先开了口。

他小声道：“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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