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实上,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该把这些我认为有关联的事情说完。”l苦笑一声继续道,“后来,我出生了,他还是在海关待了下来……随着我一天天的长大,我妈妈和他之间,就只剩下旷日持久的抚养费争论,而在我七岁,他终于决定以高于原来的协商数额付给我抚养费以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突然成为了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的股东,身价倍增。我妈妈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非常愕然,而等她看到报纸上的新闻图片时就更愕然了……因为她认出,这家公司的几个高管之一,就是当初那个中餐馆的女老板。”
这sān_jí跳的人生经历听起来很传奇,背后隐藏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似乎已经隐约有了端倪。
江晚晴和严修筠对视一眼,都有了心照不宣的猜测。
“大概就是这件事,让我妈妈对这个女老板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好奇,我猜最初,她可能认为他们是‘那种关系’,可具体是不是,答案似是而非……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妈妈都在关注那个女老板的消息,她也时不时地会和我提起几句,她甚至有一个箱子,专门装着一些和此人有关的报道或者信息,总之都是纸质文件,平时锁在她的床头柜里。”
江晚晴:“你看没看过里面的东西?”
l摇摇头:“我妈妈不准我碰那个盒子,我还很小的时候,曾好奇的找出来玩了一会儿,没打开锁,就丢在一边忘了收回去,结果被我妈妈发现,她对我发了好大的脾气。”
江晚晴皱了皱眉毛。
“我现在一直想,如果我当初打开看过,也许就好了。”
江晚晴对此沉默。
“再后来……就是那栋房子的事情。”l不愿赘述,一语带过,“我妈妈因为布兰迪的绝情和他爆发过一次空前的争吵,而他为了羞辱我们,施舍一样的买了这处破房子给我们,而我们当时的经济状况……也却是别无选择。我妈妈就是从那时起陷入了非常严重的抑郁,病情反反复复,最严重的时期无法工作,我们只能靠他给的抚养金生活……我们窘迫的状况可想而知。”
“这种境况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我们家又出了一件事——就在这栋房子里。这里的治安一向堪忧,而那天傍晚,我和妈妈去了一趟超市,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我们的房子被人入室洗劫了,为数不多的钱、我外婆留给我妈妈的少数珠宝、家里稍微值一点钱的电器……都被悉数搬空了,其中包括我妈妈的床头柜。”l皱着眉抬起头,“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巧,也许是那个抢劫犯没有撬开锁,又认为里面有钱,所以干脆把柜子整个搬走了,又或者……是我不敢确定的故意或者巧合,总之……我们落得一无所有,包括那个我妈妈一直不肯对我说的、有关那个女人的秘密。”
“而这一切发生后,我妈妈把这一切都归罪于布兰迪,她以一个十分糟糕的精神状态去和布兰迪吵架……对方威胁我们要报警把她带走,我只能把她拖回家,并且限制她再去自取其辱。以至于后来,她总是背着我偷偷地出门,然后悄无声息的回来,在屋子里阴森森地发呆,偶尔还会对我说‘我要揭穿他们’这种奇怪的话……那时候我总是很怕她。”
“再后来,布兰迪突然宣布和自己的前妻离婚了,而他离婚后,对我和我妈妈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开始和我们有联系,甚至开始关心我妈妈的病情……那时我还天真的以为,他是想修复与我之间的关系,我妈妈的病情时好时坏,时而觉得他突然良心发现所以变好了,时而觉得他另有所图所以破口大骂……我当时还觉得我妈妈不可理喻。”
l说着,痛苦地捂住了脸:“就是在那个时期,他告诉我说,他参与的慈善项目中,有一个项目是专门针对精神领域的,他认识一个专家,专门可以治疗我妈妈这样的疾病,因为是认识的人,所以向我保证对方非常可靠,劝我把我妈妈送去治疗……这样一来,我可以专心学业不用分心照顾她,二来,由于那是慈善项目,不需要我们任何人出钱,只是需要他活动一下,留一个名额就好……而我当时相信了他,并且说服我妈妈相信了他。”
江晚晴沉默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是一些对于善意的渴望,总是容易蒙蔽聪明人的双眼。
我们总是下意识觉得,这个世界像我们想象中的一样善良。
l嘴唇微微颤抖,手则一直没有从眼睛上拿开:“我把妈妈送去治疗……而长达半年的时间,他一直在用各种各样的理由阻挠我的探视,半年后,我家里来了两个人,突然把我妈妈送了回来……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见鬼的样子!”
“我再去找布兰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