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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于江晚晴来说,这个有自闭症的孩子肯开口说话,就已经是对周围环境和周围的人的一种认可了——他认为这个房间里,包括江晚晴和严修筠两个大活人在内的环境,是暂时安全的。
江晚晴拿出了十足的耐心:“那你去完卫生间了吗?”
小孩儿点了点头。
江晚晴一笑:“有没有洗手?”
孩子举出一双不知在哪儿蹭了灰的小手儿给江晚晴看。
江晚晴微微笑了一下儿,直接站起身来,领着孩子去了洗手台,调温了水,给孩子细致地打了一遍洗手液,又用温水冲干,最后用纸抹干净。
“这下可以了。”江晚晴俯身平视他,“不要自己呆在这里了,叔叔阿姨要去楼下,带你回到shen的旁边,去吃蛋糕,好不好?”
原本已经情绪稳定的小孩儿却突然紧张了起来,江晚晴站起身,牵着他的手动了一下儿,却发现对方仍然倔强地站在原地,浑身都显示着“拒绝”。
这个变化让江晚晴莫名。
“怎么了?”江晚晴仍然牵着他的手,却在他的固执下回过身来,“你不想回去吗?”
小孩儿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我……不能。”
他回答的不是“不想”。
结合江晚晴的问题,她敏锐地猜出了小孩儿真实的想法儿:“你想回去,但是你不能回去?”
江晚晴话音一出,立刻得到了小孩儿的点头回应。
“为什么?”
“坏人……”小孩儿说,“坏人从城堡的大门走了进来。”
这句话像一句古老的童谣,江晚晴试着以孩子的角度理解了一下儿,心里微微一动:“你刚才看到,有一个……坏人,进到了这里,所以你才躲了起来?”
小孩儿点了点头。
江晚晴双手握着他的手,试图以这个方式传递给对方一点儿安全感:“能不能对我说,是什么样的坏人?”
江晚晴一直以来的友善态度显然博得了小孩儿的信任。
“他穿着白色的衣服,带着蓝色的手套,还有眼镜……”小孩儿眼神动了动,怕江晚晴不信似得补充道,“哥哥跟他走了,没有回来;姐姐跟他走了,也没有回来……我不能被他发现,我不要跟他走。”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shen?”江晚晴说,“你应该告诉她。”
“不能告诉y知道了,所以被赶走了……shen不能被赶走。”
江晚晴一顿,从小孩儿颠三倒四的叙述中,她可以隐约窥见这件事背后可能很复杂,但是一种直觉让她继续问:“你说的这个坏人……现在就在这里?”
小孩儿点点头:“那个穿白色裙子的姐姐,和那个大叔……”
他还不会描述对方的关系,于是小小的身子站直了,做出一副挽着什么人的样子,嘴里还哼着婚礼进行曲的旋律,有模有样的往前走了两步……
“他们。”小孩儿停止了模仿,“把他带了进来。”
江晚晴和严修筠对视了一眼,立刻明白了小孩儿所说的是谁。
他说的是新郎和新娘,布兰迪·帕利斯卡和乔文安,而通过刚才的聊天儿,江晚晴也知道,确实有什么人前来了。
问题是,他们去迎接的是谁?
为什么这个小孩儿说……那是个坏人?
“你看到他进来了,所以躲起来?”江晚晴看着小孩儿,等到小孩儿点点头,才追问下去,“你知不知道‘坏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小孩儿又一次点了点头。
江晚晴和严修筠交换了一个眼神儿:“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小孩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半晌,才下定决心一般地点了点头:“跟我来。”
94、权力游戏27+ ...
酒店的走廊有一种阴阳两隔般的森然。
背后的楼梯和宴会大堂连接, 不时传来宾客热闹的欢笑声;而走过这长长的走廊, 再通过中世纪古堡间栈桥般的连廊,另一端就像另一个世界一般地寂静下来。
布兰迪·帕利斯卡如今已经是政治人物, 虽然英国政坛不像美国总搞暗杀那一套, 但是安保并不放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