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rer,待遇可想而知,很多人博士后工作站的项目结束后,都会去别的学校任职,留下来的人很少,坚持下来的就更少了……我从学校离职之前,还曾经休息过一段时间,等我决定离职的时候,我比较熟悉的科研人员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英国这边的职称比国内难拿得多,剑桥牛津的终身制教授其实非常少,而皇家大学虽然名气不比剑桥牛津大,而因为他的学院规模十分精简,所以教授和科研人员的留任率大概都已经到了炼狱级,江晚晴对此早有耳闻。
为了缓和气氛,江晚晴笑了一笑:“你当时在皇家大学做ler?”
严修筠很明显的顿了一下,随后用一个“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的表情看向了江晚晴,看得江晚晴莫名其妙又脸红心跳:“怎……怎么了?”
“江四小姐……”严修筠看着她,似是埋怨似是无奈地笑了一笑,“以前大家都说你气傲而无所畏惧,现在我倒是有了点儿深刻理解——夫人对我的了解如此……不深入,当初居然敢嫁。”
江晚晴:“……= =”
不就是说她不知天高地厚嘛,还说得这么委婉……江晚晴一声冷哼到了嘴边,被严修筠含笑而温柔的余光一扫,原话吞了回去。
不仅如此,被他这么一看,江晚晴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那个“不深入”,简直带着非常不纯洁的意味,总之她一瞬间就想歪了。
江晚晴囧然一秒后自暴自弃了。
不深入就不深入吧,反正后来,我深入了解过了……
而下一秒钟,严教授就非常“正人君子”地证明,一切都是江晚晴自己想太多。
因为关于江晚晴的问题,他是这么回答的——
“我不是ler。”严修筠说,“我在皇家大学任职时,已经拿到了终身制的聘书。”
江晚晴:“!”
她几乎要给严修筠跪下……她当然知道严修筠回平城大学任教时,拿得是平城最高级别的人才引进标准,但是对这个“最高级别”到底有多高,概念则比较稀松。
毕竟大家都是传说中的学神,高手见面都是点头之交,比较拿过什么成就是小孩子才干的事情,他们的世界则只有拿过这些成就几年了的区别。
江晚晴知道他优秀,但是没想到他能优秀得超乎想象,算算他当时的年纪,江晚晴学霸的自尊可能已经快要零落成泥了:“你……是皇家大学史上最年轻的终身制教授吗?”
严修筠倒是利落地否认了:“不是。”
“哎?”
严修筠报出了一个在生物学范围内耳熟能详的名字,随后道:“他才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他成为皇家大学终生制教授时的年纪,比我小三个月。”
江晚晴:“……”
可是那已经是上一代人了,隔着几十年的历史,这种优秀不具备可比性。
前人固然是优秀的,但是历史的车轮朝前又滚过几十年,知识体系更加成熟,竞争也更加激烈,能够达到与前人比肩程度的人,需要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而严修筠无疑就是这种人。
江晚晴原本觉得严修筠情绪不对,想安慰对方两句,没想到被他用两句话把自己一直以来的优越感碾压成了渣渣。
江晚晴表示她不想说话。
但是不出声,又显得自己太输不起了……于是,自尊心超强的江博士只能酸溜溜地给自己挽个尊。
“不过幸好你不再任教了。”江晚晴傲娇地哼了一声,“不然你就没机会遇上我了。”
其实这是一句很好反驳的话,江晚晴自己都能找出二百个反驳的套路,比如“不遇上你我万一遇上个更好的呢”,又比如“是啊刚辞职就遇到你说明我的运势一定在低潮期”,再比如“这么说我应该等等看再辞职,也许就此躲过一劫”……
当然,只要严教授敢这么说,以后的书房,就是严教授永远的家了。
而严修筠没有反驳,反而看着她,笑了一笑,甚至像逗猫一样,伸手蹭了蹭她傲娇扬起来的下巴。
“是啊。”严修筠说,“无论和什么事情比起来,都是错过你比较可惜。”
江晚晴:“……唔。”
不得不承认,只需要一秒钟,她就从被严修筠打击的境况里活了过来。
江晚晴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