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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看到江晚晴推门而入,委婉又恨铁不成钢的,先给她讲了一番有关男女交往界限问题的古训,训得江晚晴一头雾水,实在忍不住打断他:“您等等……有人骚扰师兄和师弟们,警告他们不要和我过从甚密?您说的这是谁?”
老头火冒三丈:“不是你男朋友吗?!”
江晚晴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老师,我单身!”
“你那男朋友……”
“没有!”江晚晴慨然,“这就是个拈花惹草的渣男!我就是那无辜的花儿!”
导师:“……”
“无辜的花儿”经此一事,也觉得自己躲着不是办法,总该奋起反击。
等傅修明再一次出现在她眼前时,她把傅修明直接揪离了众人的视线。
“我觉得自己可能喜欢女人是个蕾丝边,除非你对自己狠点儿给自己一刀,其他形式的追求一概免了。”江晚晴抱臂瞪着他,“你的行为已经给我的学习工作造成了足够多的困扰,但是,我出于对你的尊重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要怎么样,这件事才能翻篇儿?”
江晚晴以为对方会死缠烂打,却不料傅修明微微笑了笑,干脆地道:“我要回伦敦了,晚晴,这次我也是来向你辞行的。”
江晚晴一愣,觉得自己准备的气势有点儿多余,只好讪讪地放下自己抱起来的双臂:“哦……那一路顺,哦不,平安,一路平安。”
傅修明笑着接受了这句“祝愿”,而后颇为绅士地点了点头:“不过,我确实还有个小心愿。”
江晚晴立刻警惕起来:“什么?”
“离开前我受朋友邀请参加她举办的聚会。”傅修明说,“她和你是校友,她很想见见你。”
江晚晴本来并不想答应,关于傅修明,她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对方像是看出了她表情间的犹豫,抢在她拒绝之前低低笑了。
那个笑容又失望又落寞,江晚晴从未见过有人笑也能笑出这样发自内心的孤寂和苦涩,仿佛暖暖微风都再暖不回他心里的三尺寒冰。
他的声音像是要哭了:“最后一次,求你了,晚晴。”
江晚晴的外强中干顿时被击了个粉碎——她确定自己不喜欢傅修明,但是她实在受不了别人这样和她说话。
傅修明的桃花眼泛着一层水光,深情又无助地让人起鸡皮疙瘩。
江晚晴受不了的避开,一时松懈吐了口:“什么时候……”
傅修明转瞬便笑了,方才那直击人心的落寞很快不见了,快得让江晚晴觉得刚才自己的感觉都是眼花。
“明天晚上。”傅修明说,“我来接你。”
江晚晴觉得自己被这个花花公子的“以退为进”套路了。
懊悔让她保持了亡羊补牢却没什么卵用的清醒,重新冷起脸来断然拒绝道:“不用,你告诉我地点,我自己过去,自己回来。”
傅修明点点头:“可以。”
“就这一次。”江晚晴说,“最后一次。”
她撂下这句警告,转身而去,没有看到伫立在身后的傅修明得逞的笑意。
转天晚上,江晚晴并没隆重打扮,但仍然保持礼貌的化了妆,穿着极端素简但得体。
和西装革履的傅修明比起来,她的敷衍太明显,但好在确实天生丽质。
很久很久以后,她终于想起,她就是在这个晚上,见过曾经的乔文安。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后来乔文安会说“站在我们身边的人都不是原来那个”。
那天的乔文安盛装明艳,气质出众,挽着一位江晚晴略有耳闻过的青年才俊,与她和傅修明对面而立。
“江四小姐,江晚晴。”乔文安微微一笑,目光带着一种审视和微不可查的鄙夷,“早有耳闻,久仰。”
而江晚晴却还没将乔文安和“风云人物乔师姐”对上号儿,而是眨着眼睛,无辜地客气道:“乔小姐和我是校友吗?还是您已经毕业很久了……抱歉我不记得是否见过您。”
这句“客气”让乔文安以为她故意拿乔,脸上越来越挂不住,没聊几句就拂袖而去了,倒是让江晚晴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在和傅修明分别的时候,江晚晴终于高兴了起来——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