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红着眼哽咽道。 沈姨也已经红了眼眶,拍了拍自家相公手臂无声的安慰他。 梁二庄重重地吐了口气,神色无比认真地道:“所以这店子的百分之三十的利你们一定要收下。” 见俩人想开口打断,梁二庄伸手制止住,继续道:“不单单是还宽儿的救命之恩,这事儿,若不是你家的点子,估计也没这杂货店的事儿了,本钱地皮我们来出,凡升家的你注意多,就多废废脑子,我跟你沈姨也就卖卖力气。” 林凡升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自知自己嘴笨,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这事儿,沈姨,姨夫听我说说可好?要我跟凡升一钱不出就占了三十成利,这怕是不行,哪有这般道理,其实不瞒你们,我也有动了入股的心思,这样吧,我那也还有些银两,这百分之三十的利我们收下,同时我们也出二十两就当我们入股了,如何?”
第21章商议
“二十两?这哪行啊?”沈霞看了梁二庄一眼,这二十两什么概念,这么说吧,平常人家一年除去平日花的也存不了三两银子,有的甚至忙活了一年也仅够一家人温饱的。 虽然他们家是比平常人家要好些,家里也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即便供他上学,也还算松快,但整整二十两他们也得存上好几年呢。 “这样吧,两家各出十五两,地皮跟店子我们出,至于盈利嘛…就咱们两家五五分。”梁二庄一口拍定了。 “我们家还是出二十两,这事还得麻烦沈姨你们保密,我跟凡升的事你们也知道,他娘的情绪不稳定,我们也不想太招眼,免得又刺激到她,所以店里的活怕是还得劳烦你们了。”悠然有些无奈地道。 “行!方才一早就说了,凡升家的你就动动脑子便是,其他的有我们呢。”梁二庄是个爽快人也不想再多墨迹,便应了。 “这说到何氏我就来气,这都分家了都还得被她缠着。”沈霞听着忍不住忿忿道。 接着几人又商讨了些问题,比如沈姨提的,如果开了店,别家一看到生意好的话,说不定会跟着开,这事又如何应对。 梁二庄则说,生意人讲究诚信,只要他们不以次充好,保证货物的质量,口碑一好,客人自然会来的。 再者他也可以多往远处走走,拿些新奇的物件儿回来卖,自然也会吸引眼球些。 说到这,林凡升也说他押镖的时候认识一位大哥,需要的话可以让他帮忙捎带些别处的稀罕物回来。 至于悠然却想到抽奖还有积分这种东西,这些都是现代吸客流量的好法子。 花了点时间,跟他们仔细的说清楚规则还有利弊,让三人纷纷称赞,每人都信志昂扬,干劲十足,觉得这店子肯定有盼头。 随后梁二庄又拉着林凡升仔细询问镖车的事,悠然则跟沈姨商量要进哪些布料。 又过了会,梁宽便只拿着笔墨回来:“爹,纸没了怎么办?” 梁二庄忍不住皱起眉头,急性子的他办事喜欢果断,最不喜的就是拖拖拉拉了,于是便使唤道:“那你快去别家问问。” “诶。”梁宽转身就准备出门了。 “先别去,宽儿方才你嫂子给你的包袱在哪?里边有。”林凡升叫住他。 “在这呢!凡升哥。”梁宽从木架上拿出包袱,随后一打开就见着里边的精致文房四宝,他灵动地双眸闪闪发亮透着惊喜:“爹娘,快看!” 沈霞见着自家儿子手里的小巧玲珑梅花砚台顿时也惊了忙道:“仔细着点,别摔了。” 旋即又对着悠然俩人不赞成道:“怎么送这般贵重的东西,这我们可不能收!” “沈姨,这东西也就看着能唬唬人,其实不值几个钱。” 这话悠然可没有骗人,这砚台虽然精美,但其实用的料是比普通石料好一点料子罢了,也就雕工厉害了点。 “这…你可别唬沈姨才是。”沈霞不安地看向自家相公,虽说她平日里性子泼辣,但真遇上事儿她还是习惯性地依赖梁二庄。 梁二庄听着悠然的话,从梁宽手里接过砚台,仔细打量了下后道:“这是松纹石吧?” “对的,姨丈果然眼光毒辣。”悠然夸道,不愧是走南闯北的货郎。 “那可不。”梁二庄见悠然夸他忍不住飘飘然了起来,随后对着另外三人显摆道: “这叫松纹石,也是歙石中的一种,只因纹路像松树纹路,便叫松纹石,其石质细密、细腻、坚韧、温润,若用来当砚台,则磨墨无声,发墨如油,贮墨久不干涸,在砚台中也属于中上品了。” 悠然不禁笑着接话道:“正是,这松树,代表着是坚强不屈,正直,不怕困难打倒的精神,而梅花则是坚忍不拔,自强不息,嫂子将它送给你,一是希望你与它们一般,二也是我做嫂子的一番心意,而心意向来不论贵贱,对吗?” “多谢嫂子,宽儿晓得,往后一定会更加用功,不负你们的期望。”梁宽双眸眼熠熠发光,语气坚定,规规矩矩地朝所有人作了个揖。 梁二庄欣慰地点了点头。 沈霞慈爱地摸了摸梁宽的脑袋,带着感激的目光看向悠然俩人。 他们一人救了自己儿子的性命,一人教自己儿子道理,这恩情,他们记下了。 悠然俩人回以一笑。 把合约拟好后,各自签了名,按下手纹,这事就算成了。 众人又商量了会,见天色晚了,再加上起风了,也就散了。 告别非要送他们出门口的沈姨一家,悠然俩人提着个灯笼,回家。 路上风一阵比一阵大,吹的树叶哗哗地直响,也不见一个人影。 “呀!”还没走多远,灯笼就已经被风吹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