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人民医院,阿珊现在还在手术。你快赶过来吧。”
如雷开炸,炸的心窝一片坑洼,李艾云提起的心慢慢下沉,直坠到斑驳的坑洼里。身子发虚,再拿不住电话,从手中滑下去,地板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一股无边的恐惧席卷全身,只觉冷得让人颤抖。
“喂?喂……”杜丽红听见电话那端传来一声闷响,之后再无回应。暗自发愁,杨珊这女人一定是个怪胎,竟然连我的号码都不存,通讯录就一个号码,名字还奇怪,也不知道是她什么人。
失魂落魄飞车来到人民医院,深夜的医院诡异地安静,通明的灯火却让人感觉到死亡的气息。长长的通道,犹如一条走向地狱的捷径,狰狞着召唤脆弱的灵魂。李艾云向值班护士询问了急救手术室,在她的指引下,穿过长廊。轻微的脚步声回荡在耳边,渗人的凄凉。杜丽红听见脚步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形纤弱,娉婷婉约的女子缓缓向她移过来,却在几步之遥顿住脚步,神色凄艾。
“你是谁?”杜丽红直觉眼前的人就是杨珊电话里的“她”,却不明是杨珊的什么人。
“她……情况怎样?”李艾云没勇气再往前走。面对任何事,她都能很勇敢,唯独无法面对杨珊的离开。对现在手术室里的杨珊,虽不明她为何会躺在里面,仍然害怕到无法承受。
“我也不知道,进去一个多小时了。”杜丽红看着门口亮着的红灯,说:“伤的脑部,很难说。”
“怎么伤的?”李艾云听到杜丽红不容乐观的回答,声音都颤抖了。
“酒瓶子砸的。”杜丽红回想杨珊血流如注的场面,至今心有余悸。
“是谁要这么对她?”李艾云内心阵阵抽痛,脑海闪过mī_mī两个字,鉴于上次安定事件,mī_mī成了不二人选。
“一个客人,估计被阿珊泼过两杯酒,怀恨在心吧。”杜丽红认得程立是包厢要杨珊敬酒的人,直觉是出于这个动机。李艾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杨珊说过,在酒吧泼了程立两杯酒,想起程立说过,想弄死杨珊,不需多想,是他无疑了。李艾云心思全在抢救的杨珊身上,纵使确定了是程立造成的伤害,暂时也无心愤恨。
“哎,你是阿珊什么人?”杜丽红很是好奇这个杨珊通讯录里唯一的联系人。对上杜丽红好奇的目光,不知如何作答,沉默不语。
“又一个怪胎。”杜丽红没等到回答,半晌,无奈道。
待红灯熄了,杜丽红猛地站起身,盯着手术室的门。李艾云呆杵在边上,心狂乱地跳着,挪不动步子。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医生拉开大门,取下口罩,身穿青绿色抗菌手术衣,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人,问道。
“我是。”李艾云看医生疲惫的脸色却显轻松之态,心稍稍踏实一些,迎上去,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具体情况还要等她醒了再观察,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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