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霏微看看睡得正香甜的杏儿,道:“没想到具有大腾国血统的孩子生来就会说大腾国的语言,这个民族的品性大概也是流淌在他们的血液里的吧。”
我道:“记得我和周睿刚认识那会儿,他话说得很不利索,想来他那时还不太会说夏国的语言。”
这时,酣睡中的杏儿忽然“哼哼”了一声,想来是被我们的谈话声吵到了,我和楚霏微连忙闭嘴。
我们在老汉家住了一个半月,通过苦学,已基本掌握了大腾国的日常用语。在这一个半月里,我和楚霏微拿著周睿的画像,走遍了小城里的每户人家,还是没有打听到周睿的下落。我们不预备在小城久留,便和老汉作别,赶去大腾国的首都拜马。
我们骑著在集市上买来的两匹枣红马赶到首都拜马的时候,已是夏末了。我们在一家名叫都王的奇怪旅店住了下来,之所以说它奇怪,是因为这里常有商人上门来向客人贩卖奴隶。我和楚霏微谢绝了第一位不请自来的商人後,便关起门来,避不见客。
这天,拜马格外热闹,城里大大小小的街道都被老百姓挤满了,我们才走出客栈的大门,便被门前重重叠叠的人墙堵住了去路。
我们见旅店的老板和几个夥计也站在门口看热闹,便问他们这是怎麽一回事。
老板道:“这些人都是来迎接平夏大将军碧诺塔斯的,他已从夏国边境归来,今天就到拜马了。”
楚霏微笑道:“这位将军挺受人爱戴的嘛。”
夥计之中的一人接口道:“是呀,人们都在传说这位年轻的将军文武双全、用兵如神,短短几年之间就已为国打下不少疆土。”
这当儿,远处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一队骑兵正从人群中迤逦行来。挡在我们前面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
杏儿兴奋道:“爹爹、爹爹,我也要看!”
楚霏微便将他高举过头顶,让他骑到自己的肩膀上。
欢呼声如浪潮一般,越来越向我们这边靠近了,我不禁也踮起脚来张望。
骑兵队伍慢慢地朝我们这边走来,等他们走到我们眼前的时候,挡在我们前面的人群便沸腾了,欢呼声震耳发聩。他们并没有因为群众的热情而停留片刻,很快便从我们这里走过去了,可是那个骑著战马走在队伍最前方的年轻将领的面容却仿佛还停留在我的眼前。一别四年,他已不再是个青涩的少年,而今身穿戎装,手执缰绳,昂首骑在马背上的他,英姿勃勃、俊美无俦,眼里透著更甚於以往的冷漠神情,仿佛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关心。
我呆呆地看著渐行渐远的骑兵队伍,久久不能回神。
“总算找到他了。”楚霏微扭头看向我,却看见我失魂落魄的表情,“你应该高兴,不是吗?”
我回过神来,迟疑地笑了笑,道:“是,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得远,有了距离感,我忽然觉得现在的他不是我可以轻易接近的……”
楚霏微道:“这里人那麽多,又那麽嘈杂,他没看见我们也实属正常,你别想太多了。”
我点点头,道:“我们什麽时候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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