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回祁崝一口咬得太重,虽没有见血,却将自己的牙齿压入青年的皮肉中,在那个地方吮吸出一个深红泛紫的淤痕,让楚晏突然感觉到一种击穿灵魂的痛楚。
“呜……”青年隐忍的哽咽出声。
祁崝却没有怜悯,把楚晏挣扎着要合拢的两条长腿分得更开。
“你知道我看到这个的时候……”祁崝松开叼在齿间的那一点皮肉,抬眼上来盯了青年一眼,利剑一般的目光如能穿透一切,“有多想索性干死你这个傻逼算了吗。”
楚晏视线有些放空,纤长的睫毛抖动着。
他想起自己那时因为前一晚通宵值班,累的身乏骨软,难得想泡一个热水澡,坐进浴缸里才想起来忘记带换洗内衣,下意识要张口喊人却只咬住舌尖咬出了满嘴腥咸的时候,那种四顾无人的致命的孤独。
他害怕这种生活将要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的持续下去,他太害怕了,害怕到再也支撑不下去。
“对不起,”楚晏失力地重重倒回去,抬手盖住了眼睛,只感觉眼眶干涸灼痛的厉害,“对不起……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虽然没有眼泪落下,青年的声音却干哑如同嘶声痛哭。
祁崝一瞬间心痛到无以复加。
伤疤是楚晏自己留下的痕迹,却是他的心结。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
他在那个夏天带着楚晏离开家门,是爱情,是责任,更是一种幼稚的义气冲上天灵盖,却没想到这其中楚晏对他竟另有一种感情发酵。他不知道楚晏是天性如此,还是因为过早地离开了父母,才使得那背影尚且单薄的少年如同离开土地的树苗,稚嫩根系失去坚实的保护,亦无从获取养分,只好转向其他地方挣扎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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