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这么做，我和他可是非亲非故，再说了他一次一次耍我，我为什么要找他？”

“如果你爱他，你会去找他。”

卫炽扯了个笑容，“真是狗屁。”

“你大可现在不信，看以后你后悔不后悔。”死神说着身体忽然燃烧了，暗蓝色的裙摆变成了红色，火苗很大，火焰从下开始烧起，烧过后的身体就变成了透明，一点点的往上蔓延中，直到一点都不剩。

叶晨静静的看着，死神消失后，空间中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的声音，除了他自己的心跳声，他自问着，‘死神这是死了么？’不过，看样子这里没有人能回答他，脖子上的链子也忽然有了重量，叶晨明白从这一刻起他是死神了。

第二天一早死神的分身们就来了，一共来了四位，面对一摸一样的人脸，叶晨很想什么都不顾，但是一想到死域，他就泄了气。

四个死神分身中，叶晨见过两个，第一个认出来的，叶晨还记得这个分身就是在医院里胆小怕事的人，至于另一个，则是给姚栋梁药的那个护士。

叶晨坐在椅子上，将双脚中的一只脚塞进了在他脚下睡大觉的小狗的肚皮下面，而另一只脚则踩着小狗的屁股，“你们想说什么？”

“没有什么，是来辅佐新主人的，全听您的。”从没见过的一个分身如此说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是被死神赶鸭子上架的，如果你们又刚好的人选，我愿意让贤。”

“您带着项链，您就是我们的主人。”

叶晨尴尬的笑笑，“好了，既然你们说了我是你们的主人了，那从今天开始不用向我汇报了，该怎么干活怎么干活！”叶晨无所谓的说道，他根本就没有想要管死神的这档子事情，他只想尽快让事情有个结果，哪怕这个结果非常的随意。

“既然主人这样说了，那么咱们就按照之前办事办好了。”一直未说话的一个女人说了话，她冰冷的脸写满了对于叶晨的不喜欢，叶晨白了他一眼，叶晨也很不喜欢这个人。

“是呀！所以各位都请回吧！我要睡回笼觉了。”叶晨说着伸了个懒腰。

“有件事还要和您说下，我们一直在监视一个叫卫炽的男人幽魂，这是前死神的特殊命令，现在还要遵守么？”

这一问让叶晨都惊住了，在他们看来死神根本就不在乎人类的死活，叶晨叹了口气，“收了吧！不监视了。”

154.

夜晚，叶晨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色，辛家住的别墅区到了晚上特别的安静，被改成画室的房间窗口斜对面的一栋别墅一直没人住，叶晨看着黑乎乎的窗户，觉得真是凄凉，这凄凉没来由的侵入心中，就像是永生一样，令人烦躁不安。

叶晨轻轻的叹口气，身后的画作只完成了一半，干枯的无生命的石膏头像就在画架的正前方，若不是美术老师和他讲这个人叫做什么，叶晨也根本就不知道，这时候他忽然觉得他在世间会很漫长，他拥有无尽的时间来去了解事情，去体会人生，当然还包括去作为一个杀人工具存在着，死神这名字叫得动听，但是也好像操作工一样，像是没有灵魂。

灵魂是什么？叶晨这时候又在这么问他自己，然后便是没答案，没答案这三个字又让他想笑，觉得人活着也是好没意思，很多事情都无答案，只是他又在想，人要答案做什么？失落还是欣喜？总是也是无意义的吧！

“主人。”身后传来声音，叶晨回过头去，是那个一脸冰霜的死神分身，她穿着一身灰黑色的职业套装，若是在白天街上遇到，会觉得这是某政府部门的一个办公室主任之类的人物。

“找我做什么？”

“汇报工作。”

“汇报杀了多少人？”叶晨揶揄着。

“是。”女人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她眼睛低垂着并不看叶晨，而是看着自己脚前面的地面，“这是您唯一的工作。”

叶晨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也许是因为女人这句冰冷的嘲讽之话，也许是因为被死神算计的不甘心，他恶狠狠的瞪着女人，但女人却并不抬起眼皮，这又让叶晨的火气没法发泄，他大吼一句，“以后不用来报备，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

“是。”女人回答着，“卫炽自从脱离开张骏的身体之后，一直在墓园陪着您的墓碑。”

“我不是说不让你们继续监视他吗？”

“这是前几天结束监视时的状态，我只是向您陈述而已。”女人不卑不亢的态度让人恼火，但是却又让人没法发作，叶晨瞪着女人，他不说话，女人也默不作声，甚至一动不动。

“你走吧！”最后，叶晨说话了，他看着女人慢慢的往后退了两步，而后身体幻化成一律灰烟消失了。

房间又回归平静，但是叶晨的心却无法平静，想到卫炽叶晨就觉得累，很多为什么都融汇在大脑中。‘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要走？为什么那么执着于灰飞烟灭？为什么既然走了却在我的墓地？卫炽你到底要怎样？要走就干脆的走，要留就干脆的留！这算什么！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心中的呐喊在空荡的房间里是无声的，连卫生间里没有关严的滴水声都不如，叶晨深吸口气，坐在画架前随手揭下画纸，又铺上新的画纸，轻轻的闭上眼睛，眉头微微皱起，卫炽的面容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再次睁开眼睛，白色的画纸上好像已经被素描上了卫炽的摸样。

这一夜，叶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