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人尽离去后,郭诩冷冷道:“娘可是满意?若是慎言有什么不好,我掀了端王府给他陪葬。”
王妃明知此事不对,嘴上却没承认的那般利索,也硬着脖子道:“端王府与我有什么?难道世袭端王爵位的是我?再说,那药可是我下的?”
郭诩怒道:“你……”
王妃不甘示弱:“我什么我?我是你娘!”
郭诩这才不言语,两人对视良久,郭诩走到王妃面前,跪下,沉声道:“娘,我求你,给慎言一条生路可好,他出身苦寒,在朝中能至大理寺正实属不易,皇帝这次明摆着拿他当刀使。再者,此次慎言若不能将端王府近些年军饷户籍明明白白拿回朝中,充其量他是个办事不力,降官至大理寺直,端王府却是皇帝眼中钉肉中刺了,我又是太子少傅,太子登基前,皇帝要么除了我,要么除了端王府。娘聪明一世,怎会看不出此间利害?求娘了!”
说着已是以头抢地声泪俱下。
王妃伸手抚了抚儿子的额,只问道:“江慎言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
郭诩眼中蓄泪,凝视王妃:“儿子对他情根深种,即便往后因朝中身份不可偕老,他若要,我若有,莫说端王府,便是整个关中,我亦在所不惜。娘,我已没有爹了,难道你连慎言也要夺,儿子此生唯你和慎言为至亲。求娘放过他。”
端王妃听得他说起他亲爹,手都有些抖。叹了口气,缓缓起身出门去了。
郭诩唇角微勾极淡地一笑,回身时,恰见江慎言睁眼,急问道:“你醒了?还好么?”
江慎言勉力笑道:“你演的真好。你娘都骗了。”
郭诩正色道:“慎言,我……”
江慎言摇摇头:“我知道,我想见他……”
郭诩微微皱眉,却依是点了头,“天亮了我就差人去请。”
江慎言听了释然一笑,闭了眼,郭诩再唤已是唤不醒了,只寸步不离的守着人,心里却百般无味。
次日,差去的人回来,江慎言将将醒来喝了药,人却是连床也下不来,见了郭诩进门,笑问“子旭来了么?”
郭诩见他掀了被子忙上去扶住:“关中天寒地冻,你爱惜着自己。驿馆守卫说,傅大人前日北出萧关,还未回。你等些日子。”
江慎言登时眼角就塌了下来,嘴角一撇毒舌道:“混账东西,也不管老子在这蛇鼠窝里是死是活,撒腿就跑出去快活,竟敢一个人去北羌,有种他就别回来了。以后我就不给他睡,给徐副使睡了。”
郭诩眼见他有气无力喝个药哭天喊地地几乎喝没了半条命,耳朵里却听得这些腌臜不要脸的话,心想,这人嘴贱的人神共愤,若是傅子旭听着,非把他按床上再操一顿不可。
适时,徐炳天在门外听着这话,连正准备敲门的手也停住了,真真是哭笑不得。想起那场事,垂首若思,不由得笑了笑,这才敲了门。
徐炳天本不是随心所欲之人,行为端方品性清白,进屋便跪在江慎言榻前,“徐炳天自知有罪。”
江慎言嘻嘻笑道:“拿钱了么?”
徐炳天抬头,目中惊愕,江慎言瞧着他这般不通透,登时就不高兴了,“徐副使好没良心?你便是上小倌儿馆去睡个小倌儿也得给钱,再说,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姿色又不差,难不成你想吃霸王餐?”
他今儿本盼着傅子旭来,这番心里本就窝火,只嘴上图快活,便越说越没谱,蹭蹭的躺下去哎哎的哼唧,分明是无赖不要脸了:“虽说是下了些药,可被下药的又不是你,你倒浑不吝啬力气,把我操成这副德行,你若是不认,我可是白给你睡了。天杀的没良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艹,整整齐齐的20;00,发了个黄牌就全乱套了啊,;
顺便说一下这个文,可能有点没节操啊无厘头啊什么的(就像江慎言这种贱人),总体还是明亮且欢快地,不会有太多技术含量,文风也不会太华丽,就是有点懒图个写起来轻松,后期可能有虐,可能会be。
各位大人有意见随便提。嗯,就酱。
☆、第十二章
他今儿本盼着傅子旭来,这番心里本就窝火,只嘴上图快活,便越说越没谱,蹭蹭的躺下去哎哎的哼唧,分明是无赖不要脸了:“虽说是下了些药,可被下药的又不是你,你倒浑不吝啬力气,把我操成这副德行,你若是不认,我可是白给你睡了。天杀的没良心啊。”
郭诩已是听不下去,起身走了,临去前拿手拍了拍傅子旭的肩头,叹气摇头。徐炳天跪着听他话中含着哭腔的唠叨,之前的不自在全不见踪迹,不由得有些偷笑起来。
默默从怀里掏出钱来又默默塞进江慎言手里,“公子若是爱钱,我有的,只是,这与那晚无关。”
江慎言揣了银子,侧过身子,弯了眼睛对徐炳天一笑,又美滋滋的闭眼睡了。
徐炳天手伸到他眼前,却又拿了回来,直到郭诩再次进门来,徐炳天竟还在他床前跪着,再起身,腿都软了。
二人悄无声息出门。
庭院后,郭诩开口道:“若能博得江慎言真心,于你于他,都再好不过。傅子旭其人,心机颇深。慎言跟着他,怕不得善终。”
徐炳天负手皱眉,许久才答道:“郭少傅将慎言往我这里推,也别有用心吧。”
郭诩道:“徐副使,莫要忘了皇上此次让你来关中是为何。”
徐炳天本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