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父厉声说:“郝英才,你怎么说话的!”
郝英才从郝英杰的手里拔出自己的脚,头也不回地走了。
郝英杰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迷惑地问郝父:“我不想看到哥哥伤心,哥哥一看到那些东西表情就很难过,我、我做错了吗……”
郝父闭起眼:“没有,你做得很对。是你哥没想明白,人就该往前走,有些东西留着对谁都不好。”
郝英杰迷茫地看着郝父,不太明白他的话。
当晚郝英才向容裴大哭了一场,而容裴始终一语未发。
郝英才哭完以后说道:“可能我没办法按照母亲的遗愿在郝家呆下去了。”
容裴缓缓开口:“那你接下来应该做得更好,表现得更完美。”
郝英才停顿片刻,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即使要离开,也不要狼狈地落荒而逃。
第二天郝英杰小心翼翼地来讨好郝英才,郝英才平静地接受了他的示好,一个哥哥该做的事他一件都没落下。
郝英杰很快就宽心了,他没有发现郝英才内心的转变,只当哥哥已经原谅自己了,照样天天黏着郝英才。
这样的平静在郝英杰舅家那边的人怂恿郝英杰争夺继承人位置、郝家长辈们提出让郝英杰和郝英才公平竞争时终于被打破了。
这时候郝英才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他拿着自己准备好的钱、准备好的入学许可毫不犹豫地走出郝家大门。
踏上了开往云来港的列车。
呆在云来港的日子是很愉快的,容裴在云来港已经打点得差不多,小日子过得要多轻松就有多轻松。
郝英才也见过高竞霆几面,那家伙一开始对他还有点莫名的敌意,每回他去见容裴都要在一旁盯着。后来发现他和容裴见面时都是一本正经地谈论学业,高竞霆觉得很没趣,也就自己找事情玩儿去了。
郝英才忍不住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以后高竞霆恢复了,发现你骗他、你算计他的事……”
容裴平静地说:“我和高叔已经说好了,等高竞霆恢复以后我们就解除婚约。”
郝英才愣愣地看了容裴一会儿,说道:“我怕到时候没那么容易。”
容裴笑了起来:“这有什么难的。”
郝英才说:“就利益而言自然好算,但是——”他看着容裴,迟疑着没往下说。
容裴说:“但是感情比较难解决?”
郝英才点点头。
容裴说:“你觉得我和高竞霆之间有感情?”
郝英才有些迷茫。
很快地,郝英才心里的迷茫就被打消了。
因为高竞霆开始追求乐棠。
郝英才当着容裴的面骂道:“这都是什么事!”
容裴却一脸平静。
可惜第二年的春天,容裴那份平静被狠狠打破了,因为他踢到了一块铁板——范立云。
郝英才还是第一次看到容裴那么热烈地去追求一个人。那种攻势连郝英才看着都心动,细想一下如果有人这么对自己,自己肯定就答应了。
高竞霆追求乐棠那点儿手段跟容裴一对比,那简直是太小儿科了。
可惜范立云偏偏就没有答应。
郝英才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知道容裴最后少有地消沉下来,找上自己喝闷酒。
郝英才说:“走,我带你出去玩儿!”
容裴倒也不拒绝。
两个人开始过上狼狈为奸的日子,以谁能更快博取别人的好感为赌注开了一场又一场的赌。
韩定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后,在他们公学毕业那天指着他们鼻子骂了一通。
那以后容裴就收敛了。
郝英才也夹起尾巴过了一个假期。
就在念大学的第一年,容裴和林静泉好上了。
原本郝英才以为这跟以前的游戏没什么两样,结果容裴和林静泉的关系比他想象中要稳固,容裴大部分休息日都和林静泉腻在一块。
郝英才担忧地找上容裴:“这样没问题吗?”
容裴微微一滞,才说道:“不会有问题的。”
只不过郝英才听得出他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郝英才只好更卖力地帮容裴打掩护。
没想到他很快也遇到了麻烦。
郝家决定让郝英杰过来接近高竞霆,所以他无可避免地和郝英杰重逢了。
相比记忆里的小不点,郝英杰一下子拔高了不少。兄弟重逢时郝英杰看向他的目光冷进了骨子里,似乎要把他大卸八块才能平息心里的恼恨。
郝英才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他离开前费尽心思表现自己,所有能出风头的场合他都大出风头,所有人都知道郝家的继承人是他——而且他优秀无比。可想而知,他干脆地离开后郝英杰会面临多少质疑声。
光是想到这一点,郝英才就觉得心情非常愉快。
可惜郝英杰永远不会让他保持心情愉快,他一边忙着和高竞霆打好关系,一边……破坏郝英才的每一段感情。
郝英才终于被他撩起火来了,揪住郝英杰的领子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郝英杰冷笑说:“你知道首都那圈子都怎么说我的吗?说我和我母亲恶毒地逼走你,说我捡了个大便宜,你说我会让你过得舒坦吗?”
郝英才一拳打在郝英杰脸上。
郝英杰满不在乎地揉揉被打的地方,盯着郝英才说:“你要是肯回家和我光明正大地竞争,我就收手,否则往后你别想好过。”
郝英才气得乐了,他离开郝家多少年了?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