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老师——”
冷汗流下了几滴,待确认完带土安危,卡卡西才听见不远处传来呢喃声,不——是喊叫声。
他回过神来,想起鸣人和佐助,但发现自己和带土已身在门外。
他和鸣人之间,隔着交叠不齐的砖块。
“鸣人……”
卡卡西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有些颤抖,便顿了顿,定下心道,“你们那边怎样了?”
眼前的小门的正在缓缓下降。
“呼……你们没事啊!”鸣人松了口气,而后勉强地笑了笑,“我们这也没事,大概……”
反正他也是要进去的。
鸣人转过头,看了看光芒渐收的大门,现在这里就只剩下他一人。
在佐助试探门内之物时,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抓住了佐助,而他那时正在不远处寻找带土和卡卡西,也没来得及拖住他。
“卡卡西老师,带土叔,我们要进去了,你们别担心,我们会回来的,呆在家里等我们!”鸣人冲着看不见的人摆摆手,便向将要闭合的大门跑去,“再见啦!”
随着门的闭合,最后一道金光也掐断在门缝之中。
卡卡西颓丧地眨了一下眼,想着那种不自然的金光,心中无比怅然,大概是有去无回了。
一向相信科学的他此时也只能把希望放在神学上。
不管在何处,也请好自为之。
心里不知为何飘出这句话。
卡卡西背上带土,走出地道,拿出信号恢复的手机,拨号给白绝。
…… ……
一直都很冷静地看着带土被抬上担架,送进手术室。
但手术室门一关,红光闪烁,卡卡西就无法抑制地寒气遍生,心乱如麻起来。
他看了一眼站在远处打电话的白绝,强迫自己淡定地坐在长椅上,拿起白绝放在旁边的亲热天堂,随便翻了几页,便发现所有的字都在拼命抖动根本看不了。
愣了一下,他突然苦笑出声,把眼睛埋在掌心里。
他当初是怎么给那个血肉模糊的带土做手术的?
一直等到麻醉药效过去后带土挣扎起身。
卡卡西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他甚至把睡觉的时间都拿来安抚自己,他想他应该不会被带土任何行为伤害到。
“你……?”
事情回到了开篇。
他们再次成为路人。
卡卡西一下子就弯下了本来挺得笔直的背脊,他只感觉全身脱力。
嘴边的鸭子飞了就是这感觉。
他沉默了一阵,想到带土不着急说话理智倒是还在。
好歹人是活的,总比让自己遗憾终生强。
他抬起头对带土弯了弯眼,“感觉怎样?”
他倒是终于对带土这样笑了。
“还好。”
带土面无表情,想着这是什么情况,这里是病房,眼前这人不认识,等等——自己老爸是谁来着?
带土在心里大惊失色,他仔细想了想,做了几个算术题,背了几个单词,还讲出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脑子里隐隐约约闪过几道影子,带土愣是绞尽脑汁想起了自己的名字——宇智波带土。
自己刚醒来,病房里就这一人。
乍一眼看见白发还以为是自己老爸,但看脸又太过年轻,虽然不记得自己是多少岁,但也能感知到自己是成年的身体。
脑子里又陆陆续续地出现了一些画面,但像是看电影一样,带土无法感同身受。
看来这人与自己颇有交情,看脸上有疤还可能是过命交情。
带土放宽心,笑了笑说:“我失忆了,我只记得我是宇智波带土,哈哈,我想我们一定是最要好的朋友,你一直在这?”
“你这样认为?”卡卡西眨了眨眼,随后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他,“恭喜你答错了,我们是恋人。”
“什么——?”带土全身一震,吼出了声,眼珠都要瞪出来。
就知道他是这反应,卡卡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带着笑,但怎么感觉想哭……不,只是累极了。
原谅他已经过了年少轻狂志存高远的年龄,他现在只想懒洋洋地混吃等死,不想再去争取任何事物,特别是爱情这种嘴边的鸭子。
有本事自己回来……
虽然这种态度对带土不公平但他这次是铁了心直白到底甚至还把口罩戴上了,他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这能算是他唯一的一次争取的,他在心里冷哼哼地想着,
对于带土这种直男就不应该存有希望,他之前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带土回过神来,抽搐了下嘴角,尴尬地笑了几声:“开什么玩笑,好了,快说实话,我也好快点恢复记忆不是……”他看见卡卡西的笑容变得越来越僵硬,像是裂开的冰雕一般。
“不是吧……”带土试验着探头去研究卡卡西的表情,哪怕是有一点笑场的迹象他都要找出来,但他却发现卡卡西收起了笑容,然后面无表情地看他。
“哈——?”带土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脑子里像是出了车祸般一片混乱。
他打量了一阵卡卡西,虽然卡卡西即使戴着口罩看起来也是挺看得过去的,但怎么看都是男人的阳刚之气啊,特别是目测一下他还比自己高,自己有必要找这种吗?
“好了……”对视了一阵后,卡卡西忽然摊了摊手,懒洋洋地说,“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卡卡西站起身。
“卡卡西——”带土一急就喊出了这个名字,他有些发愣,他看见卡卡西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