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的回答你一样了然于心。”夏洛克转身，枪口对准了莫里亚蒂，随后又不断下移，瞄准了被他扒下的绑满了炸弹的华生的外套。

两人僵持了片刻，一阵音乐声骤然响起。

莫里亚蒂无奈地闭了闭眼，叹了口气，“不介意我接个电话吧。”

“当然不会，请便，你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夏洛克的声音轻松了一些。

“喂？当然是，你想怎么样？”莫里亚蒂接通了电话，显得有些不耐烦，语气突然变得十分激烈，“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如果你骗我，我会抓住你，剥皮拆骨。等着。”莫里亚蒂放下手机，看向夏洛克，向前走了几步，似乎在衡量什么，“抱歉，死期未到。”

“是嘛，你有更好的选择了吗？”夏洛克仍不敢放松。

“我们会再见面的，夏洛克。”莫里亚蒂转身离开，又拿起了手机，“如果你真有你所说的东西，我可以让你发财，如果你没有，我就用你做人皮皮鞋。”

“发生了什么？”华生喘着气问道。

“有人令他改变了主意。问题是……是谁？”

电话那头，是一只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女人的手。

☆、r8

唐宁街15号。

“请。”门口的少年为莫里亚蒂与莫兰打开门。

门打开便是客厅，客厅内的装饰以白、金为主色，极其张扬，其奢华程度即便是莫兰也不禁为之侧目。

“莫里亚蒂先生，请。”一身白色燕尾服的凯伊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两人带上二楼。

“主人在里面等您。”凯伊走至一个房间的门前，看向莫兰，“莫兰上校，我们下去聊聊如何？”

莫兰请示地看向莫里亚蒂，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当然。”莫兰随凯伊向楼下走去。

莫里亚蒂推开房门，这个房间内的装饰大多是暗色系，低调而内敛，与楼下完全不同，而一身白色西装，坐在斜对着门的黑色沙发上的男人便显得十分显眼。

“教授，请坐。”男人身材修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他戴着一个白色面具，将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声音一听便知是戴着变声器的。

“怎么，大名鼎鼎的‘神殿’之主宙斯不仅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连声音都不敢暴露吗？”莫里亚蒂走至男人对面的沙发坐下。

“伦敦的教授大驾光临，在下真是不胜荣幸。”被称作宙斯的男人仿佛没听到莫里亚蒂嘲讽的话一般。

“你截走了我的猎物，我怎么能不来。”莫里亚蒂看向宙斯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上次从夏洛克手里掉包得来的记忆棒同样是个赝品，记忆棒里只有一封邀请函，宙斯对教授的邀请函。

“地下世界的规矩向来是能者居上不是吗？”宙斯经过变声器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我不过是因利所驱罢了。”

“唐宁街15号，阁下真是大手笔。”莫里亚蒂冷冷地笑了，“近几年，宙斯及其手下六大神使在法国、德国等几个国家发展得很不错，现在轮到英国了吗。”

“只是用来唬唬那些不自量力的小鱼小虾罢了，不过是一栋房子，哪入得了教授的眼。”宙斯靠着沙发，一派悠闲自得的样子，“我本来就是英国人，回国发展是自然的。而且我向来不是个好吃独食的人，教授何不考虑考虑和我合作？”

“和你合作？在你吞了我的猎物之后？”莫里亚蒂猛然站了起来，两步走至宙斯身前，手指捏住了宙斯脸上的面具的下巴部分，“还是在你和麦克罗夫特联手之后？亲爱的艾比？”

一阵静默之后，宙斯拿下了脸上的面具，面具下果然是艾比的脸。

“莫里亚蒂先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拿下面具之后，艾比的声音也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在泳池边的时候我就怀疑是你，来了之后便确定了。”莫里亚蒂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况且，你送了我那么多破绽。”

“有吗？”艾比挑挑眉。

“你的履历太干净，干净的就像你是个所谓的‘好孩子’一样。但，我们都知道那不是真的。”莫里亚蒂喝了一口咖啡，“四年前你大学毕业，之后便出国游学，半年之后，宙斯在美国创立了‘神殿’。不久前你回国，随后‘神殿’就开始了在伦敦的发展。会有人认为这是巧合吗？更何况，‘神殿’一直游走于黑白之间，看似松散其实严格至极的制度和大英政府某些见不得光的部门如出一辙。事实上，你根本就不打算掩饰自己的身份。”

“在你回国之前，你应该就和麦克罗福特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神殿’需要在伦敦发展，而就近些年伦敦越来越混乱的局势而言，大英政府也需要有人去安抚伦敦、乃至整个英国的地下势力，处于灰色边缘的‘神殿’是个极好的选择。而住进贝克街223b，保护夏洛克，应该是麦克罗福特提出的附加条件。本来就是他让你住进去的，mi6当然不会找你麻烦。至于你，能和大英政府合作，完美达成你的目的，又能卷入我和夏洛克的游戏，你怎么会拒绝呢？”

“完全正确。教授果然名不虚传。”艾比轻拍手掌。他只是随意地坐在那里，气势却与莫里亚蒂之前在其他地方所见到的完全不同了。此时的他不再是一只乖巧的猫咪，而是一头伺机而动、凶猛无比的猎豹。

“但我有一个问题。”莫里亚蒂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在游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