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散了啊。”
刘东瞪一眼猪队友,摇摇头揽过他肩膀:“走吧体委,怎么能让老班她们久等呢。得,尘哥这次没去,庄宇凡恐怕也是不来了,今天是我包场咯。”
张辰搓着小眼睛问他:“你怎么知道庄宇凡不去呢?”
“尘哥不在他会去才怪!”
“不会啊,庄宇凡这个学期开朗了许多,很积极参加集体活动了啊,会去的。”
刘东:“那打赌?”
“不不,我不打赌。”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体育委员这么……婉约派。
当天傍晚不到,刘东还在遗憾酒扔在王敬尘的冰箱,庄宇凡就推开了门带来了酒。
他把刘东念叨的酒往桌上一放:“不好意思,只剩下一瓶了。”
“你喝的?”
庄宇凡点头。
“行啊你,看不出来能喝!你喝完醉了吗?上回听我爸跟人推销这酒,说喝起来不烈,很清新,后劲十足啊。”
庄宇凡:“醉了。”还醉地出事了。
他本来是在冰箱找饮料喝,发现了那瓶酒,想起来王敬尘说帮刘东为成年礼的庆祝聚会准备的,就带去了。
当然,他还想了,万一王敬尘的事要是提早结束,是不是会直接去聚会地点?是的,王敬尘一定会的。
所以庄宇凡临时又去了一趟老何所在的ktv。
就在五分钟前,老何在走廊遇到他,一下就认出来了:“弟弟?你一个人?”说完看了看他手里的酒,“看不出来,这酒不便宜。你,或者你们,别直接喝,容易醉。”
庄宇凡从听到“弟弟”两字就皱眉:“谁是你弟弟?”
老何也不在意,摆摆手就跟他擦肩而过了。
庄宇凡收到了对方“高人一等”的打击。
所以他也不唱歌也不吃东西,等刘东开了酒就先喝了一杯。刘东抢他杯子直嚷嚷:“你口渴也不是这么个喝法啊!兑雪碧的!”
庄宇凡笑:“我不会醉的。”
不知道这话是对刘东还是老何说的。他还是太嫩,气性又大,一激就能将倒他。
可是说来说去,他能被激将住,还是因为王敬尘。
他总是懊恼自己比王敬尘小那么两岁,所以拼命地想成为一棵参天大树,恨不能违背自然规律,跑过时间,像老何那样有足够的阅历和经验。
哪怕王敬尘承认了两个人的关系,他还是时不时地不放心,担心受怕王敬尘哪一天反悔了。
还没开始几天,他就觉得自己要被自己吓死了。
王敬尘去哪了?打电话也不接。
庄宇凡推掉刘东的手,又喝了一杯。
“庄宇凡,你这是……心情不好吗?”张辰一板一眼地问。
刘东:“体委,你终于说了一句我想说的话。”
庄宇凡:“连你都发现了。”他为什么不知道。
张辰没听出话里的奚落,他搜肠刮肚地想各种过时鸡汤话,劝导庄宇凡。
不知道谁点了《红豆》,英子拿着麦,说:“虽说有尘哥的珠玉在前,咳咳,他不在我就献丑啦,不准笑我哦!”
前奏还没响完,刘东发现坐在他身边昏昏迷迷的庄宇凡回光返照一般坐直,几乎是喊出声了:“别唱!不准唱!”
英子才唱了一句,被一吼楞在那,握着麦克风眼睛里噙着泪花。
包厢里只有伴奏流淌,一时间大家都被突如其来的那五个字吸引了注意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来事发突然,二来……庄宇凡,一向冷冷淡淡的庄宇凡今天像个行走的□□包,反常。
刘东忙安慰英子:“这喝醉了闹着呢,别理这小子!唱你的啊!”说着带头鼓掌起来。
班上其他同学也纷纷捧场地鼓掌,田蕊拿起另一个麦陪英子一起坐,安慰她,陪她一起唱了起来。
庄宇凡在话脱口的那一刹那清醒了点,他垂着脑袋安静了,心想:丢人丢大了,明天和英子道歉吧。
刘东把酒撤了,问:“兄弟,你是不是心里有事?”
庄宇凡不说话,赏了刘东一眼,又低了头。
张辰直觉这时候,不,只要庄宇凡在场,王敬尘也在就好了,于是摸出小灵通要通知王敬尘。
他这部小灵通还是刘东用剩下的,刘东家财万贯,已经提早用起了诺基亚。
那时候,诺基亚比现在的苹果机还稀有昂贵,价值这玩意儿有时候不仅仅是金钱能衡量的。
这时候,包厢门被推开,进来的不是王敬尘是谁?
只见他边走边扯领带,本来就松了点的领带被全部扯下来,从禁欲变成勾引也就那么几步路的事。庄宇凡感觉全身的血都往头顶冲了,他要控制不住了。
在他刚起身,就有其他同学包围了王敬尘,在那嚷着罚酒,还有问“最新情况”的,不用说,都以为他跟童筱约会刚结束。
这是赶场子么。
刘东敏锐地察觉到庄宇凡身上某些情绪的流动和压抑,他看看王敬尘,又看看庄宇凡,心说:“我操,这叫什么事啊?!”
庄宇凡的眼神,那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饮其血吸其髓,没有深仇大恨哪来这样的深的眼神?所以只能理解为——
刘东被呼之欲出的答案震了个人仰马翻!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僵了,嘎查嘎查地转动到了别处。
王敬尘的出现让包厢重新热闹起来,他笑骂了一群八卦的同学,几步就走到庄宇凡身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又皱了眉:“喝酒了?”
一旁的刘东坐不住了,又走不开,王敬尘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