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瞳没有吐槽她,正经地问主题:“你来干嘛?”
孟语还是不忿,反驳道:“开门做生意,怎么不许我来?”
“有病找医生,跟人打听我是想怎样?我又不治脑残。”
孟语简直气坏了,跳着脚抓狂:“你今天怎么回事!嘴巴里长钉了!?”
看见你就想到流在我脸上的口水,然后就想到一连串糟心的事情。不光恶心反胃是会激发人的攻击力,只要你这个人还存在我就想抽你。
狠狠地抽!
夜色将至未至,光线已经昏暗下来了。下班高峰期,医院门前的济东路上也失了秩序,超车并道乱成一团。对面的幼儿园也到了放学的时候,被家长接出来的小朋友一个个叽叽喳喳吵个没完。
孟语的头发彻底变成黑色了,取而代之的是耳朵上戴了夸张的耳环。妆面比酒吧里见到的淡上许多,然后十指就做了色彩缤纷瞩目的美甲。杨瞳看着这么个半人半妖的生物,觉得她应该回炉重造,也好过现在这样掰都掰不回来。
杨瞳再次正经地问:“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儿?”
孟语气冲冲地质问:“那天是你叫我爸妈来的?我是说‘慢摇’那里!”
这不废话么。不然你怎么回的家?
杨瞳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多,就承认了。孟语得了肯定答案,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多大点事儿啊你就这样!太损了太损了!你是还没断奶的小孩儿啊怎么什么事儿都找家长!”
到底还是个没出叛逆期的熊娃,一心只想脱离父母管制,脑子里缺根筋儿,想问题简单到发蠢。
杨瞳:“叫家长的是班主任或者教导主任。”
“啊呸!你好意思说!你没上过学啊?你不知道这有多讨厌嘛?”
“你其实是,”杨瞳顿了顿,乐起来,“被你爸妈揍了所以才恼羞成怒吧?这么大的人了还被揍屁股也怪难为情的。”
“才不是屁股!”杨瞳急吼吼地辩白,“是……”
杨瞳贼笑起来:“是哪儿?”
孟语发现自己掉坑里了,更恼了:“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我发现我就从认识你开始倒霉的!”
真是抱歉我也这样认为的!
杨瞳摆出惊讶脸:“我从来不觉得我跟你什么时候认识过……”
孟语:“……”
原医生叼着烟回头看这边,杨瞳不耐烦地赶孟语:“你要是就来问个这,我已经回答过了。赶紧回家做作业吧!”
言毕就准备走,被孟语侧身挡住:“你急什么呀!”
杨瞳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你的五三做完了么?”
孟语茫然了一下:“五三是什么?”
杨瞳:“……”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离岗太久不合适。更何况原医生是院长的亲哥哥,在医院里算半个话事人。据说明生医院最早注册时就是原医生做的法人代表,那时候原医生脾气暴得狠,教训小姑娘能把人训哭,说让谁走人立马就得走,没人敢拦。这几年也真是磨没了脾气,换了现任院长当家,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凡事不大过问了。不过这身份放在这里,年轻人见着他多少会收敛一些。
因为熊孩子和无意义的闲杂事而留下不好的印象,这种亏本的买卖杨瞳才不乐意干。孟语只拦却不说要做什么,杨瞳又耐着性子最后说道:“叫你爸妈是不想让你莫名其妙就被人给扒光了睡,十七岁就*不是什么好事儿,这算你欠我一个人情。我也不要求你还了,不管什么事儿,从现在开始扯平行不行?你回去念你的书,我上我的班。路上碰见了也当不认识,ok?”
孟语傻了。自己怎么就先欠她一个人情了,这个逻辑先不去想。难道那天晚上自己喝醉了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儿?哦也是,看老妈揍自己时下手的凶狠程度,不难猜出是发生了点什么,但是……那不是因为自己撒谎逛酒吧才生气的?*什么的……有这么严重?
孟语满脸写满了“不信你”:“你危言耸听吧?我明白了,你就是给自己找个理由开脱。你也知道这种事儿通知父母是很卑鄙的吧!”
蠢成这样也真是不容易,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十七岁的,全凭运气?
杨瞳实在不想再跟她扯皮:“随便你怎么想吧,你要当这是解释也行,我给大小姐,您,解释过了。我真不想认识你,你赶快走吧!”
孟语不依不饶地缠着不放:“不行!你给我说清楚!北狄也喝得糊糊涂涂,就你还算清醒!”
杨瞳冷眼斜睨她:“意思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来问我了?那你求我呀?”
说的没错。这次连一向惯着她的老爸也动了怒,孟语回家哪儿还敢提这事儿,只能夹着尾巴当只灰老鼠。学校里倒是见着北狄,哭丧着脸说被大白骂了好几天,以后再也不和陌生人一起喝酒了。
不就是喝醉了酒啊!陌生人跟熟人有什么区别!
杨瞳这么一说她才觉得,可能真的有点不同。但——
“求个屁!你等吧,等死了我也不会求你的!”
杨瞳绕开她准备回去工作:“我为什么要等?你不求算拉倒,我又没什么损失。小女娃回去做你的五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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