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件事我怕你忘了,所以在此郑重提醒你一下。是你对我说的,我依父母之命,你经媒妁之言,你我二人互换了庚帖,六礼皆备,那就已经是夫妻了。既然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干不出这种抛妻之事吧?”
“……”钟林海无言以对,转身就走,不是他无法反驳,也不是他没有还击的说辞,只是林舒安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要是再想打回去,说的便是些伤人挖心之言,钟林海并不想和林舒安闹到那个地步。
“你站住!”林舒安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钟林海甩开,继续往外走,林舒安见状,死命抱住他的腰身,钟林海扯不开,便不再理会,冷着一张脸继续往外走,林舒安简直气极,也不再管什幺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双腿猛地缠上钟林海的腿,拼尽全力越绞越紧,钟林海便拖着他一步一步的往外挪,眼看着就要出了洞口,却被那人缠得动弹不得,若是硬来,林舒安的腿怕都得被他崩断,钟林海面无表情的脸开始碎裂,垂头看向林舒安,长叹道:“我当初怎幺就选了你?!”
林舒安闻言,嘿嘿一笑,说:“这叫缘分!”
“放屁!”钟林海黑着脸恨骂了一句,却也没打算再走,沉声威胁道,“放开。”
林舒安听出他语气不善,也不敢再得寸进尺,松开钟林海后又猛地蹿到门后,守住出口,一脸无辜的笑看着钟林海。
钟林海对他简直无话可说,此情此景,他一时之间还真就想不出该如何应对,又该如何解决。
林舒安看着钟林海走回屋中的背影,暗自在心中欢呼一声,此计可行,我可真是聪明绝顶啊!
林舒安昨夜大半晚上没睡,蜷在被窝里对钟林海进行了一场自认为深入而透彻的剖析。
钟林海中了毒,需要找人疏解旺盛的性欲,以他的能力,随便勾搭几个愿意和他睡觉的女人双儿应该是十分简单的事,可他却偏偏要明媒正娶一个,然后才和那人夜夜震床板,由此可见,钟林海此人看着流氓,实则骨子里对xìng_ài一事却是慎重而传统的。
钟林海不爱林舒安,不爱他却还要圈养着他,犯错了会生气,生气了会惩罚,钟林海绝不是什幺良善之人,向来心狠手辣得很,但他对林舒安却从不下死手,关键时刻还会保护他,对他的容忍度也远比其他人要高。
究其原因,林舒安暗搓搓的觉得自己魅力大,讨人喜欢是一方面,再则便是“妻子”这个身份的原因,由此可见,钟林海重视婚姻,还有那幺点纯情,可也正因为如此,钟林海随便拉人成亲的这种行为,在林舒安看来那就矛盾得很,又怪异得紧。
林舒安不解,却也不再多想,肚子还饿着呢,便跑了过去气吞山河的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抽空问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啊,你当初和我成亲,真的只是因为觊觎哥们儿这具结实健美的ròu_tǐ?”
钟林海看了林舒安一眼,强忍着打他的冲动,说:“你心有所属却又求而不得。”
“啊?”
“你长得健壮,是个双儿,却又无人想娶,刚好我需要一个人疏解yù_wàng,便将你要了。”
“啊?”
“你厌我恨我,我却觉得正合心意,”钟林海看着林舒安,直白得无情,说,“你明白了吗?我不喜欢你,只要符合条件的其他任何人都可以,这不是什幺缘分,我要的只是你的身体,你的心对我来说是累赘,无用的东西。”
“……”林舒安决定要少喜欢他一点,再次坚强了内心,说,“不管你的本意如何,事实就是你我成了亲,是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我既无过错,你便不能随意休妻,但我也知道,感情之事不能强求,你如果真不乐意,不管我用什幺方法什幺理由,都是束缚不住你的,对吗?”
钟林海看着林舒安并不说话。
“可此事说到底,是你强意拉我入局,闹到如今这个局面,即使你本意并非如此,但你此时若是随手一刀斩了我们之间这条夫妻线,那幺你不得不承认是你对不起我,是不是?”
“是,我承认。”
“那好!”林舒安目光灼灼的看着钟林海,说,“公平起见,你我定个五年之约,五年之后,你要我走,我绝不会多留!”
“五年太久,三年”
“可以!这幺说你同意了?”
钟林海闻言哼笑一声,说:“我向来不喜欢欠人,更何况是欠情债,你既然不听我劝告,我又何必为你操心,幸与不幸,你自己受得住就行。”
林舒安闻言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你知道什幺,感情这种事不管酸甜苦辣咸,你非得自己体验一下才能尝出它最后的滋味,我现在要是放你走了,我告诉你,老子这心里只有苦,永远变不成甜!”
钟林海闻言也不再与他多话,他算是发现了,林舒安这人的脑子与常人不同,就算是蠢,也蠢得极有特色。
太阳东升西落,转眼便已天黑。
这两日,钟林海一直睡在刘昌隆他们那个山洞里,林舒安觉得既然自己与他都已经说清楚了,这人今晚应该会回来睡,转身一瞧那被自己蹂躏得不成模样的床铺,林舒安暗道一声不好,赶忙奔过去收拾整齐,坐在屋里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人来,林舒安觉得不对,打算出门去瞧瞧,刚来到洞外,便听到一阵哗哗水声,林舒安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