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意料的遭到了更加猛烈的袭击。
由于撤离之前浪费的时间过长和没有完全掌握虫族空间跨越的信息,两艘飞船在试图接近穿过温尔萨斯星球边的虫洞时,遇上的,是虫族的大部队。
两艘非战斗飞船最终的目的地和废弃地,便成了温尔萨斯。
飞船操作人员流着汗水将双手拍打在每一个按键上却最终打出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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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的结局用的系统的话来说,就是“无差别死亡”。
映在那些金色瞳孔中最后的画面和其他人眼中的景致并无差别,都是长在外壳上那一双双排列整齐死死锁定着自己的红色眼球。
……
沈白侧过身,沉默的望着旁边床上正在熟睡的帕萨,那还没有和场景中那扭曲沾染鲜血的脸重合的脸庞,最终将沈白拉入了现在的时空。
这是一个正在进行的,有着他参与的时空。
其实沈白可以隐隐预料到这些人的结局,从一开始到达这个世界时系统颁布的【守护】任务就可以看出来。
他需要守护金发少年安全的回到第一世界,那么就意味着,在他们训练的这段时间中一定发生了什么用生命作为代价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牵扯到的,绝不仅仅是金发少年的生命,毕竟在这个世界,他的安全比绝大多数的人的生命都要重要。
在偶然听到虫族被人类刚刚发现拥有空间转移技术的时候,沈白便直觉性的觉得自己正在靠近问题的根源。由于系统一直没有泄露给他任何明确的信息,他只有依靠着自己的猜想做着零碎的努力。
他努力的希望第一小队的少年们能够在训练中得到一丁点儿自保的能力,或者从各个方面能让这颗星球的危险性得到莫塔尔和安塔的注意,由于沈白不能确定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任务目标最后的死亡,他想做的太多又都无力去做,于是零星的努力也最终没能汇聚成为阻挡命运洪流的堤坝。
至少现在还没有。
怀抱着自己还可以在得知一切后更改之后发生的一切的想法,沈白忽略掉系统为什么现在才给自己这些信息的不好预感,问出了现在最为迫切的问题。
“这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马上。”
系统的声音落下,那最后的余声尚未在沈白的脑海中消散,远处响亮的警报声已经从低到高地慢慢响起。
急促而洪亮,与沈白刚刚梦境中的声音,慢慢重合到了一起……
每次这么对自己的宿主叫忠犬系统真的没问题?
这边的沈白不像其他褐发黑发少年们,他无需花上几秒震惊于警报传达而来的讯息,几乎是用跳跃的动作,沈白拿过一边的光剑就穿着长裤背心跳下了床,而那一头的海里莫斯,就和梦境一般,在这喧闹的警笛声中,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他听出了今夜的警报确实与曾经几次的演习有一点点区别,但他依旧不知道现在的情况,然而,对于来之前,父亲向母亲再三保证过这颗星球的安全性,作为新兵的训练星球,它的安全度甚至超过了绝大多数第二世界人民的母星,所以海里莫斯对于自身的安全,几乎抱着盲目的自信。
事实上对他而言要他清楚的记下所有的警报就好像要那些黑发少年们去每一种红酒的味道一样强人所难。
接收危险对他而言,不是用“看”和“听”来形容的,人们常用“嗅”来表示这种抓住危险气息的方式,原因是海里莫斯最常听说的不顺都是从父亲的口中,和平日没有什么区别的日子里,在他父亲的脑海中却铺开了一副处处都是悬崖峭壁的政治世界,地壳随时因为不同的利益冲突而坍陷露出内在隐藏的那些可怕岩浆。这种画面由父亲首先在脑海中绘制,然后在生活中的每一个小小时刻释放出特殊的气息,等待着海里莫斯慢慢将它们从空气中吸入肺部。
然而这次,确实有些不对劲——
海里莫斯站在窗户前面,皱着眉头,面对着远处可见的那些奔跑的身影,此时危险的讯息透过那些穿着训练服的身体,慢慢展现在了他的眼前,从一个人的那么一小点慢慢放大,最后仿佛他在玻璃上虚抓一把就能触碰,感觉危险很接近,但是对于海里莫斯,仍然显得并不那么真实,毕竟他遇到的危险时刻真的太少,少到他几乎不知道那种感觉是怎样。
所以,此时,海里莫斯开始感受到一丝丝的紧张,带着的更多的,是一些迟钝的好奇。危险的沼泽被一层薄薄的草皮遮盖,他站在稍远的地方,其实内心深处知道下面藏着的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但是却另愿盯着草皮上面的那朵花看一会儿,不着急着离开。
相对于即将被沈白从背后提着扔出房外的海里莫斯,凯金还跟绝大多数第一小队士兵一样沉溺于自己的梦乡,因为之前第二和第三小队时而在晚上突然演习,第一小队并不用参加,为了保证自己睡眠不被打断,他就习惯于带着隔音超薄耳机入睡,像他这样的,不在少数。
凯金此时在梦里重温着来这个星球之前和某个美女的依依惜别,对方金色的长发一直垂到臀部上方一点点,顺着她的秀发,凯金可以慢慢抚摸出那美好的曲线,他听不见对方到底讲了些什么废话,毕竟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什么“我好舍不得舍不得你”之类的,为的就是希望凯金离开的时间不要忘记她的存在,但很可惜,凯金早就忘记对方什么样子了,在凯金的梦里那个美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