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被冷的不行,于是就又缩了回去。
“这是第三次了,一次比一次远,如果这次值班的不是帕克, 估计真的就找不到这小子了。”
“……”
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讨论着,时不时来了情绪,就将男孩往前面狠推一把, 待男孩栽倒雪地里,他们再在旁边让他快点站起来别耽误时间。
男孩,也就是沈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磨磨蹭蹭地站起来,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看白色看的有些眼花,就望望旁边几人带花的衣服,等到隐隐有白烟在前面冒出的时候,沈白知道他们快到目的地了。
那个时候沈白看着远处的一片平房,还没有意识到,今天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一天。
敦克小村对于这个镇而言,嗯,或许是对于这个乡而言,都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一大半的人认为它是一块必须铲除但又让人束手无策的毒瘤,而剩下的一小半人又仰仗着它生活。不过不管怎样,小村就占着这片土地最偏僻的地方,那里的人如同野草一样野蛮生长。
但是也不能完全的说是那里的人,因为敦克村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员都是由来自外地的孩子构成,再有三分之一是一部分已经长大成人的外地男人女人们构成,最后的三分之一,才是真正掌握着这片土地的本地居民。
按照一般的自然规律,本地的比外地的多一层优势,成人比小孩又多一层优势,所以很不幸,沈白就成了这些人员结构中最为底层的老百姓。
沈白:为了让自己爹不疼娘不爱,穿成了被拐卖的小孩系统也是够煞费苦心。
就如同刚刚那些男人讨论的,这已经是沈白的第三次逃跑,第一次逃跑沈白因为镇上准备某个庆典,那一身敦克小村的典型装扮让他被拦在了外面,顺手交给了追过来的几个男人。
毕竟从敦克村来的,就算是个小孩也足够让人心生警惕,那里的人可什么都干!
这次沈白认栽,败在了自己的自信上面,本以为只要眨巴眨巴眼睛就可以顺利通过,结果低估了敦克村的影响力。
第二次已经是入冬,沈白的伤好了,眼神也老实了,看守小孩的男人也放松了,于是夜里沈白直接跑去找到了镇里的治安官,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治安官的下属们上下打量了一圈沈白就让自己坐着,坐着坐着,就被赶上来的人带回去了。
毕竟在这穷乡僻壤,镇里的收入中,来自敦克村的灰色收入就占了一大半,仰仗这小村生活的人中,就有治安官们的身影。
这次沈白目瞪口呆,败在了自己的天真上面,他发现,尽管有了之前的一次铺垫,但他依旧没有准确估量出敦克村的影响力。
这是第三次了,这么多天来,沈白就好像扮演一个自闭的聋哑孩童,没跟别人说一句话,成天就蹲在地上用手指画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这么认真的规划着路线,沈白跟着驴车马车垃圾车,一口气跑到了乡里,找到了穿着蓝绿制服的男人,沈白扒住了他的裤脚,势必要通过这次逃脱行动将那个小村端掉,只是当他张开被冻得发紫的嘴唇,做出个敦克的口形还没能发出音后,男人的脸色就变了。
这个脸色似曾相识,沈白之前在镇里的治安官下属们脸上见过这种神情,于是松开了手,一步两步地慢慢后退,但是依旧被对方抓住了胳膊。
被扔进小黑屋的沈白:我发誓,这次我真的学乖了。
但是这一次他已经完全触碰到了敦克村的底线,关了一天后,沈白被捆起来送到了小萝卜头们面前作为“典型”进行示范。
“手和脚你可以选一个,”举着小刀的男人看着被推到在地的沈白,为了起到教育示范作用,他将手里的小刀转了转,在雪地的反光下,刀片上的光芒刷刷的闪过旁边几个小孩的脸。
“不说话的话就是腿了,看你以后跑不跑。”
沈白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被急的满头大汗,但是正值冬天,一阵冷风吹来他连焦急的情绪都没办法酝酿了。
敦克村的“业务范围”一向相当广泛,皮相好的孩子培养技能,皮相不好的挑选一部分让他们看上去更加惨烈一点,然后送到各个地方去乞讨。
嗯,沈白之前肯定是被分到了前面一类,为了保证沈白的未来“发展道路”不被设限,连受罚大人们也不让他皮开肉绽,只是现在,他已经彻底失宠了。
不敢想象自己的腿脚被扭曲甚至消失的画面,沈白将自己的后背压进雪地里,然后被绑在身后的手试图解开那个复杂的绳结。
手指被动的僵硬缺乏知觉,沈白忽略掉侧面一堆盯着自己的小萝卜头和前方嚷嚷的男人,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指尖上,慢慢的,手指的温度好像回升,绳结上那粗糙的颗粒都可以在沈白脑海中化出形状,他将手腕不停扭转,腾出最大的空间给手指活动,在男人走上前的那一刻,沈白感受到了第一个绳结被解开,待男人走到沈白面前准备下刀,他猛地从地上扑起跃到男人身上,如同一匹恶狼咬住了男人肩膀上的一块肉。
毕竟是敦克村长大的人,男人痛的不行但是也没有丢掉手里的刀,他面露狠色,在痛苦中举起刀向沈白的背部插去,但是先他一步,沈白拿出了曾经在一些世界里的狠劲,将那一小块的肉咬了下来,男人痛苦的哀嚎,声音没有什么遮挡,在这片雪地里显得十分凄厉。
两人边上那挤在一起的小孩们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