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已经如此完美地处理好了这些肉。席慕容在感叹罗和霍克做事高效率的同时,也禁不住有些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将肉切得这么完美,必定是得有一把好刀的吧?然而这里的刀具他是见过的,一水儿的骨刀。虽然锋利,但在他这个见识过现代武器的穿越者眼里,那些骨刀还是有些太钝了。骨刀的刀刃,绝对不足以将猎物的头部四肢如此利落地切下,更不要说这平整均匀的切口了。
只是如果切这些肉用的不是骨刀,那用的又是什么?难道还有他不知道或没见过的其他工具?
席慕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那整齐平滑的切面,心想这种刀子绝对不比他在现代社会见过的那些刀逊色。只是如果真有如此锋利的刀子,怎么平时不见部落中的人使用呢?用这种刀子砍柴、采果、宰杀猎物,可是会省不少的时间和力气,外出带着防身,也比骨刀靠谱多了呀!
“看什么呢?”大提琴一般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吓了席慕容一跳,他没好气地瞪了亚诺一眼,“走路也没个声响,你是猫吗?”
本是发牢骚的一句话,没想到亚诺却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席慕容被他噎到吐血,怪不得霍克总担心他会找不到自己的雌性,就照他这种噎不死人死不休的说话方式,那些多少被娇惯了的雌性哪个能受得了?
也就雅莫会甘愿被他虐!
不搭理亚诺的不靠谱,席慕容直接指着石板上的肉条问道:“亚诺,这些肉是用骨刀切出来的?我看着不像啊!”
“不像?”亚诺顺着他的手指看向石板,“那你觉得应该是用什么切出来的?”
“这……我不知道啊!”席慕容突然意识到他问的这个问题太过突兀了。看亚诺的样子,这里的人明显对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他现在这样的疑惑反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你不知道?”亚诺挑眉看向他,席慕容心中一突,果然,刚才的询问已经引起亚诺的注意了。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心虚的缘故,席慕容总觉得亚诺看向他的眼神里,暗含着一丝探究。
席慕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禁在心里想着接下来亚诺会作何反应,自己又该用什么样的话遮掩过去。
毕竟,穿越这种事,还是有些太过玄幻了,他不确定他若是暴露了,会不会被部落里的人架到火堆上烧死。
就在席慕容紧张到快要沉不住气时,亚诺终于说话了:“的确不是用骨刀切的,而是罗切的。”
说完就转身出门去了。
可算是走了!席慕容悬在喉咙里的心脏终于“扑通”一声落回了原处。他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到最后亚诺也没有说这肉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切的,他不仅问题没有得到解答,还差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这个亚诺,真是个坑!
狠狠瞪了眼亚诺的背影,席慕容无奈,转身进了院里的小厨房。
刚才的那一通紧张搞得他口干舌燥,现在的他,大概能喝下整罐的水。
刚一走进去,便见霍克正拖着一个大大的袋子往这边走,看霍克那费力的样子,这袋子的分量显然不轻。席慕容顾不上喝水,忙上前帮着霍克一起往门口拖。
“这是什么啊霍克,这么沉,怎么不见罗帮你提啊?”要知道雄性们的力气可比他们大多了。
霍克喘着粗气道:“罗去搭棚子去了,顾不上。”他看了眼外头,疑惑地道:“咦?怎么就剩你自己了,亚诺呢?”
席慕容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奈何这袋子是由兽皮缝制成的,外面很是粗糙,和土地的摩擦生生让袋子难拖了几分。他咬着牙道:“刚才我见他出去了,大概是找罗帮忙去吧。”
霍克点了点头没说话,虽然两人的喘气声都很大,但席慕容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霍克不满的嘟囔声:“不懂情调!让你独处你竟然还跑掉了,笨蛋!”
席慕容黑线,这应该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是吧?
袋子中也不知道装了什么,死沉死沉,待两人将袋子拖到院子中时,都有些累瘫了。直到霍克缓过劲儿解开扎着袋子口的兽筋时,席慕容才知道,这一大袋子里装的,竟然都是盐!
这里的盐和以前席慕容见过的盐有很大的区别,灰扑扑、脏兮兮的不说,还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刚来的时候,知道那便是每日饭菜中必不可少的那一味调料,席慕容很是纠结了一番——毕竟那盐巴上边还有土呢,虽然霍克做饭时会把盐巴化在水里,澄清了再用,但作为一个大少爷,这方面还真的是让他难适应。
不过现实如此,尤其知道就这样的盐还十分珍贵时,席慕容便硬着头皮慢慢习惯了。
见霍克要将袋子中的盐倒入大盆中,席慕容连忙站起来忙他。然而一袋的盐已经倒出了半袋,霍克仍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席慕容不由得好奇起来:“霍克,这么多的盐都要用掉吗?”他只知道这些盐可能是用来腌肉的,但他毕竟没有见过具体的操作流程,此时见到了,难免好奇。
霍克看着他好奇的样子笑了,在他看来,席慕容的性子有些过于冷清了,不争不抢,不吵不闹的,虽然让人很省心,但霍克觉得,像席慕容这样大的雌性,平时活泼一些、多一些鲜活的表情,他们这些长辈们会更高兴。
“当然!这马上就要进入寒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