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是谁。我并不在乎谁想对付我,反正我自己问心无愧,我是想说,如果有危险,你可以来找我或者季霜,我们会保护你的。喏,你记下我手机号吧,有麻烦可以打给我。”他输了一串数字在屏幕上递过去,女孩受宠若惊的慌忙记下。
乔瑾瑜晃了晃手里的录音笔:“这个谢谢你。”
女孩连连摆手:“那我、我先走了。”说完就戴上兜帽,插着口袋小跑而去了。
乔瑾瑜转头和季霜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有些荒诞的笑。
回到车上,乔瑾瑜把录音放了一遍,厕所空旷,那天阮澄情绪激动,他跟着声音也不小,一字一句听的都十分清楚,这段录音至少可以证明两件事,一是《故园无此声》他俩是公平试镜,公平竞争,二是“你去死好了”那句话,是在那样的语境下说出来,没有网上谣传的那些刻意与恶毒。
但是,这段录音对阮澄的形象并不算友好,甚至暴露他和经纪人关系并不好的信息,如今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在照料,但是若在阮澄不知情的情况下直接放出来,似乎不是很合适。乔瑾瑜盯着手上的录音笔,犹豫不决。
季霜显然也看出他的想法,居然难得没有劝些什么,只是说:“笔你先收好,别弄丢了。”
“嗯。”乔瑾瑜神游物外地点点头。季霜看见啧了一声,伸手把笔拿了过来,乔瑾瑜立即回神,反握住季霜的手腕。
两人无声对视了数秒,最终乔瑾瑜松了手。
季霜知道他的心思,这个笨蛋永远先替别人着想。所以由他帮他想好了。
录音到手以后,搁置了很长一段时间。
柳白听说这件事,本以为乔瑾瑜会立即上网澄清,还自己清白,让该闭嘴的人闭嘴。毕竟这些言论的影响实在已经太大,奈何乔瑾瑜一直沉着气不知在想什么。
以往也有过乔瑾瑜不回应的事,一切新闻总有时效性,热度过去了,提的人少了,却不代表事情就结束了。大家对乔瑾瑜的印象算是留下了,谈资也好惋惜也罢,总归是一个烙印。
但是这次因为乔瑾瑜本人至今没有站出来回应过,所以媒体和粉丝都不觉得事情已经结束,都在等一个后续,看热闹的说,这公关憋了这么久,看来要放大招,极端粉说,反正这件事洗不白,怎么说也没用,一生黑。
乔瑾瑜的回应,于“阮澄自杀事件”发生后近一个月才姗姗来迟。
这个死脑筋花了这么久才想明白,关心他的人不必责骂他的人少,这件事,早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于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周末晚上,乔瑾瑜发了一个视频,通过一个不是很正式的录像的方式,一件一件挨个回应了一下这段时日以来,所有越传越离谱的污蔑。
背景是在家居室内,干净的素色墙纸和柔软的白沙发。乔瑾瑜泡了杯茶,坐在沙发中间。季霜拿着手机在对面录像。
明明可以用相机和三脚架的,只是乔瑾瑜说太正式了会紧张,毕竟这个视频,与其说是回应给大众,不如说仅仅是回应给那些仍然在意他的自家粉丝,告诉他们真相,解释给他们听,使他们明白并心安。
其实公关文章柳白那边都准备了一大沓等着乔瑾瑜发,乔瑾瑜看过以后说,一看就不是我写的。让我写,我也写不来,不如就直接录像吧,我随便说说,不行再说。
季霜说也好,现在网上都觉得乔瑾瑜在准备公关,不管发什么文字都会稍显诚意不足,记者招待会他又会紧张说错话,不妨录视频亲自说吧。
柳白说那我拿稿子过来。于是在他找稿子的过程中,季霜把视频录完就直接发上去了……
视频开头是乔瑾瑜歪头用眼神询问:开了?似乎得到肯定答复,然后端正了一下身姿,朝镜头笑了一下:“大家好,我是乔瑾瑜。针对近期网上的一些热门事件,我统一做一个回应。”
“熟悉我的人知道,一直以来我都习惯沉默。其实沉默也没什么,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相信我的人那么多,我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说着眼神微抬,似是对着录像的人笑了一下。
“而且,一直以来我其实……从来也不想当什么偶像明星,就根本也无所谓流言蜚语,只要不影响到我接好戏。但是没办法不可能不影响。”说着又无奈地笑了一下,“所以我今天要好好回应一下,给自己一个清白。”
接着,乔瑾瑜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纸条,上面罗列总结了整整十条自他红起来以后就没停过的各种各样的诬蔑。首当其中的是和阮澄的种种纠葛、买号打压昔日同门、踩金主上位、洗白黑历史、抢张新逸角色等等。
先说了当年从《长安有雪》遇到阮澄起,所有屈指可数的交集,那些是是非非,再来是青玉案事件,从他被朋友拉着开了账号,到反污成盗号者,再到与韦誉的所谓“恩怨”……
其实他讲得过于言简意赅,若只有这个视频,恐怕不足以说服大众。甚至于,他都没有提阮澄那个录音的事,最后只说清者自清,问心无愧。
季霜全程就看着他微笑,心里确实也有点无奈,让一个向来不太懂讲话的艺术的人来反击舆论,真有点难为他。
好在与视频同步的,是各行各业、一夜之间涌起的大批站队人士。
这次是真的知情人士。
先是郑孝南、张禹等导演站出来佐证,当初《长安有雪》片场里的工作人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