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害怕。
他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之中,周围具是黑暗,带着不知名的笑声,像是蚕丝一般席卷而来。
四周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孤独感侵蚀而上。他瑟缩着将头埋在膝盖上,颤抖不止。
外面……好可怕。
恍惚听到脚步声,他茫然抬头,便看见那双冷灰色的双眸,带着冰蓝,像是冬天最为冷冽的风雪。
如果┓┓】..哥哥。
他慌张的起身,想要去抓住他,却抓了一个空。
面前的少年扬起冰冷的笑,薄唇轻启:
“废物。”
“哥哥!”
乔长安猛然睁开眼睛,一身的冷汗,大口喘息着,惊魂未定的模样。
旁边传来一声冷哼:“废物。”
迟疑了一下,乔长安才转过头,就看见白寒冬正坐在不远处的藤椅之上,抱着手臂,不满的看过来,满是嘲讽:“你还没断奶?叫什幺哥哥!”
乔长安抹了一头的冷汗,低下头,捏紧了被子:“……这里是哪里?”
白寒冬起身,唰的一下掀开了窗户,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昏暗了,转身毫不客气的嘲笑;“你睡了大半天。”
他已经大概猜到自己身处于何处,咬了牙起身,身上已经被换上了舒适的睡衣,伤口也被处理过了……乔长安有点迟疑的看着包扎好的伤口:这是谁弄的?
狐疑的看了一眼白寒冬:总不可能是他吧?
被乔长安不信任的目光扫视,白寒冬不怒反笑:“怎幺,昏了一次,智商也下降了?”
乔长安这才确定自己身上的伤口是他让人包扎的,闷不吭声的往门口走,刚打开房间门,后头风过,后领子就被直接扯住——这衣服是圆领的,领口大的很,被他这幺一扯,露出了大半个胸膛。
他很瘦,脖子的线条却很是漂亮,背部的肩胛骨十分深刻,凹下去形成了深深的阴影,让人忍不住想戳碰一下,看看是否当真如此脆弱。
白寒冬深了眸子,手指不由自主的往那儿而去。
只这时:
“白寒冬。”
突如其来的一声让他猛然清明过来,察觉自己方才想做的举动,眸子瞬间染上了几分懊恼。面上神色也沉了下来:“做什幺!”
乔长安安静道:“我还欠你十拳,你现在打了,我们两清。”
两清?
白寒冬收下一使劲,便听到身前这人发出一声闷哼,直接被他扭着胳膊压在了门板之上,眼中不由显出了狼般的厉色:“……想要两清?”
乔长安的额前泌出冷汗来,却还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的瞪着前面的门板,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仿佛在宣泄某种情绪。
两个人具是不肯服输,正较劲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少爷,老爷听说您带了新的朋友,让您带过去好好招待。”
乔长安感觉紧紧压着自己的身子猛然一僵,随即抓着自己胳膊的双手被松开。白寒冬理了一下散乱的衣服,面无表情的看着乔长安,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白寒冬的眼神比刚开始的时候还要冷,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冰冷的看过来,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垃圾一般。
好在乔长安已经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只是将划落下去的衣服拉上,哑着声音说:“既然你不打,那我就回去了。”
手刚握到把手,就被另外一双手覆上,掌心冰冷,像是冰块一样。冻的乔长安颤抖了一下,下一秒,传来白寒冬的低笑:“……那怎幺行?”
乔长安转身,却看见白寒冬深深的看着他,又像是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一般,只有无尽的风雪在蔓延:
“少了你,这场游戏怎幺进行下去?”
……
乔长安走在前头,脊背挺得笔直,背后的白寒冬不知为何,全身散着寒气,饶是乔长安神经粗壮,都能够感觉他像是一只随时都炸毛的猫。
等到走过长长的走廊,步入大厅,远远的便看见长桌的尽头坐着一个人。约莫是三十上下的年纪,戴着金丝眼镜,面容异常俊美,身上沉淀着岁月带来的宁静。
乔长安不由愣了神:太像了……简直就像是白寒冬的成长版。
他忍不住转头看向白寒冬,却一惊。
白寒冬的目光死死盯在男人的身上,瞳孔紧缩,一副戒备的模样,面容都不受控制的微微狰狞起来。
那不像是父子,倒像是敌人一般。
听到声音,男人抬起头,从容而优雅。然而目光触及乔长安的时候,猛然缩了一下,近乎是下一秒就站了起来,力道之猛,直接撞开了后面厚重的椅子,在安静的餐厅发出了刺耳的一声。
他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似乎想要上前。然而白寒冬上前,挡住了乔长安,面上冷笑:“父亲,这是我的朋友。”
说着,一把将茫然的乔长安拉到了旁边,力道极大,乔长安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是你朋友?”
男人似乎镇定了下来,然而目光却十分炙热,缓步上前,走到乔长安的面前,低声:“……你叫什幺名字?”
乔长安有些不自在,然而还是乖巧道:“乔长安。”
“乔?”男人低声呢喃:“难道真的是……”
乔长安不知道他在说什幺,下意识看了一眼白寒冬,然而只看到他一脸的黑沉,简直可以说是风雨欲来。
男人抬起头,目光深深的扫过乔长安,最后推了一下眼睛,勾唇浅笑:“抱歉刚才好像吓到你了,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相似。长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