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不行。”庞弗雷夫人说:“这孩子今晚经历了十分糟糕的事,他必须要在医务室观察一晚。”
“对不起,波比。但我有话要跟两位波特先生和布莱克先生谈。”邓布利多平静的说:“关于他们一起返回霍格沃兹的问题。”
“看在老天爷的份上!”庞弗雷夫人恼火的说:“看看那几个孩子的状况有多么糟糕!这里是病房不是吗?我必须坚持……”
“非常感谢,庞弗雷夫人。”小天狼星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晃了一下,然后稳稳的站起来。“我还没有虚弱到不能动——您好,邓布利多,真是好久都不见了。”
虽然小天狼星是在对庞弗雷夫人和邓布利多说话,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斯内普,把对方眼中的嘲讽都强硬的反击回去。
“你好,小天狼星。”邓布利多轻快地说。
“快躺下!”庞弗雷夫人叫道:“你现在还不能下床!你需要治疗!”
“我没事,庞弗雷夫人。”小天狼星倔强的说,“我很好。”
“但是你——”
“别担心,波比。”邓布利多说:“我会注意他的状况的。”
“好吧。”庞弗雷夫人叹着气离开了病房,顺便把赫敏和罗恩他们的病床都用隔音的帘幕遮起来。
“那么,”邓布利多转向剩下的人,“小天狼星,休,哈利——哦,哈利。”
休转头一看,发现躺在床上的哈利这么一会儿竟然已经睡着了,头微偏,脸上还挂着傻乎乎的笑容,嘴角一串晶亮的液体流下来。
丢人啊……
休捂住脸,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脸上阵阵发烧。
斯内普冷哼一声,魔杖快速一抖,一股清泉就冲哈利当头浇下。哈利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冷的不断哆嗦,眼神却还有些迷茫。
“鼻涕精!”小天狼星大吼一声,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就站在斯内普前面,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不赞同地说,魔杖快速抖了一下,哈利身上的水就立刻都干了。
哈利清醒过来后,第一眼就看到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站在小天狼星面前,记得立刻大声喊起来:“邓布利多教授,小天狼星是无辜的!罗恩的老鼠,彼得·佩迪鲁,那个阿尼马格斯,都是他干的!他砍掉了一个手指,他……”
邓布利多举了举手,截住了哈利接下来的话。
“我都已经知道了,我相信你,哈利。”邓布利多平静的说:“他在哪儿?”
哈利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邓布利多说的是什么。休已经从口袋里掏出身上沾满血迹和石化粉、僵硬得像石像一样的斑斑,随手丢在了几人中间的地上。
不用任何魔法,仅仅从老鼠两腿后腿怪异的弯曲程度,邓布利多也知道在它身上发生了什么。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休,接着瞟了一眼斯内普,魔杖指着斑斑。
一束蓝白色的光芒射到老鼠身上,然后,就像看到一部经过加速的电影一样,可以看到一棵树一节一节的长高:一颗头仿佛是凭空长出,接着四肢像发芽一样慢慢伸长,一个男人躺在斑斑原来在的地方。
他个子矮小,稀疏的淡色头发凌乱不堪,头顶秃了一片。他有一双水汪汪的小眼睛,鼻子尖尖的,皮肤肮脏而苍白。
邓布利多的魔法在解除彼得·佩迪鲁的阿尼马格斯形态的同时,也解除了他身上的石化和消声效果,男人几乎是在变回人形的同时就发出足以穿透城堡的惨叫声。
邓布利多低声念了一个繁复的咒语,彼得·佩迪鲁的惨叫停止了。
“谢谢,邓布利多,非常感谢。”
彼得·佩迪鲁颤声说。他双手颤抖着摸了摸软绵绵的双腿,发现邓布利多只是截断了腿上的痛觉,并没有治好他的腿,呼吸转为急促,很快就发出了低低的呜咽。
“邓布利多,哦,邓布利多……布莱克蛊惑了男孩们……他又来杀我了……邓布利多……”
休厌恶地看了一眼凄恻地向邓布利多哀求的彼得·佩迪鲁,转身拉开门,静悄悄的走了出去。
不知什么时候,室外飘起了雪花。雪不是很大,但世界似乎宁静了许多,周围只有雪落时悉悉索索的声音。
休顺着医务室的墙壁走了好一会儿,最后在一处台阶上抱膝坐下,仰头看着好像是从黑暗中诞生的无穷无尽的雪花,和漆黑如墨的天空。
万籁俱寂。
……
……
“休!休!”
休睁开眼睛,发现哈利正蹲在他身边,推着叫他。
“哈利?”
哈利松了一口气,问:“休,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睡了一会儿。”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胳膊被脑袋压得发麻,似万针攒刺。他揉着胳膊,问哈利:“怎么样了?”
“邓布利多教授让斯内普——”
“斯内普教授,哈利。”
“好吧。斯内普教授用了吐真剂,真相都大白了。”哈利说:“然后邓布利多教授通知了魔法部,福吉部长和傲罗们赶来把小天狼星和彼得·佩迪鲁都带走了,说还要经过审讯什么的。不过教授保证说小天狼星已经没事了。还有——”他看了一眼休,“斯内普——教授说,你无辜旷课两个星期,这个学期每周都要在他那里进行劳动服务,从周三到周五。”
“仅此而已?”休奇怪的问。
“仅此而已?”哈利提高声音,“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