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于客人酒过半酣欲行好事只需走上几步。
嬷嬷将人领至厢房中,便同青黄两位女子道:“好好伺候着。”接着便识趣的转身出了房间,走之前并将房间拉好,外面的莺歌燕语声立时又隔绝开来。
这才刚落座,皇子澈便忍不住打趣起左齐来,怪腔怪调道:“阿齐,正好今日能让你行一行成人之礼,放心,我是不会同舅舅他说的。”
青衣女子闻言,掩嘴一笑,接话道:“看不出来 ,公子还是个……”话未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身旁人一眼。
皇子澈道:“你莫取笑他,我这位兄弟腼腆得很,禁不得逗,你且灌上他几杯再说也不迟。”
左齐皱眉:“喝什么酒?你答应过我日暮便回去的,既然来了就快些将事情办好,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紧不慢的。”
皇子澈眨了眨眼,刻意道:“办事?办什么事?”
左齐憋红了脸,支支吾吾道:“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皇子澈又是一笑,将黄衣女子搂进怀中:“咱就不管他了,来,陪我喝酒。”
借着洒劲,皇子澈与黄衣女子耳鬓厮磨起来,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直逗得黄衣女子痴痴的笑。而这一边就要冷清得多,左齐一时气闷便也喝了几杯,绿衣女子一靠近他便往远了躲,最后竟直接躲到了窗台前,一抬眼便见到对楼房中的情景。
竟又见到了岱书,一青衣少年正偎坐在他怀中,倾泻而下的青丝将眉目遮去大半,就这么看过去,那少年也就十三四的年纪。
左齐不觉看入了神,那位生了对凤眼的青年言笑间竟是这般温柔,他怀里的人柔弱似无骨,两人嘴对嘴相互喂着酒水,这本是有悖伦常的景象此刻看来却毫无违和感。身后是皇子澈与黄衣女子的调笑声,左齐只觉心头一阵烦躁,却又不知这烦躁由何而来。
正如一年前的某一日,嫌妃领着几位奉仪来到太子殿,当夜便被派来为皇子澈让侍寝。那夜左齐站在皇子澈的门见,房内烛光摇曳,那抹日日见惯的身影正与另一道影子纠缠在一起。次日,太子殿园中的某一株茶树平白折了许多枝叶。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皇子澈领着黄衣女子进了小房间,不多会儿里面便传来隐约的欢爱声。好在廊上来去的脚步声与隔壁的欢笑声嘈杂,若不仔细听倒也听不真切。绿衣女子这会儿倒不似方才那般缠人,搬来椅子与左齐静坐在窗台前,同看对楼房中的旖旎□□。
绿衣女子半晌才道:“那青衣少年是同我一道被卖进来的,我俩从小便认识,他更是喊了我十来年姐姐,若是不来这渠国,我与他几年后该是要成亲的。”
左齐扭过头去,见她双颊泛着红晕,眉眼间满满的失落却怎么盖也盖不住,不由压低了声道:“你很难过?”
绿衣女子怅然一笑:“确是难过,然而并非是因为不能嫁于他,而是不忍见他被人玩弄。入了这风月之地,我与他都自身难保,我不忍见他这般,他又何尝不是。”
左齐问:“你们为何会流离至此?”
绿衣女子起身回桌上将酒拿来,为自己满满斟上一杯,一仰头便全喝了下去。抹了抹唇角:“我的家乡离这少说也有几千里,只不过是个荒蛮小国,民风剽悍也不富强,那里不似这边繁华,邻里间相隔数远,非得走上好一阵才能见着人,常年不见绿意,就是水也缺得紧。可那漫天黄沙下的落日与起伏延绵的沙丘,还有夜色中清冷的月色,偶尔显现的海市蜃楼,现今想起却要比眼前的景色可爱得多。”
绿衣女子捋了捋鬓角垂下的发丝,又道:“我们那儿有种鸟儿,个头不大翅膀却生得结实,它们每日在沙漠中穿行,从这头飞去那头,再从那头飞回这头,只因巢穴筑在我们家家户户之中。来往的客商时常在沙漠中迷路,可见了这鸟,只需跟着它们便能平安返回。我父亲曾是位茶叶商人,那时在沙漠里迷了路,便是被这鸟儿给救了,在没有水的情况下干捱了两日才走到外祖母家中,母亲见他快渴死了便给了他一碗水,便是这一碗水与那只鸟救了他一命。”
左齐将下巴搁在手臂上,也不接话,只听她缓缓道来。
“也不知是想要报恩还是真恋上了我母亲,总之父亲最后留了下来。那鸟原本是没有名字的,可自从父亲来了后,那鸟便有了个名字,起初我并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只说是回来吧,回来吧……父亲说它们这是在召唤迷路的人回家去呢!”
这会儿左齐终于开口了,问:“你父亲为它们取了什么名字?”
“归去来兮……”
“归去来兮……”左齐低声念着。
她又道:“我们邻国,便是与你们渠国鼎足而立的朔国,几十年来我们国主自愿称臣纳贡,自然,他们也一直庇护着我们,可自从一年前朔国的新国主继位后,不仅将岁贡增加了好几倍,并且还要五百民年轻女子与岁贡一齐进献。可知我们那弹丸之地,统共也不过两万人,莫说这每年五百民女子,便是那翻了数倍的岁贡也拿不出来……”
左齐插话道:“那新任国主明摆着是有意刁难,他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我区区一介女流又怎知他一国之主的心思,若是只想将我们吞吃入腹,那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去年朔国举兵四万,将我国将士杀得一干二将,就连国主的头颅也在城楼上挂了好几日。新国主纳不到贡,便将国内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