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位置上:“不重要的东西。”只是他心爱之人的骨灰罢了。
这酒劲来的快,去的也快。而苏澜宇还是十二岁孩童的身体,怕是一时半会还醒不了。韩君平望了望上空的月亮,只觉着这盈月与刺骨的风异常衬景。
他坐在一块冰凉的石块上,因着江fēng_liú火有结界护着,这里的一切都没有结冰,只是比山腰稍冷一些。韩君平摸出怀里的埙,借着月光看了好一会儿,苏澜宇也凑近了看。
韩君平突然抬头,看着苏澜宇的眼睛道:“未成年弟子不许饮酒,再罚你一天不许吃饭。”
“还罚?”苏澜宇哭丧着一张脸,想用手里的巨型海螺砸他,后者灵敏地躲开了,苏澜宇便上手抢他的埙,韩君平莫名地没反抗,苏澜宇轻轻松松将埙攥在了手里。
他道:“我给景山君吹一曲,景山君便不罚我。”
韩君平:“……”
苏澜宇朝他自信一笑:“景山君怕是没听过何为天籁之音,今天我便让你开开耳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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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宇是被人一扇子敲醒的,头痛欲裂恐怕是宿醉的反应,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正对上身下韩君平明亮的眼,当即吓得弹了起来:“阿……”
手持扇子的不周冷笑一身:“青天白日的你们两个衣衫不整地睡在房子门口,成何体统?”
苏澜宇看看不周,又看看若无其事爬起来的韩君平,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韩君平对着不周一作揖:“师叔。”
“韩君平阿韩君平。”不周说着都差点忍不住笑了:“你和这孩子怎么回事?我就知道你今天迟到有猫腻,不敢让蔚然过来找你,要是让他看见方才的场面,他现在就得抽死你。”
韩君平仍旧不为所动:“谢师兄。”说着他看了一眼苏澜宇,不周明白他的意思,便道:“行了,你去见严蔚然,我带这孩子回去,可要记得这一个人情。”
说完不周拎着苏澜宇就要御剑起行,韩君平压住他的肩膀:“走回去就好,他怕高。”
“多事。”然而不周还是抓着苏澜宇的手臂往山下走。
苏澜宇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韩君平是如何知道他恐高的?是发觉他的身份了吗?苏澜宇的脑子一团浆糊,却听不周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兰宇。”
“哦?”不周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勾了勾嘴角:“阿小屁孩,你听说过长明教么?”
苏澜宇的太阳穴突突地开始跳,怎么一觉醒来好像全世界都发现他是苏澜宇了?即使如此苏澜宇也没有慌了阵脚,从容不迫的答道:“知道阿,臭名昭著的一个邪教嘛。”
不周:“嗯长明教和我们昆仑一直是宿敌。那你知道长明教主苏澜宇吗?”
“知道是知道,却也没见过。”苏澜宇控制不了手心的冒汗。
不周揶揄一笑:“我曾有幸见过他一面,不得不说……”他刻意停顿在这里,一双桃花眼盯地苏澜宇头皮发麻。
“你长得和他有几分像。”
在这之后不周就不说话了,苏澜宇也心惊胆战地不敢出声,毕竟他现在都没搞清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云里雾里地走着。
“到了。”不周用玉扇戳了戳苏澜宇的肩膀:“改日再会。”
说实话苏澜宇不想再看到他了。
穆余几个已经下了课,回来修整一番打算去吃饭,这会见到苏澜宇以及送他回来的不周,脸上掩不住的是惊讶。
穆余:“你昨天一晚上跑哪去了?”
秦山则是一脸羡慕地朝他道:“兰宇,你怎的认识这么多前辈,不久前才是景山君送你回来,今天又是不周师叔。”
苏澜宇听见他们说话,还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自己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状况呢,他回道:“昨晚我在江fēng_liú火,现在别问我了,我自个都理不清楚。”
江fēng_liú火……三人脸上尽是诧异之色。
苏澜宇瞧见他们的表情变化,于是问道:“怎么了?”
于是三人将昨晚发生的事简单一说。掌门以及他三个弟子皆有一传音海螺,那是有大事发生的时候,通知全昆仑的。景山君那里破格也有一个,然后昨晚他们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给吓醒了。
但仔细听听又不像鬼哭狼嚎,像是什么乐器发出来的,毫无章法的曲调一瞬间如雷灌耳,昆仑上下几乎全部都被吵醒了。他们赶去浮光殿,以为是有什么紧急事件,没想到三位师叔黑着脸坐在大殿上。
“我们三人都在这里了,可见这诡异的埙声不是我们发出来的。”正清道长摸着胡子。
于是嫌疑对象便成了掌门和景山君,一众人面面相觑,果断排除掉景山君的嫌疑。宁可相信太阳会打西边出来,也不相信一向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景山君在传音海螺那头胡吹。
结果众人瞬间被打脸,掌门一脸苦大仇深地落地,埙声却并没有停止。
众人:“……”
“许是什么事故也说不准。”掌门原本打算和几个弟子一起去看看,那声音却骤然停了。
韩君平一向喜静,子时至寅时江fēng_liú火的结界是起效用的,旁人都无法进去,连掌门都没法,除非他将江fēng_liú火荡平。
“罢了罢了,各位都回去吧。”掌门道,众人便纷纷回去继续睡了。
苏澜宇听到这里,昨天晚上模糊的记忆他一股脑都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