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啊!他妈的!这什么鬼地方啊!”我不死心地又哀嚎两声,空荡的大厅里只有回音。
一阵鬼哭狼嚎发泄之后,稍微冷静了一些。
我开始思考光明之神布置下这个该死的魔法阵是为了什么?
从目前看来这个魔法阵的原理应该和空间、幻境有关,但是未免也太逼真了点吧?一般的幻境魔法能模拟出样貌和气味,可是这里的每一个东西都能触摸,甚至书本上的内容都详细到了标点符号,这里的书有那么多,如果说每一本都有内容,那么神真的有创造一个世界的能力?
天界最出名的禁地有四个,昼日领域里有两个,司法和星辰各一个,其中一个j-i,ng灵去过。
那一年的时候他到了大魔导的瓶颈苦于无法再继续进步,他不顾阻拦偷偷进了昼日领域的千军阵。
那个阵有不少人进去,但很少有人出来,整整两年他才出来,但总算是出来了,竟也真的到了准序列法师的境界。
问起他的时候,他只是说里面是神给的考验只要完成了就可以出来。
神给的考验?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一个异信徒要怎么去完成?
要命!
思来想去也没有个结果,只有爬起来继续探索,最后在二楼找到了馆长的办公室。
随手推开门的瞬间,差点咬到舌头,那办公桌前居然坐着一个中年人类男子!
我很难形容这一瞬间的心情,又兴奋又紧张还带着几分点诡异的害怕。
因为那个中年男人此时正紧闭着双眼靠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房间里的光明线橙黄柔和,照得他的皮肤有些泛黄。我甚至可以看清楚他油腻皮肤上的毛孔。
为这安静的空间又增添了几分诡异。
“嗨?”我谨慎地打了声招呼,那人却像是睡着般毫无反应。
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把魔法杖,这是在被某j-i,ng灵收缴之后唯一能拿出来的武器了,虽然现在没什么魔力,但至少关键时刻还能提着法杖r_ou_搏一下,聊胜于无。
我又喊了几声,他还是毫无反应。
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轻声走过去,敲了敲桌子依然如此,绕着他转了两圈,见还是没有任何异样,干脆就用法杖尖戳了戳他的脸,皮肤紧绷有弹性,看来还活着?
这下放心多了,伸手去推了一把,谁知这一推他整个人就摔下了沙发,木地板被撞得轰隆一声,我赶紧去扶,这一摸就不对劲了。
他还有体温,只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是余温,才死不久。我把手探到他的鼻子前,没有呼吸,果然已经死了。
“哎,大哥你说你再挺半天该多好啊,这样你就可以见着我了,多大点事儿?我这么年轻都没想死,干嘛这么想不开?”
在这沉闷到诡异的空间里忽然看到一个人,哪怕是一个死人也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不再那么压抑了。
我对着这具尸体自言自语了好一阵,才开始研究起他的遗物来。
他的桌子上很干净,整洁得可怕,多半和j-i,ng灵一样有强迫症。桌面上只有一张一字未写的羊皮纸和一支漂亮的水晶笔,笔尖黑色的墨汁都还没有干透。
死也不留点遗言什么的给后人指指路?我一边感叹这位大哥太没有贡献j-i,ng神了一边翻起他的衣服来。
结果我在他的上衣口袋里发现了两个东西,一把钥匙和一枚胸牌。
水晶质地的胸牌上写着几个字“星辰图书馆馆长”。
什么!?馆长死在了这里?
我把他的脸扳正了仔细看,来这里之前我见过馆长,绝对不是这个人类男子!
可是手上这枚胸牌绝不是假货,我的眼睛不会错。
我打开他的抽屉收获了一份星辰股图书馆的地图,地图上显示除了平时看到的四层之外从另一边还能上到五楼。
直觉告诉我这个隐藏的五楼肯定有什么东西。
收了他的遗产,我拿了地图从另外一边上了阶梯,阶梯的尽头是一条光线明亮的走廊,走廊的尽头则是一扇沉重的大门。
我靠过去发现它被施以了魔法禁锢,捣鼓了几下用馆长的胸牌通过验证,大门打开了。
里面非常明亮,并且宽敞,只是堆满了杂物,一眼看上去天花板有五六米高,而杂物已经快堆到了天上。
这应该是一个炼金室,靠墙有好几排书柜和乱七八糟的c,ao作台。
我刚踏进去就听到一个年迈有力地声音冒出来:“库克,你又回来了?”
这个名字我知道,是刚才那个死去中年男人胸牌上的名字。在门口观望了会儿才找到了声音的根源,那堆杂物后面。
我又拿了那把魔法杖,谨慎地绕过杂物,看到了说话的人,是一个矮人族老头,身高只到我的腰间,灰白色的长发绞成了团,胡须拖到了地上,法袍也皱巴巴的。
我还没吭声,这个邋遢的老头就头也不抬地命令道:“把艾草给我。”
我把桌子边缘的艾草递给他,他看了眼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了要干的……咦,你是谁?”
他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于是冲他笑了笑:“苍术,你又是谁?”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打量着我,似乎有些疑惑,半天才问道:“你该不会是新的星辰领主吧?”
他这语气不像是疑问倒像是质疑。
“……我当然不是了。”
“哦,我就说,怎么现在什么样的人都能当星辰领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