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仿佛将一切都焚烧殆尽的毁灭，同时诡异的又能从其中感觉出不可思议的生命力量，用语言实在难以形容。”病床上，山中亥一面色苍白地像三代火影叙述着在幻术中的经过，可以看出即使距离高塔地下停尸间的那一幕已经过去了数个小时，此刻的他回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

医疗室内，此时只有三代目以及躺在病床上的山中亥一二人在场，在被昏迷被带回来后，整整五个小时，山中才清醒过来，身体虚弱得一点看不出他是一名精英上忍，根据医疗班的报告，当时的山中不但查克拉消耗殆尽，就连全身的血液都莫名减少了三分之一，要不是及时输血，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火焰吗？”三代目闻言皱着眉头思索起来，可即使号称“忍者博士”的他，也对于鸣人体内的情况感到毫无头绪，只能再次追问道：“那么亥一，你认为有可能和九尾有关吗？”

三代目也只能向着这个方向联想，以九尾的生命力与查克拉浓度，的确有可能产生山中描述中的那种光焰，也许是人柱力的突然死亡使得九尾产生了某种不可知的变化也说不定。

三代目同时也期望得到这样的结果，这样的话，起码可以证明九尾目前还存在于人柱力的尸体内。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病床上的山中闻言缓缓摇了摇头，“属下并没有在当时感觉到九尾的任何查克拉痕迹，并且属下也不认为九尾的能力能够达到那个程度。”

作为精英上忍，山中亥一无疑是经历过十二年前的九尾之战的，九尾的确是怪物一般的存在，当年举全村之力，加上牺牲了一位火影才将其制服，可他回想起鸣人体内那充满毁灭于创生之力的火焰，显然两者之间不具备任何关联性。

于是他向三代目解释说：“火影大人您是了解幻术探查的，人，尤其是忍者，即使没有经过专门的反侦测训练或是被在脑中刻下封印，意识空间中也是有基本的自我防御机制存在，哪怕是死亡的存在也不可能直接进入内部深层空间的。”

说道这里他似乎有些上不来气，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后才继续道：“当时我意识进入鸣人内部也是如此，仅仅是意识的外层，那里按理说是不具备危险性的，因为在外层空间中，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内层，或者说是意识深层中所产生的投影。”

山中亥一的脸色随着他的讲述更加苍白，并且明显眼神中透射的恐惧的颜色，他此刻要表达的意思在清晰不过了，那就是他所见到并将他弄成这副模样的“火焰”，不过是来自鸣人内部空间深处某种存在所投射的虚影罢了。

即便是虚影，却仍旧具有如此可怕的威能，那么深层空间中的真实存在又该恐怖到什么程度？显然这不是九尾能够比拟的存在。

“是吗……”三代目明白了山中亥一的意思，表情变得十分凝重，他回想起地下室中那让他和卡卡西都不能靠近的热浪，以及医疗班对于山中亥一的情况报告，感觉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脱离他的掌控范围了。

“仅仅是幻影就蒸发了亥一接近一半的血液和所有的查克拉吗，鸣人，你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三代目心中此刻充满了各种疑惑，对他这位有着漫长人生的木叶掌舵人，这是十分罕见的事情。

不断冒出的新问题让三代目感到一阵偏头痛，同时也感到力不从心，时间的流逝不止带走了他强壮的身体，思绪层面上也愈加退化。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亥一，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鸣人的事情先放一放，等这次考试结束，再组织人手研究，到时还要依靠你。”三代目站起身，安慰着说道。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明白此刻单凭想象是没用的，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将中忍考试这场秀完成，并且找出大蛇丸和其党羽，之后才有余力考虑其他。

安排山中亥一在这里好好修养，三代目带着疲惫的心情走出了病房，接下来还有无数的事情等着他安排，主持中忍考试、会见大名、防备大蛇丸，乃至处理佐助身上的咒印，他可从没有忘记过当初对鼬的承诺。

这一桩桩心事有如万千重担，压得这位耳顺老者的身形显得更加佝偻，然而他即使如此他也必须将这些独自扛下来，因为他是木叶的火影，村子的栋梁，他知道自己有责任和义务为下一代顶在最前面，正如他总是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一样：“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

他既是那火光映照下的影子，同时也是燃尽自己成就火焰的木叶。

……

“求求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与此同时，前往地下停尸间的通路中，雏田满是泪痕地哀求着守门的钢子铁与神月出云，并且撕扯着两人的拦阻一副要拼命充进去的架势。

现在已经是第二场考试进行中的第三天，费劲千辛万苦完成考验的雏田等人，却是没想到一来到高塔就得知了鸣人的噩耗，崩溃之下，雏田疯了一般地直冲这里而来，她根本不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起码在她亲眼看见鸣人为止。

“你冷静一点，雏田，这里是火影大人下令封锁的地方，咱们还是先去找火影大人吧。”帮着钢子铁他们拦着雏田的牙在一旁焦急的劝道。

他同样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那个从来在他印象里的从未被击败过的天才会如此简单地死在这里，不过他到底比关心则乱的雏田冷静的多，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去找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