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移步。
做了午三陪嫁的珊甜从午三是色侍起就在身边,後午三屡经大风大浪变故,她始终不弃终於见得午三出头,而自己也好人有好报地跟午三出了王府。在安一的小家中,安一大人和夫人午三谁都不把她做外人看,她更加对午三忠心耿耿服侍细心。
现在听见嬷嬷将午三做男宠看,心中不悦。故意取了随身携带的披风:“夫人,楼亭里有风,当心著凉大人又担忧。”
午三尴尬嗫嚅著坐下,他也听出来嬷嬷以为他是男宠,不过觉得嬷嬷无恶意他也没在乎。若不是能够遇见夫君,今日被嬷嬷称为“少爷”都是高看,那是对色侍最尊敬的称呼了。
嬷嬷脸臊得红,惶恐道歉:“夫人恕罪,奴婢……”
插菊待她请罪後,也言水亭阴凉,透风之地婴儿不可久待,让她们抱了世子跟玉平去。
午三还恋恋不舍地看著伺候小世子的一群人远去,插菊笑:“你若喜欢,勤来就可以看见,他以後不都要在我这儿一个时辰吗。”
“真可爱,夫君也想有後吧……”午三喃喃自语。
插菊明白午三害怕有一天安一为了後嗣会再娶。可他自身这情况,连安慰午三的资本都没有,这棘手的问题还是让他们夫夫自己解决吧。
後嗣继承!插菊突然想到一个人,他是否避免了後嗣继承的命运呢?
滑润──这就是插菊心底牵挂的人。上一年的配种,他没有为欢馆制造出可以继承他命运的後嗣,所以这一年,走进生园的他格外受到嬷嬷们的关注,务求今年配种高效率弥补去年的损失。
一纸休书03-110
太後寻梓卿问安时先试探儿子是否有心纳妾,果不出所料梓卿婉言谢绝。没有直接下懿旨,也没有请皇上帮忙,就是因为太後明白多少娇妃美妾现在也入不了儿子的眼。不纳妾就不纳吧,收房里人总不为难吧。恰到好处地赞了几个大丫头,夸奖她们伺候主子殷勤、周到、贴心,梓卿总不会连这小事也违背太後心意。
况且这位王爷正处在身体欲求旺盛的年纪,因爱而生的怜惜,因伤了插菊的身子而生的悔意,现在的确不会肆无忌惮地享用他的身子了。插菊也熟知他性情,落霞楼是徒有虚名的婚姻、曦妃那些日子有孕在身,料想梓卿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正好借每次留宿夕、曦妃的日子,先去西院享用一翻。
午三走後,庚六、午八和王爷赏过雨露的少数成为西院仅存的硕果。不过人少了,机会竟比从前多些,几乎次次都可以伺候王爷的庚六和午八,心中暗自雀跃。
按说玉平玉安早晚都是梓卿的人,一年三百多天随便哪天他兴致好一个示意她们就会自愿躺下来。偏一时情绪不佳在立妃的洞房花烛夜,在插菊一室之外抱了玉平,导致他不愿爱人忌讳,所以就算玉平之後也服侍主子yù_wàng,梓卿却迟迟没有将玉平玉安收房。
回想宸儿(圣上赐名世子祺宸)满月宴後插菊玩笑床敞清冷,方悟机敏的他先预料到了母後的反应。
既然插菊都没有表现出不满,梓卿也顺理成章地收下通房丫头。常言道一入侯门深似海,庭院深深锁清秋,然而侯门皇族的海也不是想进就可游进去的。即使为妾也必须好背景好人家正正经经一抬小轿入偏门,再经过给几位王妃敬茶方算是入门。
像丫鬟那种卖身为婢是无资格做妾的(当然风月场出来的更不可),主子赏识也只不过是一夜雨露後不再喝避孕的汤水,下人们才会始称她们为姑娘,白日里依旧跟在旧主身边当差。若有福之人,为主子生下一男半女,尚可不再当差,搏上个夫人之称,与午三明媒正娶的夫人又不同。
插菊对自身的yù_wàng不压抑,也不认为羞耻,情欲交汇时毫无保留地畅快追寻至高的快感。矛盾的是欢馆出身的插菊不以yù_wàng为耻但视yù_wàng是两个人之间的私密,在他成为主子之後,杜绝了二修二玉在他们缱绻中的殷切服务,除非善後清理换洗。
与之相反,皇家坦然聚众宣淫的梓卿远没有插菊的介意,也只有对插菊的独占欲他才容不下别人。观其言行举止,梓卿知他喜恶,他们的卧帐之内当然禁止第三方。然而尊贵的亲王睡在奴婢房中亦不成体统,是以梓卿也多是在西院才容玉平伺候。
那日海棠招了玉平玉安前来,笑眯眯给她们好东西,玉安打开顿时红了脸。
“羞什麽,这是喜事,你再跟了王爷,我也算为你们姐妹放下心了。”
俩姐妹再三道谢,恨不得赌咒发誓不忘海棠姐的大恩大德。接下来几个夜晚,二修也被海棠夫妇点拨地主动担起守夜,好给玉平玉安做准备的时间。午三那批色奴接受欢馆嬷嬷调教的时候,嬷嬷也顺便指点了玉平玉安几分,她们坚持练习的。
跟著王爷这些年,王爷的本领都亲眼所见,玉平初承欢也是躺了几日的,虽然有装假妄图逃过避孕的动机,也不可说全无半点真实。海棠是在王爷明示同意收二玉後,可以由府库中拿了这套房中情趣品给她们。
就在海棠满意自己的心腹都谋了好出路的时候,横刀夺取第一位通房姑娘的却是曦妃的陪嫁侍女。曦妃怎麽也是正经主子,海棠没话说,只郡主的侍女中有暗地里咬牙,对郡主心有埋怨的。
曦妃有一个做淑妃的姐姐,不说皇妃的心意,单说姐妹亲情家族责任,她个人的意愿也要做出牺牲。与其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