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她,不但对她不感到丝毫愧疚,还日日在她的面前炫耀,她怎能不恨?她恨不能撕了李文儿那张脸!
她垂下眼眸,敛去眸中的厉色,为了重新把李文儿踩在脚下,她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安婳看了眼李文儿,轻声道::“弟妹若是真的有了孩子,便喝不得这杯茶了。”
李文儿冷笑一声:“皇嫂为何如此说?难不成你这云裳香闺里的茶是金子做的,我不配喝?”
安婳淡淡道:“那倒不是,只是我这铺子里今日所泡的是雪莲花茶,于孕妇不易,弟妹若是喝出什么事就不好,当然我也就是提醒你一句,你若执意要喝,我也不拦你,只是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可怪不得我。”
李文儿面色一凝,她肚子里的可是金疙瘩,容不得半点闪失,她立刻嫌弃的站了起来,好像这整间铺子都于她的身子无益一般,她看了安瑶一眼,勉强放过安瑶,“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回王府。”
然后对安婳道:“出来这么久我有点累了,那我便先走了。”
李文儿夸张的扶了扶腰,然后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安瑶双目冒火,突然将桌上的茶壶摔在地上,茶壶瞬间碎了一地,大家不由都看了她一眼。
安婳让人把碎片收拾了,然后走过去道:“不管李文儿有没有怀孕,越王早晚都会有嫡子出生,你理应做好准备。”
“事不关己,你自然心宽,你自己夫妻恩爱,哪会管我死活?”安瑶看向安婳,眼里余怒未消,冷声说完,大踏步走了出去。
林宛柔走过来,微微皱眉,“你真的觉得你能把你妹妹教好?”
安婳不在意的笑了笑,低头给自己和林宛柔各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新鲜的碧螺春味道清冽,入口馨香,她看着林宛柔不急不缓的道:“安瑶很笨,小时候我学会走路比她早,我娘便让我教她走路,一次她走不好,两次她还是走不好,第三次的时候她仍然走不好,后来我发现她不是不能走,而是不想走,她为了让奶娘抱她,才故意装作跌倒,她那个时候很小,眨着圆圆的眼睛跟在我后面叫姐姐,这种小心思也让人觉得十分可爱……可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教过她走路。”
林宛柔低头喝了一口茶,轻笑道:“所以……”
安婳盯着手里的茶杯,声音无波无澜,“所以这是我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第一次,她是朱香蓉的女儿,朱香蓉已死,我愿意原谅她作为朱香蓉女儿身上所背负的原罪,第二次,她和她娘设计换嫁,我本意如此,她这么做反而帮了我,所以我也可以原谅她,这次是她最后一次机会,她若好好的,以后便还是我妹妹,如果……我便只能对不起爹爹了。”
第100章
安婳回到王府, 听到自己院子里传来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 不由心里奇怪,加快了脚步。
她走过月亮门,便看到祁禹撸着袖子在她院子里的树下打磨一块木板, 祁禹神情专注,额头上微微冒着汗水。
安婳不由露出笑颜, 走了过去,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在做什么?”
祁禹抬头看到她,笑了笑道:“之前在行宫时,我见你很喜欢那里的秋千,便想亲手给你做一个, 今日正好有时间。”
“如今天热,怎么不等天气凉爽一些再做?”
祁禹勾唇, 继续打磨着手里的木板,“现在鸟语花香,荡秋千正合适,如果晚些外做, 天凉了, 你荡秋千时会冷的。”
安婳的眼眸里洒满点点亮,“那我再这里陪你。”
“这里什么也没有,你在这里多无聊, 回屋里休息吧, 等我做好了叫你。”
安婳摇头, “不要。”
祁禹无奈一笑,抬眸看她,“那你把新买来的话本拿过来看,解解闷。”
安婳还是摇头,娇笑道:“这里有你,我看着你,一点也不会无聊。”
她说着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在祁禹旁边,胳膊放在膝盖上,双手捧着脸,眨着水润的杏眼看他,眼神专注。
祁禹不由笑了笑,由着安婳看,低头继续忙活。
他一看就是不长做木匠活,期间弄错了几次,安婳看他的狼狈模样,拼命忍笑,心里又有着说不出的感动,只觉得一颗心就像天上的阳光一样暖洋洋的。
祁禹神情认真,把木头表面打磨的光滑细腻,确定不会有一丝凸起会勾搭安婳的衣服,才拿起来吹了吹,把上面的木屑吹的干干净净。
安婳立刻攥着手帕上前给他擦了擦汗水,祁禹含笑看向她,微微低着头,把光洁的额头凑到她眼前,任她的小手在上面擦拭。
安婳的眸子里还残留着几分来不及褪去的欢喜和柔软。
祁禹不由低笑,等她擦完了,才起身将秋千绑在粗壮的树干上,把绳子系稳,然后将旁边花丛中的风铃花缠绕在秋千绳上,红粉朵朵,带着花香。
最后他拿了一张软垫放在秋千上绑紧,软垫上绣着飞鸟和彩蝶。
他先坐在上面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