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来的亲密,心里咯噔一下,但是没有转过身来。
“其实过年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想,突然这么久不见你,还是很想你的。”年歌坦诚的说着,其实俊儿很少遇见说话这么直接的人,他们家性子都一样,不会直接表达情感的人。
“我……我也是。”俊儿轻轻的回道,看起来不如年歌那般来的认真“有点想你。”
“和其他人一样吗?”年歌下巴抵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低眼就看到了黑发间雪白的头皮“就像是其他的好朋友那样。”
“当然是比别人想了。”俊儿微微仰起脑袋“你比别人更加不嫌弃我。”
“你嫌弃我吗?”年歌反问道,他不准备等待这个答案,却没想到俊儿捏起一根小香肠送到年歌嘴边,年歌不明所以,咬了一口,还准备把剩下的吃进去,可是却不见了。
俊儿一把把剩余的香肠扔进嘴里,吧唧吧唧嘴吧。
年歌呆愣一下,嘴角微微翘起来,把手指上沾的油在嘴里吸了一下,残留着肉香。
吃了一半,年歌收起了盘子,俊儿一个捞手,从盘子里拿了两个塞进嘴里。
晚上睡觉前,俊儿心事重重的,和妈妈通过电话,一直坐在飘窗上,抬起头望着天上无星的夜空。
俊儿烦恼的挠挠头“年歌……”
“嗯?”年歌在收拾行李箱里的衣服,俊儿几步蹦到床上,扑倒年歌的背上,脸颊蹭着他的后肩“你要读高中了,我不能找你玩了。”
“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下半年呢。”年歌说到这里,心里也不禁揪了一下,伸手向后揉揉俊儿柔软的头发。
他很早之前便不禁意间想了这件事情,当时没去想为什么读高中要开始想着和俊儿之间的安排,不过现在想透彻了,也就更加烦恼,读了高中,年歌必须要住校了,走读来回不太现实,他也舍不得这小子。
“我去住校了,你不能跟着别人回家。”年歌点点他的鼻尖,把俊儿的脑袋拢到自己的胸前“跟着别人回家,一次掌嘴,两次剁腿。”
“以后在学校里又和以前一样了。”俊儿帮着叠衣服,叠完一件,年歌就拿过去重新叠,乐此不疲,“双休日回家了,你住过来。”
“妈妈该说我又烦你了。”俊儿用衣服捂着半张脸。
“烦习惯了就这么凑活吧。”年歌扯下捂在他脸上的衣服,伸开手掌捂在俊儿的脸上,俊儿又皱成了一颗小包子,满是小褶子,“别这样,皱的和小老头似的。”
“还要赖你家。”俊儿在衣服堆上打一个滚。
“童俊儿,等会儿衣服你来洗是吧。”年歌拿着软软的羊绒衫在俊儿的屁股上抽了一下。
舒翘第二天醒来,就像是从没有和俊儿闹过矛盾似的,俩人亲的除了上厕所就没有分开的时候。
一早傻奈允依铮时不时的传出笑声。
年歌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两个人正趴在窗台上下斗兽棋,一会儿学着老虎叫,一会儿学着老鼠叫,整个房间里“吼吼、吱吱”的,下个棋让年歌觉得自己家里被整出了动物世界。
厉柏在玄关处拖鞋,听着里面的动静“你不是说你妹和俊小子俩人不合吗?”
“女人心海底针,一见面就好的和一个人似的,唱了一宿的山里民歌。”年歌见怪不怪的,没去看这俩小孩闹什么鬼呢,把厉柏从家里顺来的一些年货放进厨房。
厉柏站在门边看着两个人坐在窗台专心致志的样子,俊儿还时不时把零食递过去给舒翘
“诶,这俩小鬼倒是很配啊,以后会不会有戏啊?”厉柏看着年歌把自己带过去熏鸡放在炉子上加热。
刚刚出来,正要把那个大鸡腿掰下来,年歌作势把叉子往厉柏手上插去“这个给你。”年歌扯下翅尖那部分给他“鸡腿给他们两个的,你拿掉一个怎么分啊?”
“够成的的,舒年歌,以前俩大鸡腿都是我的,现在一个都没我的份了。”厉柏说的语气极其夸张,从鸡胸脯上撕下了一大块,年歌瞟了一眼“是啊,您把最嫩的都吃了呢。”
“你说这俊小子哪儿招你喜欢了?”厉柏蘸着老妈做的咸酱,一口撕一大块“自从有了他,我鸡腿没了,红烧肉没了,全喂他嘴里了,从前我可是你的唯一呢。”他故作可怜,挂在年歌身上“你就这样移情别恋了。”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年歌故作玄虚的来了这么一句,厉柏倒是没有反应过来“嗯?”
“你小子在游戏里有兄弟有老婆,都做人爷爷了,能别在我这里装可怜吗?”年歌撕下一块肉塞他嘴里“剩下的鸡架子,你可以全部的吃光。”说的厉柏有多大恩宠似的。
年歌端着两个大鸡腿走进房间,放在他们的面前,“下了一早上的棋,饿不饿了?”
一看见大熏鸡腿,立刻不理会手边的棋了,一个人拎着一个鸡腿。
就见厉柏嚷嚷,拎着一个鸡架子,手里还握着剩余的一只大鸡翅“饿什么啊,瞧瞧那一堆的零食带,就算年歌你三天不回家,他们还活蹦乱跳的呢。”
俊儿听了这话,翘起二郎腿来,拎着鸡腿,豪放的撕下一口“下次说话,麻烦您放下那整只鸡。”
“就是就是。”舒翘也翘着二郎腿,拎着鸡腿附和着。
年歌后退了几步,看着这两个人,并排坐在窗台上,一个姿势,一个神情,还别说,真是挺相似的。
“把腿放下来!”年歌轻声呵斥道。
“噢……”两个人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