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究竟,想请你进宫瞧瞧。”
花辞双眉不禁蹙起,眼中神色复杂。
夙如歌见她在沉思,眼中不愿尽显遂又说道:“若是旁人我定不会为难你,只是如今朝中形式你也明白,北域皇一日不醒,康复的曦宸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不想去就算了,我让决衍去。”
虽然风轻念的提议正符合花辞的心意,可这事关夏曦宸的安危,她不亲眼看看也确实不放心。
“我去就好,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
“给我准备药箱。”
“好。”
片刻之后一辆马车停在了花辞的院中。
“曦宸适才放出消息,一位神医将其医治好,所以此时你进宫定不会有人阻拦,不过我要留下来以应对即将来到的访客,而泫羽会陪着你同去。”
夙如歌不安的叮嘱着,花辞点点头正要踏上马车之际,见着玉玲珑快步而来。
“你真要去为他诊治吗?”
“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花辞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脸,在她落寞的神色中上了马车。
可紧随其后的并不是泫羽,而是风轻念。
“这么光明正大进入北域皇宫的机会我自然不会错过。”
花辞冷嘁了一声,却是因为有他在心安了不少,只是他这冠冕堂皇的理由着实假了些。
花辞相信只要他想,五国哪个皇宫他都可以来去自如,即使被人发现,也依旧能够全身而退,就像他们第一次在莞姮楼相见那般。
这一次倒是泫羽主动在外面赶车,太子府离皇宫本就不远,他们又乘坐了马车,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城门。
“泫羽公子不知车上坐着可是太子?”
“此乃医治太子顽疾的神医,太子特请来为圣上诊治,你们还不快些让开,耽误了圣上病情,太子定不会轻饶了尔等。”
“开宫门,泫羽公子快请。”
守门将士言语中的尊重不言而喻,马车再次前行,前面有御林军开道,过往宫女太监无一不下跪问安。
花辞勾唇浅笑,今日乘着夏曦宸的马车,当真是狐假虎威了一把。
“面具摘了,把这个涂在脸上。”
风轻念拿出一个白色瓷瓶,花辞挑起眉头疑惑的看着他。
“夏惜俞也会来。”
花辞恍然大悟,接过来立刻涂在脸上,低头在水杯里照了照,只一瞬间白皙清透的面庞立刻变得黝黑,连着手亦是如此。
原本花辞为了方便,出门一直都穿着男装,可她再怎样也改不了女性天生的阴柔。
可如今这样一装扮,女子之息霎时间掩去,看起来不过是个娇小的男子。
花辞抬眸看向风轻念,桃花眼中玩味顿显。
风轻念挑起唇角,将她的狡猾看在眼里,轻巧的避开她伸来的手。
一而再再而三花辞虽是没有得逞,可随着马年忽然停下的震荡,她身子也一倾斜,直接将风轻念扑倒在地。
“神医。”
泫羽打开车门就见到他们二人暧昧的姿势,脸色不由一黑,心中暗道这两人不分场合。紧忙回头看向马车外的众人,所有人也随之垂下了头。
花辞恼火的在风轻念脸上狠狠的摸了一把,见着他脸上留下一条长长的黯黑,这才拿起余下的药出了马车。
“这边请。”
在太监的引领下,花辞与泫羽走进北域皇的寝宫,扑面而来的药味足显床上之人的久病卧床。
正文第一百五十八章:操纵者
随着金色幔帐的打开,北域皇苍老的面容也出现在花辞面前。
“不愧是皇室有各样奇珍异宝吊着命,即便病了许久,面色也依旧红润,当真是看不出丝毫病态。”
花辞心中嗤叹,落座在床边为北域皇诊脉。只是良久她均未开口,眼睑微垂有着犀利的寒意。
随着同样把自己涂得黝黑的风轻念走进来,她的视线也寻向他,风轻念却摇摇头并未上前。
花辞见他不愿帮忙也没有多说,将北域皇的手放下以后,立刻有人围了上来,她的腰间也多了一把匕首,与此同时门外也响起太监传报夏汐辙与夏惜俞同来的消息。
“胆敢乱说,要了你的命。”
泫羽与风轻念离得远,而此人话中夹着内力,除却她一人,谁也没有听到。
花辞心中思忖着,此人能避过风轻念二人,武功定然不弱,她亦是不敢轻举妄动。
“父皇怎么样了?”
急急忙忙走进来的夏惜俞开口询问。夏汐辙也附言道:“神医可有办法医治?”
“本人才疏学浅,实在诊不出圣上所患何疾。”
“唉。”夏汐辙长叹一口气,又追说着“你不是治好了太子的顽疾,父皇这病难道真的没办法吗?”
花辞正睛打量夏汐辙,他眼中除却焦急没有丝毫其余的神态,倒真像是真情流露。
反观已经瘦到皮包骨的夏惜俞,虽是同样的表情附和着,眼里的窃喜虽是尽力在遮掩,却也被花辞寻到。
几月不见夏惜俞虽有了长进,却依旧变不了急功近利的本性,她甚至能猜到他此刻的内心一定在说北域皇一辈子不醒才好,这样他既可以不用回天牢,又可以明目张胆的独揽大权,甚至为所欲为的篡夺皇位。
花辞摇摇头对着风轻念寻来的目光眨了下眼睛,却被身边太监的匕首刺了一下。
对外伤尤为熟悉的花辞深知伤口不深亦不置死,只是厌恶极了这样被人威胁的感觉,寒眸看向身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