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多谢你提醒,我注意也就是了。”心中却道:“我乃齐人,又为俘虏,本就不该为後,梓豔姑娘怕我迷惑完颜绪,自然不满,她若要除我,那是正好,让我卸下这皇後之名,哪怕就丢了性命我也愿意。感激她还来不及呢。”虽这样想,却未出口,这里梓侬陪他回去,梓留仍旧伺候完颜绪去了。
便有几个妃嫔相约著到素衣这里来请安,笑道:“本该早来的,但公子昨夜定是被皇上疼爱,我们想著今日未必早起,所以等到这时,要说皇上对公子,实在是好的没话说,一早便遣人到太後那里,说公子累了,今日就不过去请安,我们刚从太後那里来,因此听说了,就相约往这里来了。”
素衣听了这话,心里就如放了一块大石头,吞不下,吐不出,尴尬的无地自容,那几个妃子便知他仍腼腆害羞,也不再打趣,又说了一回话,忽闻窗外一个声音道:“母後起来了吗?儿臣特地来给母後请安了呢。”
且不说素衣气得恨不得把牙齿咬下来,单那几个妃子一听这声音,无不大惊失色,忙忙站了起来,看那架势,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让她们钻进去。素衣心道:看来这小恶魔已将这些人作弄的怕了,只是他若也将我当作这些人一样,便大错特错,完颜绪教子无方,今日我便替他教训教训这金辽国的太子,让他知道该如何做人。
就见完颜朔兴冲冲的一头闯了进来,看见那几个妃子,面上的笑容更深,大声道:“哟,母妃们都在这里啊,何以来的这般齐全,倒像下帖子请的。”说完挨个扫视完了,又道:“银姬怎麽没来?她也太拿大了,慢说现在已经失了宠,就算得宠,还能有皇後大吗?哼哼,这是大不敬之罪。”说完看向素衣道:“母後别恼,看我去把她弄来给你出气。”说完真要出去。
素衣哼了一声道:“你先回来,我问你,到我这里做什麽?”
完颜朔立时拿了一双眼睛瞪他,大惊小怪道:“做什麽?母後,这还用问吗?自然是请安。”
素衣点头道:“倒要多谢费心想著,行了,请完安就回去吧,我的事也不用你操心。”他话音未落,完颜朔已经兴致勃勃的道:“母後,这话可不对,我不但是向你请安,还要在你这里聆听教诲呢。你既为国母,我又是太子,这教导之责自然就落在你身上了。”一边说一边摩拳擦掌,心道:想急著赶我走,哪有那麽容易。
却不知素衣就等著他这句话,看了那些胆战心惊的妃嫔一眼,道:“你们请回吧,我要好好教导教导太子。”说完站起身来,面上堆笑,倒看的梓侬心里打鼓,暗道:“太子太张狂了,老虎不发威,当作是病猫,这回看来可要吃亏。”
妃子当中有那厚道的,还替素衣担心,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这里素衣踱步来到完颜朔面前道:“既然我负有教导你之责,那就跟我来吧。”说完当先走出房门。
完颜朔是什麽人啊,那是一只小狐狸,一见素衣这架势,全没有半点羞窘之态,心下诧异之余,也暗暗的打起鼓来,自言自语道:“别是我把他逼得太狠了,要来降伏我吧。”再拿眼偷看了素衣的面容,不由得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便要脚底抹油,因笑著道:“啊,那个母後,儿臣忽然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办,儿臣先告退了。”说完转身就要溜之大吉。
素衣冷笑一声,他的武功比之完颜绪自是差许多,但也算是高手,那完颜朔虽然爱武,年纪终小,如何比得素衣,只听 “哎哟”一声,已是脖领子被素衣抓住,就那麽提了起来,一边凑近他笑道:“什麽事?是去掏鸟窝还是去找哪个妃子的麻烦啊?我记得现在是你接受太傅教育的时候吧,能有什麽重要的事?”说完将他丢给梓侬道:“带著他,跟我走。”
梓侬答应一声,死死抓著想逃跑的完颜朔,悄声道:“太子啊,不是姐姐不帮你。实在是公子平日里温柔可亲,但如果发起威来,不得了的。就连皇上怕是也要让三分啊。你就认了命吧,谁让你没事偏要来招惹呢。”这里随著素衣,一直来到完颜朔俊
彼时两个太傅正在喝茶聊天。完颜朔不愿意学习,他们也乐得轻松自在,因此才没被这小恶魔想法子赶出去。先前几个认真的,无不被他暗中下绊的辞了。如今素衣一进到这里,见那两人的做派,不由就皱了一下眉头,心道:“这样的人也配为帝师吗?”只因不过要教训教训太子,再者始终对自己的皇後身份耿耿於怀,因此便没有说话,只是坐下道:“太子,你不是说要我教导你吗?今儿我就来看看你是如何学习的。”
那两个太傅一见这被皇上宠溺无比甚至使尽手段方得到的皇後娘娘驾到,吓得先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然後爬起来,听素衣说要看看完颜朔如何学习,少不得赶紧给太子上几节课,完颜朔如何肯听,只急得他们头上冷汗直冒。
一天下来,完颜朔算是尝到素衣的厉害了,他不但把这两个混日子的太傅给辞了,把先前那几个迂腐老头子召了回来,更是给自己订了任务,若到期不能完成,还有抄写五百遍《论语》的重罚,自己刚说了一句:“你是我什麽人,管的这麽宽。”就被他用自己的话给顶了回来,说:“这个问题好笑,我不是你的母後吗?是你自己要求我负起教导你的责任,我又怎麽能让你失望呢。”看他说到母後两个字那咬牙切齿的样儿,恨不能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