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湘的嘴唇咬的发白,就快要哭出来了。
他自己修不好电路,她找了电工来又被卓雅夫人赶走,现在有祁令扬来给她善后,他有必要这样冷嘲热讽吗?
傅寒川冰冷的眸光微转,他看了眼苏湘握紧的拳头,嘲讽的看着她道:“刚才我说到哪儿了?哦,我要是喜欢一个女人,她一定要是完美的,毫无缺陷的。更不会随便的跟一个人走近,还把人带进家里。”
“苏湘,别为了自己的错误做掩饰,也别再说你们是什么朋友。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敢说,你对他没有感觉?”
“难道下次我来的时候,要看到你跟他滚在床上,才叫百口莫辩吗?”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在空气中,苏湘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眼前那个人的面孔,已经彻底的模糊看不清了。
她不应该追过来的,不追来,也就不会听到他的这些伤人话。
在他的心里,她一直都是这么肮脏的人。
随便?
她跟他的那一场错误,打上的烙印除了满腹心机、不要脸以外,她还是个随便的人?
——是,我就是这么的随便,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免得污了你的眼!
苏湘伤心的狠狠转身,头也不回的往楼道里跑去。
傅寒川来不及逮住她,瞧着她细小的身影飞快的消失在面前,春风吹来,却似寒冬腊月的寒风萧瑟。
脸颊上火辣辣的,他摸了摸那一片火辣,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这死女人下手还真重。
傅寒川本就一腔心火的过来,此时胸腔的怒火更盛,他用力一脚踹在了车门上,打开门坐了进去,狠狠的甩上门,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他的眼眸里一片寒光,双手似乎要把方向盘捏断,手背的青筋毕现。
也强忍着自己不要回头。
油门一踩,车子发出呜的一声轰鸣声,像是离弦之箭飞射了出去。
苏湘光着脚站在楼道等电梯,那一声轰鸣声远去消失,她环抱着手臂,眼泪扑簌簌的滚落下来。
她的喜欢是错误,原来在他的眼里,她连喜欢他的资格都没有。
那又何必要给她那些错觉,就只是为了羞辱她吗?
那她不要再对他有一点点的感觉了,这样就不会这么难过这么难以忍受,这么的没有尊严……
……
电梯在五楼停下,苏湘一身狼狈的回来,像是打了霜的叶子,眼睛空茫。门一关上,她支撑不住似的沿着门板滑坐下来,将自己抱成了一团。
他有什么资格说她?
既然这么讨厌,为什么不离婚?
就那么恨她,要折磨她到这么不愉快吗?
一直的坐着,窗外的光影一点点的西斜,屋子里的光线也越来越黯淡,苏湘觉得身体发冷,这才起身开灯。
因为维持着一个姿势太久,这一站起的时候没站稳,身体晃了下,幸好旁边是鞋柜,匆忙间手扶了下鞋柜,不小心将上面的鞋子打落了下来。
她看了眼那一双男人的拖鞋,眼神里再无暖意。
开关在门口就有一个,吧嗒一声,室内再度的大亮。
苏湘的视线越过格子架看向客厅,看到茶几上已经完全冷了,坨了的面才想起来之前祁令扬还在这里。
碗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她走过去将纸条拿了起来,上面写道:我先走了,面很好吃,以后有机会再尝。
苏湘没再管那两碗面,转头看了一眼散乱在地上的拖鞋,心底里腾的升起一股火,燃烧在她的胸腔。
苏湘从厨房里找出一个巨大的垃圾袋,抬起脚步往卧室走去。她打开衣柜,将里面所有傅寒川的东西都装了进去,浴室里他的剃须刀,他的牙刷毛巾,还有他的浴袍洗发水,统统的丢了进去。
慢慢的一个垃圾袋一下子就塞满了,她拖着那满满一袋子的东西,走到门口将那散落的拖鞋也丢了进去,然后拖着一路走到电梯。
楼下的废旧衣物回收站,苏湘将那装满男人东西的垃圾袋直接竖靠在那里,谁需要谁就拿走吧,反正高高在上的傅寒川“接济”了她这么久,接济一下别人也没事。
反正她不会再让他踏入她的领地一步!
……
1988。
莫非同跟裴羡两个人手肘支在吧台半侧着身意兴阑珊的看着舞池里激q情热舞的女人。
这女人的身材火辣,长相也是属于大美人的那一类型,撩s骚的舞姿让全场嗨翻了天,几个围在她身边狂叫的可能是她的朋友,都挺疯的。
裴羡道:“你不去玩几把?”
莫非同喝了口啤酒,懒懒的道:“年纪大了,怕闪了腰。”
裴羡睨了他一眼,纨绔公子莫三少一向自夸年轻有魅力,这会儿居然主动承认自己年纪大了?
裴羡嗤笑了一声,胳膊肘往他的腰眼捅了下道:“怕是谁让你闪了腰吧?”
听说莫家又给莫非同新找了一个呛口小辣椒想治治他让他收心,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
莫非同平白挨了一肘子,也不示弱的回击了一拳道:“你才闪了腰。”
看到莫三少这么年轻有活力,裴羡就放心了。他朝着舞池里那个女人呶了呶下巴道:“谁啊,这么嚣张?”
裴羡怎么说也是在娱乐圈混的,而且还混成了娱乐圈的大佬,当然不是只靠运气。
他有看人的眼光,那个女人不像是普通白领,更不像是酒吧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