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歌舞已经停了下来,只有劲爆的音乐还在继续。
场子里分成了三派人,吃瓜群众、那个小情人已经她的朋友们,还有梁易辉带来的一票人,后面两票人对峙着。
梁易辉指着dj怒道:“给我停下来!”
这时候傅寒川一众人已经出现在了场子里,dj往他那边看了一眼做请示。
傅寒川径直的走到梁易辉面前,冷声道:“他是我的人,凭什么听你的?你付他工资了?”
梁易辉一脸煞气,他道:“你以为我想来这里,等本少把这个小贱人收拾干净了,再跟你们算账!”
傅寒川一勾唇,他从来没把梁易辉放在眼里,对他的话更是嗤之以鼻。
“梁少,你在这里疯狗一样跟我叫嚣你有意思吗?给你妈讨公道?”
“呵,你爸嫌弃你妈年老色衰,你可小心点儿,哪天我要是当了你后妈,你可当心一个子儿都拿不到,出门直接当乞丐去吧。”
那小情人得意的睨着梁易辉。
梁易辉猩红着眼,不过不等他有所反应,爆响的音乐声中,一个反手巴掌出手如闪电,巴掌的脆响淹没在音乐中,但是可以看到女人白嫩的脸颊上印着一个红印,而且迅速的肿胀了起来,可见那人下手之狠辣。
女人呆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捂着脸颊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而其他的人也都是一样的表情。
傅寒川居然动手了?
梁易辉愣愣的瞧着傅寒川,他脑子是有病吧?
莫非同跟裴羡都惊呆了,张着嘴瞧着傅寒川,他们打架动手的日子还是在十几二十岁的时候,而即使是在那个时候,傅寒川也没动手打过女人。
这怕不是傅寒川本尊,是煞神附身了吧?
那女人回过神来,跺脚叫骂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
“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傅寒川阴冷的眼看过去,那覆着寒霜似的冷厉面容叫女人打了个冷颤,后面的话自动的在喉咙里消了音。
他那副神色,活像是个阎王,再多说一句,就要她消失了似的。
只见傅寒川若无其事的把手掌在梁易辉的衣服上擦了擦,冷漠道:“认准了,以后这种垃圾货色不要放进来,把他们都给我扔出去!”
早已等候在一边的保安训练有素的走上前,不客气的开始驱逐这一众人,傅寒川看都没多看一眼,转身往门口走去。
裴羡跟莫非同对视一眼,裴羡指了指自己的一侧脸颊,莫非同点点头,表示他也看到了。
刚才在顶楼的时候,因为傅寒川喝的脸色发红,一时都没有注意到,而就在刚才,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他旁边,看到那个女人鼓起来的脸颊,才发觉到傅寒川的一侧脸好像也有异样。
莫非同是在傅寒川转身的时候看到的。
他对着裴羡小声道:“不会是牙龈红肿吧?”
裴羡瞧着前面那道孤傲的背影,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道:“怕是有人又在他的头上拔毛了。”
……
古华路的某别墅。
祁令扬将手里的一只拖鞋放在了门口的鞋柜里。
苏湘跟傅寒川吵架的时候,他从楼梯那边下来,在二楼的楼梯上捡到的。
也看到了站在电梯门口哭泣的女人。
她伤心哀痛,但他却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她哭泣掉泪,连把这只鞋送还过去都不能。
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是不会愿意让别人看到她的狼狈的。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把这只鞋带回来。
祁令扬看着那只米白色的拖鞋静静的躺在他的鞋旁边,嘴唇忽的微微翘了起来,眼底划过柔色。
他记得很早以前他看过的一部剧,里面一个男人把他心爱的女人的一只鞋珍藏了起来,那个时候他觉得挺无聊,现在……
祁令扬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将鞋柜的门关上。
他走到吧台,从酒架上取下一瓶红酒倒了一杯,端着酒杯走到了阳台,看着外面漫漫夜色,眼底也是一片墨色。
他那么不珍惜苏湘,又何必扣着她不放她自由。
祁令扬的眸光冷了下来,抿了一口酒,微甜的酒液在舌尖弥漫开,他却无意品尝这种美妙滋味,手指蓦地捏紧了酒杯。
……
一连几天过去,日子还算是风平浪静,但内里的波涛汹涌又有多少人可知?
反正苏湘是知道的。
她看着日历上的日期,今天就是傅赢阴历的生日。
苏湘掀了下日历往后一页看,上面的一个日子被她用红心圈了出来。
这么一看,感觉距离阳历的日子,漫长得无比遥远。
这些天傅寒川没有再过来,当然电话短信也是没有的,苏湘低头看了眼手机,握紧了一些。
她跟傅寒川的关系现在闹得这么僵,已经不再指望他能把傅赢带过来。
就算他有承诺在先,但他放她鸽子的事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这些天,也不知道小家伙是不是在家哭闹,是不是想她……
一想到这个,苏湘心里就一阵揪心。
作为一个母亲,她是贪心的,她希望每时每刻都能看到自己的儿子,可却要被硬生生的分离。
这一天,明明是她拼死生下孩子的时候,凭什么她不能够去见傅赢?
苏湘回头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生日礼物,难过的红了眼睛。
她吸了吸鼻子,走过去将那生日礼物抱了起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