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别提了,丧!”小兵脸都皱成了苦瓜了。
邹文也不穿铠甲了,直接三两步出了凉棚子,爬上了城门,对着下头马车喊:“拍门的是谁?报上名来?”
马车中的姑娘听一喊,趁着外头哥哥还没有回声,不顾仪态下了马车,虽面上遮着帷帽,却能看出清秀之姿,身形窈窕柔弱,风骨骚俏,好似江南水乡之人,哝言哝语,“请官人恕罪,是我那不成器的兄长叨扰了官人,我定劝兄长......”
“我说你!刚才看我们马车就进门了,怎么不让开?你这是欺压我们外来人么?你可知道我是谁?”
邹文翘了翘嘴角,双眸冷凝,看着那壮硕身形却说出了天真幼稚之言语,冷哼道:“本小将不管你是谁,城门禁闭之时乃天子所赐,法规所度,既然逾时,又何闯入的道理可言?你虽为大丈夫,却远不若弱女子让人钦佩,真是可悲可叹!!”
“你!”
姑娘上前抱住兄长的胳膊,却被兄长一个不小心扫到,直接摔在了地上,帷帽掉落,露出了清秀雅致容貌,双眸若水,脸颊泛红,瞅向城门上的邹文,只见邹文身形匀称,腰肢挺拔,双目清朗,观之亲切。而邹文见姑娘容貌、身姿与言谈,不由得多了几分好看。只这四目相对,两人竟然生出了亲近与好感,不约而同别过头。
“妹妹,你没事吧?是兄长不好!”壮汉上前扶姑娘,姑娘微微一笑,安抚壮汉,“没事,快扶我起来。”
邹文见小姑娘没事,安心道:“你们还是赶紧到城郊找地方住下吧,等天明了进城便是。若是天黑了,只怕你们连住的地儿都没有了。”
壮汉还要上去讨公道,却被姑娘扯住了,“多谢官人。”
邹文见姑娘扯着不情愿地壮汉上了马车,远去后,才下城楼交接班。
而壮汉与姑娘则在邹文提醒下,险险地订到了客栈最后两间上房。
此时秦家门口,叶炎扶着十二出了门,却被朝露唤住了,秦驸马瞪大了眼睛,一副亲闺女拖后腿差点气死含辛茹苦老爹的模样,恨不得将棍棒扔地上,顺脚踩两下。
朝露顶着秦驸马的目光,硬着头皮上前拿出小木盒,递给叶炎,“王爷,这是郡主给您的。”
叶炎翘了翘嘴角,伸手接过,将木盒特意在秦驸马面前晃动了几下,似乎在说,你打我也没用,我有自家未过门的娘子疼着。
秦驸马冷呵一声,“还不走么?秦家没饭给你吃!!”
叶炎出了街口,走上马车,打开小木盒子,里头字条、一串流苏等物,叶炎爱惜地抚摸了几下,又合上,揣入了怀中。
秦驸马吹鼻子瞪眼睛地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凤鸾院,一进卧室,就哎呦呦地装柔弱,“娘子,为夫累坏了,要你抱抱才能起身。”
平阳长公主噗嗤一声笑,柔柔地哄着,“好,这样亲一下够不够?”平阳长公主将温热的双唇轻轻印在他额头上。
秦驸马嗯了一声,“不够,不够,还要。”平阳长公主只能又将吻落在他的脸颊上,又一下,“老不羞!!”
久经红颜醉的秦驸马片花片叶不曾沾身,自是有其能力。他伸手搂住平阳长公主的腰肢,附耳轻言了几句小话儿,平阳长公主双眸情丝微动,伸手打了他几下,两人嬉闹着。
翌日刚吃过早饭,秦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就亲自到凤鸾院请长公主、秦筝并秦驸马一齐过去,说是老夫人外家的姑娘少爷过来了。
秦筝乖巧地跟在父母身后,心里回想着重生前的事。秦老夫人外祖家姓白,乃皇商。不过当年好似白家遭了难,逃到秦家求收留,秦老夫人可没有露面,据说让李嬷嬷给了白家人百两银子,唤了官差打发走了。
当年她不过想着穷亲戚上门打秋风,惹了一身骚,害得她出门参加宴会都要被嘲笑有这一门不争气的亲戚。至于白家人到底为人如何,白家的命运如何,她一概不知。
却不知,当年她本能得救,白家人恨上了秦老夫人,偶然遇到在村落中劳作,耕种白家土地,当年白家子入赘,早已经不姓白,因而发觉秦筝面熟,查过后与猜测了□□十的真相,也未曾向京城秦家报信。不过战乱之时,入赘的乌家也在劫难逃。
立德院内,秦老夫人面带笑容,精神奕奕,身上的衣服也是崭新的,看着秦驸马、长公主并秦筝都过来了,满意得很。她笑出深纹的脸柔声对秦筝道:“筝儿,等会你表姐过来了,你定然喜欢。你表姐是最为和善不过的人了,性子也好,你们姐妹好好玩耍,相敬如宾,和睦友爱才是。”
“是。”秦筝应下,只是不想在此时破坏了融洽的气氛,倒是早早来这服侍秦老夫人的秦篙垂眸不动,内心想些什么,却不是他人所知。
在秦老夫人翘首以盼下,李嬷嬷领着两个人进来了,为首进来的正是城门口叫嚣的壮汉,虽一身长袍,却粗犷得不似江南之人,此人名唤白伯疏,而跟在身后垂头拘束,身形俏丽的女子名唤白蕊。
小丫鬟在秦老夫人面前放上了两薄薄的蒲团,白伯疏与白蕊跪下行了大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