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与秦老夫人相见了。
秦老夫人一手拉着一个,老泪纵横,一时感慨,抱着白蕊哭了一回,止住了泪,才哑着嗓子对他们二人说:“这是你三叔,这是你三婶婶,平阳长公主。”
“给长公主和驸马爷请安。”两人跪下恭敬地请安。
长公主唤了起,让花枝递上了他们二人的见面礼。
秦老夫人指着秦筝,说:“这是你们的表妹,秦筝,宁安郡主。”
“给宁安郡主请安。”秦筝愣了下,忙上前牵起白蕊的手,“表姐不必多礼。”
秦筝愣神不是因着白蕊江南水乡清秀的长相,而是因着上辈子她流浪到了京城,差点饿死,在城郊破旧寺庙中歇息,正是她停下了马车,从马车窗中探出头,让丫鬟送了她一篮子吃食和水。
她曾推却不要,她却眼眸闪着一丝泪意,轻语道:“我并不是好心肠,不过是想起已经走散了的兄长。我积德行善,不过是想为兄长积福,愿兄长在危难之时也能遇上福。你接过,也算是全了我的心。”
秦筝牵着白蕊的手,咽下了喉咙中的酸涩之意,“祖母,不若让表姐住我西厢房吧?”
长公主见自家女儿对着白蕊颇有好感,也多了几分关注之意。
若是以往,只怕秦老夫人喜不自禁,可秦老夫人想着昨儿才被秦老爷子给吼了,定是与秦筝脱不了干系,她外祖家的侄孙女可不能被秦筝在家中磋磨。
“筝儿能如此想,是极好,我听了也高兴。只是筝儿到底是郡主,蕊儿住那就不好了。”
“不若让表姐与我同住?”秦篙适时发出善意,也想解秦老夫人燃眉之急。
秦老夫人本就想让白蕊与秦筝交好,怎肯让白蕊与秦篙住,摇头:“算了,住你那太远了,我心里惦记。离落芬院北面有个小院子,让蕊儿住那就是。至于伯疏,就住前院的客院,挑一间便是了。”秦篙红了脸,咬了下发白的唇,退到后头,不再出声。
一通安排后,秦老夫人又提拔了郑嬷嬷和丫鬟香儿给白蕊,秦筝笑着与她告别,便跟着长公主回去,本要直接回了落芬院,却听到长公主冷声喊住了她,“筝儿,你过来!”
秦驸马见长公主面上若霜,似有风暴之险,脚底抹油,只留下一句外头有事,飞了长公主一眼,溜走了,留下秦筝一脸黑线地跟在长公主身后,一进门,就被长公主喊跪下!
☆、25章 025如意郎
庭院幽深,自从长公主有了封号,院落里头的丫鬟和婆子都肃穆了许多,走路也悄无声息,平日里头的肆意活泼也没了,进入凤鸾院,一派肃然。
平阳长公主黑着脸快步走过抄手游廊,花枝手疾眼快替长公主撩开了门帘,才不至于使长公主因过于慌张而擦到脸,秦筝跟着进门,满脸都是无奈。
花枝领着伺候的丫鬟和婆子们都下去了。一室内只留她们二人独处。
平阳长公主坐在上首,望着秦筝那张娇嫩欲滴如春日般花蕊悄然绽放却掩盖不住其娇美的脸庞,脸颊红润,一双眼眸闪着天真的光芒,嘴角噙着笑,一派纯真。
她看得心慌了,好似一张无形的大手掌捏着她的心,疼得彻骨。
平阳长公主头一次后悔了。她从小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的女儿,十三岁的女儿,对他人从未有过任何阴险之心,她如一张白纸,纯透净彻。
天地万物间那些肮脏的东西,她都不敢让秦筝知道。她的女儿只是在受到伤害时,才被迫反击,却从来不曾主动去防备他人。
而府中之人却利用她这样的女儿,算计她,也算计自己。
从立德院回来,她内心愤怒异常,并不是秦老夫人的算计寒了她的心,而是眼睁睁看着女儿掉入算计中让她咽不下这一口气。
平阳长公主压住了内心的悲愤,只压低了嗓音,“筝儿,你为何对白家的姑娘如此看重?”
“娘,你知道女儿最喜好颜色。虽世间女子之容貌比不上你我母女二人,但若如白姑娘那样娇弱姿态,也是一种美。”
长公主摇头,言语中的口吻更为沉重了一些,“筝儿,你瞅院落里头的花朵,秋日凋谢,冬日已不见其影,可见美色并未长久。可那枝干却挺立于风霜雨雪之间,度过了四季,枝干比花朵重要。可枝干却其貌不扬。”
“春日里头鲜花盛开,花苞中香气越发扑鼻,若无花枝她们精心呵护,翻看花苞,必见虫于内处。”
“再说买花之时,经验老道的嬷嬷必然看那花盆之中的土壤品质之好坏。这白姑娘生于皇商之家,与老夫人血缘亲近,品性自有相通之处。待人有礼有节,却不可在为加了解之时,过于亲近。就好比你适才,因美色而忘却待人之道切在亲疏二字的把控上。有亲有疏,才能长久。白姑娘是客人,疏中有亲,方为上。”
“是。娘,女儿知道了。”秦筝不能说重生前白蕊对她的恩情,只能应了长公主的话让长公主安心。
但长公主却也提醒了她,她与白蕊虽有前缘,可如今却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