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对不起!”又对刘姨娘勉强笑道:“姐姐,妹妹身子突然有些不舒服,就先告辞了。”说完便匆匆离去。
刘姨娘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起了疑心,给雨苔使了个眼色,见雨苔悄悄跟了去,回过头继续和别人说笑。
沈姨娘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锁上,翻开梳妆柜的抽屉,从最里面拿出一个妆奁盒子,打开。
一颗珍珠静静地躺在里面。
沈姨娘拿起那颗珍珠,比划了一下,抿起唇。
这颗珍珠这么大,想来是贡品。不可能是淑妃的,只能是淑仪公主送给方允宁的那串。
为什么会在刘姨娘的房间里找到?
一瞬间,沈姨娘脑海里闪过很多东西,各种画面杂乱无章地出现,渐渐交织成一张网,将最深处的秘密捧到她面前。
沈姨娘惊讶地张大嘴,手不住抖抖索索,险些拿不住盒子。
深呼吸几口气,沈姨娘镇定下来,把珍珠放回去,锁上盒子,出门去。
她没发现,窗户不知被谁捅了一个洞出来,一只眼睛正通过那个洞,将一切尽收眼底。
一路小跑,沈姨娘很快跑到湖边,环顾四下无人,将盒子往湖里一扔。只听“噗通”一声,盒子沉没,湖面风平浪静。
沈姨娘整理好自己的仪态,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款款而去。
她走后,雨苔慢慢地走了出来。她望着沈姨娘的背影,眼底阴沉沉的。
☆、私通
日子一天天过去,已入深秋。
谢长歌去了金曜堂,考察了谢长栩的功课,很满意地点点头。
明年开春时京城的青崖书院开学,这个冬天将会举行一次考试,只有通过考试才能取得在青崖书。
青崖书院是天下书院之首,从里面走出无数文人墨客、肱骨大臣,享誉天下。虽然青崖书院院长是谢长栩外公,但谢长栩没有任何特权,如果没有通过考试,依旧不能去那里读书。
谢长歌去问了谢长栩的几位教书先生,先生们都说谢长栩能够通过考试的几率很大。
从金曜堂出来,谢长歌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看见前方的秋荷居,想了想,她对身后的清砚潋墨说道:“咱们进去看看刘姨娘吧。”
刘姨娘听见通传,谢长歌一进门,她就过来行礼:“三小姐。”
谢长歌淡淡说道:“不必多礼,刘姨娘有孕在身,不必过多讲究。”
清砚过去,将刘姨娘扶起来。
“刘姨娘身子可还好?”
刘姨娘脸上带着笑容:“多谢三小姐挂心,妾身很好,只是偶尔有些想吐。这个孩子比长松和丽娘两个孩子乖得多,想当初我怀他们的时候,连一点味道重的东西都不能吃。”说到谢长怜,刘姨娘的眼神不自觉黯淡了下来。
谢长歌忙出声安抚:“刘姨娘别多想,忧思伤身,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刘姨娘勉强笑道:“是。丽娘这孩子也是咎由自取,妾身没什么好说的。”
谢长歌又说了几句,突然闻到一股幽香,沁人心脾,她忍不住问:“刘姨娘,这是什么味道?”
“哦,这是沈姨娘送给我的香囊。”刘姨娘摘下佩戴的香囊,小小巧巧的一个,绣工精致,“怀了孩子以后,晚上总是睡不好,沈姨娘便做了个安神宁气的香囊给我,自从带着它之后,晚上就能睡得安稳多了。”
谢长歌忍不住叹道:“沈姨娘真是心思玲珑,善解人意。”
刘姨娘微笑着附和点头。
……
忠勇侯府。
张霏磕着瓜子儿,兴高采烈地跟谢长歌讲打听到的消息:“……楚亲王闹着要把胡诗娴给休了呢!但是毕竟前楚亲王才过世几天,他休妻的话影响不好,所以才把此事按下,但是楚亲王府已经是鸡犬不宁了,那两口子一天到晚就各种吵各种吵,甚至还打过一次架!而且楚亲王还没有打赢,被胡诗娴痛揍了一顿!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张霏拍着桌子狂笑,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谢长歌扯着她的袖子,无奈说道:“收敛点收敛点……你这样也不怕吓着别人,唉真是……”
见张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谢长歌道:“别人屋里的事,有什么好笑的?”
“只要听到胡诗娴过得不好,我就高兴。”
楚亲王十日前去世,安景风自然接替了楚亲王的位置,胡诗娴也成了楚亲王妃。
安景风也是个无法无天的,他爹骨灰还没有凉,他就想去怡红院安抚安抚他娶了个悍妻的伤痛。很不幸的是,他前脚刚溜,后脚就被悍妻胡诗娴给拎了回来。安景风想拿出男人的气势,表示自己绝不会屈服,谁知道反而被揍得找不着北。于是他嚷着要休妻……
在张霏的眼中,真是一场好戏。
“我丫鬟的表姑邻居的三女儿在楚亲王府里做工,听说楚亲王脸上好长的三根指甲痕!”
……谢长歌由衷地说道:“你的消息来源可真广泛。”
张霏笑笑,换了个话题:“你五妹怎么样了?”
“她向爹爹请求,说在谢府生了孩子之后就去姑子庵剃度出家。”
张霏见谢长歌脸色不是很好,不由得说道:“你该不会是看她可怜后悔了吧?”
“没有。”谢长歌摇摇头,“她既然想害我,求了平宁世子派死士把我抓走,我就不会对她手软。”
“那你怎么不高兴的样子?”
“我只是觉得,世道不公。丽娘名声扫地,不敢出门,只能在青灯古佛旁度过余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