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了点。”
“可不是,可她不给还价啊,我琢磨这么有性格的一定长的不赖,三百就三百吧。我就过去了。可我打车到了地方,敲了半天门却没人开。我打了个电话给她,说是正在外面买套子,让我在外边吸根烟等一会儿,我也没远走,就蹲那门洞里抽烟。
嘿,他妈拉个巴子
猥琐,敢情这婊子骗我。我当时就恼了,冲上去一把拉住了她正要关上的房门,我说了她几句。后来想想算了,人家是做生意的,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总不成告诉我正在里边忙活着吧?于是就跟她进屋了。
那女的长的是不错,身材也苗条,我进了屋正脱衣服呢,她又打了个电话,听那内容是她儿子打来地,她还亲切地嘱咐儿子听爸爸的话,要好好学习……
哥,你说,我这听着添不添堵?你换个时间打这种亲情电话不成啊?我听着当时就萎了,让她多做点服务帮我提升一下情绪她还拿架子不肯,这下我可火了,我不做了成不?我要抬腿走人,她不让,两个人正吵吵,里屋蹿出一小子,我没提防啊,让他给揍了。”
说到这儿,贾斯文得意洋洋地掏出烟盒,甩给大哥一根,自已点上一根,冷笑道:“他以为我出来嫖娼就得吃哑巴亏呀?靠,他不一样不敢让警察盯上?妈地,不给我出点血,这事没完。”
贾古文听得莫名其妙,问道:“里屋怎么还蹿出一男的?她老公?”
“不是,她姘头,吃软饭的。”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有老公还养姘头?”
“不是,她离婚了,离了婚之后才干的这一行,来医院的路上我跟打我那小子唠嗑才知道地,据说离婚理由是性生活不协调,就她这种不懂情调的,能协调才怪呢。”
贾古文皱着眉头,正想端起兄长地架子再教训一下兄弟,忽地身后一阵喧哗。贾古文和兄弟贾斯文对面而坐,正好背对着门口,他扭头看着,只见一大群人正从门前匆匆而过,奔向急诊处置室,这些人有医生、有警察,还有些人穿的衣服很怪异,像是日本和服。
他们簇拥着三辆平车,“哗哗”地推了过去。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姑娘扶着一个穿白衬衫的男子缓缓地走在人群后边,贾古文一眼瞧见那男人,身子便是一震,一下子站了起来。
那男子没有注意,被那女孩扶着走过去了,后边是几个穿制服的警察。
贾古文立刻快步走到门口,仔细又盯了两眼,确信他没有看错,那人果然是他恨之入骨地张胜。一会儿工夫,贾斯文的医生朋友走了进来,贾斯文把大哥贾古文介绍给他认识,贾古文趁机问起处置室的事情。
那位医生笑道:“也是打架地,打得真狠呐,被打的有两个是港商和他的秘书,还有一个是日商,昏过去一个,另外两个还醒着,那个港商肋骨断了三根,日本人被打成了猪头三,嘴打豁了成了兔唇,鼻梁骨断了,还有轻微脑震荡,打人的也是经商的,在开发区有间公司,呵呵,都快闹成国际事件了。”
贾古文听到这里心中一动,笑问道:“刚刚我看见他们在门口路过,有人说话来着,打人的那个是个白衬衣的年轻人吧?好像叫张胜?”
“是啊,就是他,这小子下手够狠,自已的小指都打骨折了,带来做一下处理,一会还得带回局子审查。”
贾古文一直盼着能有机会整治张胜,报那一箭之仇,现在听这情形,他打伤的人来头不小,不知有没有利用价值,顿时便上了心。他找个上厕所的借口,偷偷溜了出去,围着急诊处治室打转,只是当事人都在屋里面,门口又有警察,他什么也探听不到。
贾古文正在着急,忽地看到一个穿西装的人从里边走了出来,旁边跟着一个医生,那人边走边道:“高级病房满了?李主任呀,这你得想想办法嘛,这几位都是有身份的人。来这里就诊,是冲着你们医院骨科技术高明的名声,总不成让他们住普通病房,和普通人挤在一起吧?”
“这个……如果实在腾不出房间,您看这样成不成?我把各床病人尽量集中一下。腾出两间病房,分别只住一位病人。其实条件差不多,就是图个安静嘛。”
“实在不行的时候再说,伤势这么重,再转院也不合适,你先带我上去看看。”
“好,好好。这边请。”那个医生殷勤地说着。
贾古文立即一转身跟上楼去,伸长了耳朵希望能从他们嘴里多打听到一点消息。
贾古文尾随着他们上了二楼。那个穿西装地男人跟着那名医生走了几间病房,出来站在走廊上说道:“嗯,环境还行,那就这样吧,你把病人集中一下。腾出两间阳光充足、干净敞亮的病房,病床只留一张,先把小村先生和关先生安顿下来。等高级病房有了空再换一下。”
“好,我马上让科室调整病床”,那名医生笑容可掬地说。
估计这位李主任便是这个科室管事的,不消一会儿工夫,走廊里便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铁架床被搬动时的吱嘎声,病人及家属不满地抱怨声。其中有一个声音特别响亮:
“哎哟喂,你***,不会轻点呀?我这两条腿才接了骨不久,你想痛死我呀……啊……啊……”
这时只听得一个年轻女孩子地声音斥责道:“你再嚎!再嚎我把你从这楼梯口扔下去,没见过你这样的男的,打个针也叫唤,接个骨吵得六楼的病员都不得安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