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阮颢城府极深,绝非善与之辈。”
楚君奕温柔的看着她:“怎么,你想要招揽阮颢,此人虽然有几分手段,但为人圆滑,可不好拿捏。”
薛玉翡神秘的一笑道:“放心,他会自动送上门来的,楚東瑞想要趁我刚到京城,立足未稳,尽快拿下我,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楚君奕有些不解,还待再问,薛玉翡却已经吩咐婵娟摆午膳了。
“现在还不到午时,你就要用膳,有点太早了吧。”
薛玉翡笑眯眯的道:“王爷现在若不吃,一会就没有功夫吃了。”
楚君奕虽然有些纳闷,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两人静静的用膳,薛玉翡很是殷勤的给他夹菜盛汤,伺候的很是周到。
若是往日薛玉翡这么温柔体贴,楚君奕一定会高兴,但此时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吃吃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王妃今日这么一反常态,真是让人不安啊。”
薛玉翡笑的甜蜜:“王爷,如果有人聚众到王府来闹事,你会不会生气。”
楚君奕幽幽道:“你说呐。”
答案是楚君奕很生气,他们刚刚吃完饭,阮颢的妻子便带着阮琛的尸体还有一众家丁,来到七王府大门口,跪地哭诉,痛斥薛玉翡仗势欺人,草菅人命。引得很多人来看热闹,此事很快就传的街知巷闻。
但众人都被吸引到大门口,却没人注意到阮颢,带着一顶软轿进入了七王府的后门。
见到薛玉翡和楚君奕,阮颢便双膝跪地大礼参拜:“请王爷王妃仗义出手,救救犬子。”
楚君奕挑眉道:“他……他不是死了吗?”
“微臣给犬子算过命数,他命不该绝,虽然他今年的确有大劫,但幸好得遇贵人,可以起死回生。求王妃娘娘出手相救,毕竟犬子之灾,也是受了池鱼之殃。如果不是娘娘您想要入职钦天监,想必犬子也可以躲过此劫。”
薛玉翡微微笑道:“监正大人此言差矣,三王招揽与你,可是大人多番推诿才招来今日之祸。虽然与我有些关系,但也不能颠倒黑白,你既能算得清前因后果,自然明白以后要面对什么,想要继续坐立中庸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阮颢沉默不语,额头上冷汗津津流淌,虽是春暖花开之机,他也出了一身的冷汗,湿透重衣。
楚君奕虽然不明白薛玉翡葫芦中卖的什么药,但也知道她这是在逼阮颢站位,想要招揽他,也就默然不语的端坐在轮椅上看热闹。
往日他只以为薛玉翡一心想要报仇雪恨,如今才知道她并不是心肠狭隘之辈,她的眼中不仅仅只有仇恨,还忧国忧民。
半响,阮颢才抬首道:“王妃是莫韫的高徒,那自然能算出最后继承王位的是三王爷。我虽然不想为其所用,但也绝不敢与其为敌。”
薛玉翡颔首道:“是,我还能算出他继承王位之后,我高晋将要面临的灭顶之灾,还有……将要现世的帝星。”
阮颢惊讶的脱口而出:“帝星现世了?”
“不错,帝星已现,以后我会指给监正大人看的,但是你要助我过了眼前这一关。”
☆、11.11.11.11
阮颢咬牙:“只要娘娘能救犬子性命,下官愿为王妃马首是瞻。”
阮颢实在圆滑,他说的是为薛玉翡马首是瞻,绝口不提楚君奕,不肯搅入王位之争,一心还是想要置身事外。
薛玉翡虽然看的明白,但能有此结果,已是集天时地利,一时半会就想要阮颢诚心诚意的投靠,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她看向楚君奕,后者毫不在意的微微摇了摇头,显然是不要她再节外生枝了。
阮琛咽喉中的铜钱看似凶险,其实薛玉翡是等他扑到近前,精准地掌握角度,虽然是刺中了咽喉,但没有打伤旁边的喉管,并不是致命的伤。
薛玉翡小心翼翼的把铜钱拔出,有小量的血液喷出,并无大碍。洒了金疮药止血,然后薛玉翡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从中拿出一块黯黑的石头。
一直在旁边紧张观看的阮颢看见那貌不惊人的石头,却惊喜的叫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磁石。”
楚君奕幽幽道:“阮大人真是见多识广,但你若真是看重令公子的性命,就不要打扰王妃诊治。”
阮颢讪讪的退后了几步,虽然十分关切阮琛,却不敢再上前打扰。
薛玉翡将黯黑的磁石凑近阮琛,在他的穴道中吸出了两跟细如牛马的银针,然后让蒋欢把他绑了起来。
阮颢有些不解,刚要开口询问,阮琛就清醒了过来,他猛地坐起身,睁开了血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几人。
阮琛剧烈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蒋欢结结实实的绑着,他开口就要怒吼,蒋欢已眼疾手快的用布巾塞住了他的嘴,将他推进了密室内。
阮琛拼命的嘶吼,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密室的门渐渐阖上,他歇斯底里的声音也被隔绝在密室中。
阮颢实在是心疼不已,握紧了双手颤声问道:“王妃,这……”
薛玉翡小心的将磁石装好,才道:“令公子在袭击我的时候,已经疯癫,我施针让他进入假死状态,虽然保住了他的性命,但他的病我无能为力,只能另请高明了。”薛玉翡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看一直默然不语的楚君奕。
阮颢何等通透,他的那点小心思怎能逃过七王夫妇的法眼,他不想卷入王室纷争,可乱世之中想要独善其身何其艰难。他不由暗暗叹息,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