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七四岁娇养于双亲掌心哪里捉过什么蛐蛐,胡乱诓人罢了,吴家财才是玩蛐蛐的那个。
“ 回您的话,好玩,蛐蛐在罐子里一直叫唤。”
“ 现下无人,朕问你话不必再拘泥规矩。” 回您来回您去听得耳朵都要起茧。
“ 嗻,遵您的令。” 魏七答得俏皮。
都骑一匹马上了,还穷客气岂不是矫情,盖今夜圣上只需一人相伴罢。
风吹草低野兔缓奔,皇帝取弓抽箭猎下一只。
魏七只能惊叹他的好目力。
渐渐行至河边两人下马,沿河岸漫步一时无话。
魏七为潋滟湖光所摄,忘了身边的帝王,皇帝偏头瞧身后半步的奴才,清秀的脸庞在水光照耀下显得愈加通透,眼神明亮,似出尘不染的一支莲。
今夜有此人相伴,虽不是佳人却妙甚佳人,实可解心中烦忧。
“ 你从前在内书堂习书。” 他背着手悠闲地问。
“ 回……”
皇帝眼中含笑,转身望着他。
“ 奴才八岁入宫,调至良太妃身边伺候,太妃心善,特许奴才入内书堂习字。”
“ 不错,下了点功夫,尚能瞧得过去。”
魏七知他指的是石榴印章,一时心中发虚。
“ 你母亲唤你安。”
“ 是,奴才小名安。”
“ 朕亦有r-u名。” 只是久未有人再唤。
他不再说了,近来说的实在太多。
魏七也不敢深问,他抿着嘴心中慌乱,窥探到了天子鲜为人知的一面实在危险。
皇帝俯身探手去拨他的唇,“ 咬这样紧,该咬坏。” 柔和而低哑,于寂夜里回荡,羞得虫鸣也失了声。
魏七脸面耳脖泛红,再不晓事的小子也要在这样的目光下乱了心神。
他这会儿真像个害羞的姑娘僵在皇帝的掌中不能动弹。
眼珠子里蒙着水光,鼻头发汗,大着胆子抬眼悄悄偷瞥近在咫尺的人。
后者眼眸比身旁的湖水还要深,经倒在湖中的星光一映又显出几分温和。
魏七在那里头瞧见了自己,他太过紧张,伸出舌头舔舔嘴唇。
皇帝指尖被s-hi热一瞬包裹后受惊的蛇又缩回洞x,ue。
魏七觉得自己今次真是蠢得无药可救,一回两回说他不是故意只怕都无人信。
他叹息:脑子落在帐篷里了不成,唉,这下往湖里跳都洗不清了。
皇帝知晓他只是蠢并非故意,只是这人愁眉苦脸的模样实在有趣。
“ 是想叫朕现下便抱你罢。”
魏七有口难辨,他目光闪躲慌忙解释:“ 不是……不不……是……是……”
最后落到“是”字上。
皇帝低笑,心里止不住恶劣得想着:真真是个活宝。
他举目四望,风景甚好只是草地脏污了些,倒是可惜,不过逗一逗也可。
手掌沿嘴唇下移钻入脖颈,贴住脆弱的不甚起眼的喉结缓缓摩挲。
魏七吓得腿软,荒郊野外更深露重,草丛里不知藏着多少活物,且禁卫军与安爷必定也跟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