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尾巷是一条不到五十米深的巷子,宽八尺,车子是进不来的。
巷子口是个摆了十多年的卖烤红薯的摊子,一把打着某品牌饮料广告的打伞,底下一个推车上架着烤红薯的炉子,炉子边摆两条条凳,时常有附近认识的人坐在条凳上跟摆摊的老伯聊两句。
安安坐在靠墙的条凳上,凑近炉子搓手。老伯从炉子里摸出一只烤红薯,用袋子套着塞到她手里,“毛毛头,拿着吃,煨手。”
“谢谢叔。”她喜滋滋的接过来抱着,在两只手里颠来颠去,最后把脸也贴上去,“嘶”的一声又拿远。
真的太烫了!
“毛毛头,来你家吃饭的?”老伯指了指前面开的很慢的一辆黑色车子。
“好像是呢。”
她站到外面,不确定是不是,也不确定别人认不认得出自己,迟疑的抬起手挥了挥。
车子靠边停下,后排的车窗降下来露出梅尧承的脸,他点了点头,表情仿佛这一场绵绵不尽的冬雨一样清清冷冷。
车门推开,安安小跑着去拿来伞打开递过去,他淡淡的说了一声谢谢。
“没关系,”她捧着烤红薯,“哦,我是说不,不用谢。”
与此同时车的另一边下来一个人,安安又慌忙把另外一把伞递过去,才发现居然是陈博宇。
这大概就是表哥说的“好处”吧。只是,好尴尬啊,虽然陈博宇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可这样只会显得自己更加尴尬啊。
尴尬完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