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情况出现了,那婴儿哭忽然一转,变成了笑声。
它在咯咯乐。
这声音根本就说不清从哪发出来的,好像是从天花板的水泥墙里,这个吓人劲就别提了。郭师傅越念越快,婴儿的笑声也越来越清晰,拉的音越来越长。最后,郭师傅终于念完,她一收声,那婴儿笑也陡然消失。
她满头虚汗从法坛走下来,双腿都软了,扶住桌子,大口喘着气。
我们谁也不敢上前,这情形实在诡异,大家就这么直愣愣瞅着她。缓了好半天,郭师傅才直起腰,有气无力地说:“姑娘们都过来,烧烧纸。”
三个女孩放下木鱼,跟着她来到里面,这里有一个很简陋的壁炉,上面有烟囱从外墙伸出去可以排烟。壁炉里有个大大的火盆,里面是满满的黑色纸灰,不知多少人在这里烧过了。
三个女孩领了一些烧纸,挨个上去烧,烧的时候还得念叨:孩子我对不起你,我做了法事给你超度,你在那边好好生活,早日投胎云云。
在她们烧纸的空当,我看到郭师傅拿着电话躲到一个角落去打,我走过去偷听。郭师傅说:“师妹,出大事了,刚才我做法事超度灵婴的时候,出现莫名其妙的婴儿哭……”
电话那边说了什么,郭师傅道:“不对劲!师妹,是不是灵婴的反应我能听出来。这个哭声有点邪,不像正道来的。”
郭师傅和师妹又交流了几句,放下电话。这时,前面两个女孩都烧了纸,轮到了黄丽。
黄丽把烧纸扔进火盆,燃烧起来,火苗子直窜,我们静静看着。突然有人拉拉我的衣袖,我回头看,是慧慧。她脸色很差,低声对我说:“你看火盆里的火苗。”
火势很大,烧得极旺,我盯着看了看,似乎没看出什么。慧慧用手比划了一下形状,让我仔细看。这一次我看清了。
在红色火苗和黑色烟雾之中,依稀出现了一个婴儿的轮廓。我不知是在慧慧暗示下看花了眼,还是确有其事,反正我是真真切切看到了。
这个婴儿完全就是火苗和烟雾构成,身体蜷曲,手脚俱在,脸部是模模糊糊的一个大肉球。随着火势渐微,这个婴儿也模糊起来,消失不见。阵吗巨技。
整个过程很短,可是我的心却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胸口堵了什么东西,上不来下不去,堵得难受。
也不知是不是就我和慧慧看见,其他人都没有反应。我越看黄丽越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这间屋子发生的这些诡异现象,我凭直觉,感觉和她好像有关系。
做完法事,算是心里慰藉吧,那两个女孩脸色平静,有种超脱后的长舒口气。可黄丽,依然眉头紧锁,愁云遍布,脸色非常难看。这场法事非但没让她轻松,好像让她更加抑郁了。
郭师傅走进灵婴祠,捧出三个骨瓮。这是一种黑坛子,城里很少见到,作用相当于骨灰盒,也是装殓尸骨用的。这三个黑坛子十分精致,并不大,女孩捧在手里十分轻松。
郭师傅打开这些骨瓮的瓮口,把三个女孩打胎灵婴的八字符咒塞进去,然后盖上盖子,用红线封口,她说:“现在最后一步,后面那座山的山脚有个专门祭祀灵婴的灵婴洞,你们要进到里面放置骨瓮,烧过香就大功告成。”
“啊?还要进洞啊。”有个女孩为难地说。
郭师傅也不理她,到外面叫过二嫂,让二嫂陪着我们去。郭师傅还要准备下一场法事。临走前,郭师傅嘱咐我们:“切记,那个洞只能女人进,不准男人进!否则后果自负。”
☆、第五章进洞
二嫂带着女苦主们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及家属出了居民楼,一起往后山走。这座山也不高,二百来米,山路十分宽阔。二嫂嘱咐我们把衣服裹紧,山上风大。她非常细心,很有亲和力。
顺着山路走到半山腰,又沿着一条小路往里拐,不多时,不远处出现一座高崖。这座悬崖怪石林立,上面长满枯草,风吹草动,极为肃杀。在高崖脚下,露出一个黑森森的大洞。二嫂从随身包里拿出四把手电,她拿一把,剩下三把给三个女孩。
她领着她们正要往里进,黄丽弱弱地说:“二嫂,能不能让我朋友跟着一起进?我心里慌慌的。”
二嫂说:“可以,但只能是女人。”
黄丽拉着慧慧:“就是她,是我好闺蜜,进去好有个照应。”
二嫂从包里又翻出一个小手电递给慧慧,嘱咐道:“一会儿进到里面,一切听我指挥,切记不要乱说乱动!”
几个女孩看样子都挺害怕,一起点头。
二嫂打着手电往里进,几个女孩跟在后面。我们这些男人蹲在外面抽烟,山风很烈,吹得我衣服都透了,我缩头缩脑躲在避风地方,一口一口吐着烟雾,看着她们走进山洞。
铜锁碰碰我:“要不然找个机会咱们来探探险?”
“你可拉倒吧。”我说:“别没事找事。这个山洞不让男人进,肯定是有讲究的,咱们别找这个麻烦。铜锁,谢谢你啊,大冷天陪我出来。”
“稻子,你真能装,再说谢谢别说我抽你。”
我和他正说笑,就在这时,突然山洞里传来一个女孩尖声利叫。我们这些男人赶紧跑到洞口,只见一个女孩抱着骨瓮跑出来,脸色煞白,蹲在地上就不说话了。
二嫂随即走出来,拍拍她:“妮儿,没事吧?”
“你咋了这是?”问话的是这女孩的男朋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