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要你脱哇!”苏姐故意地一正脸色道,“怎么啦?”
“那还不是要——”我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哦,呵呵,你误会了!”苏姐妩媚的眼睛狡黠地眨巴了几下,“让你脱了外套啊,我见你按摩挺累的,穿着外套热。你要不脱就算了。”
我松了老大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可是,我心里似乎并没有因此而轻松愉快,我反而明显地感受到了一种失落,一种怅然,一种说不清楚的迷惘!
苏姐已经躺在了床上,我该走过去了。
在做正面按摩时,苏姐的眼睛一直睁大了看着我,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眼睛妩媚明亮,像一泓清澈的泉水,撒落下了几瓣粉红的桃花。
“你和他真像!”苏姐深情地凝视着我,悠长地说。
“不会吧?”我笑着说,“我能有他那么帅?”
“不是帅不帅的事。”苏姐轻喟道,“也许是我想他想得太多了的缘故吧。”
“苏姐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言不由衷地道。尽管我赚了顾客的钱,但我对躺在按摩师手下享受所谓休闲按摩服务的女人并没有好感,因为我虽然不觉得她们有多不道德,但我并不觉得她们还能纯情得了。苏姐尽管口里说着思念亡夫的话,可是从她躺在按摩床上的那一刻起,我就不相信她能真的纯情得了。
我这种认识无疑是偏激的,可是我当时真就是那样想的。
现在想想,我其实似乎在用这种认识支配自己的心理,想将自己亲近苏姐的那种潜在的意识压下去。
“你不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吗?”苏姐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说。
“我哪算得上!”我说,心理很不是滋味,鬼知道这几个月重情重义的滋味是怎样的难受!我要是能够拿下自己这副面具放纵一下自己,也不枉来这世界一遭哇!——这种想法真恶浊!
“哪一天你的妻子醒过来了,我不知道她会怎样的幸福!”苏姐向往似的说。
“唉!”我叹了口气,“苏姐,那一天是什么时候啊?有时候我就想啊,躺下的怎么不是我呢?让我躺着多好!许晴没出事以前,家里的一切都是她打点,我从不管家,她甚至都说我是个大孩子。现在想想,那时的我还真就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孩子啊。可是,她这一躺下,我这个大孩子就不能不挑起全部重担了。自己当家了,我才知道,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件都为难啊!现在想想,以前她该有多辛苦啊!”
“那是,女人天生就的劳苦命呀!”苏姐赞同地道。
“现在我真想她重新站起来,好让我好好珍惜她!”我心里怀着愧疚地说。
“是啊,没有失去的时候,你不知道她的美好,等到你知道她的美好的时候,她却已经失去了!”苏姐伤感地道,“樟楠在的时候,我常常和他怄气,现在想不和他怄气了,可是,他却不在了!”
“苏姐就没想过要重新找一个?”我问,下意识地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处过几个,觉得都不中意,没有成功。这么多年了,我是该怀念的都怀念了,该伤心的都伤心了,应该放得下樟楠的了,可是到了真要再找一个的时候,我又犹豫了。”
“苏姐一定是还没有遇到像你的樟楠那样优秀的男人。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遇到的!”我劝说着她,心理却觉得酸酸的。人家找对象关我什么事呀,我酸个什么劲?可是,这种感觉是很真实的,我简直自己都想抽自己的耳光!
“但愿吧!”苏姐笑道,“小萧,往下面一点,对,对,就是那儿,哦,真舒服!”
苏姐开始进入享受阶段,我不再说话,怕苏姐分神,分神就不能很投入地品味出按摩带来的微妙的享受。
从苏姐那里出来,苏姐叫她的司机拿车送我,我请他把我先送到公司取了单车,然后再送到医院,准备看了岳母后才回家。
02.皓洁找到敏感点
“她不想再缠着你了!”岳母说,“小萧,朵儿是我的女儿,我这当妈的还能不了解她?朵儿任x_i,ng,有时喜欢胡来,这点和她姐姐一点都不像,但她是个好姑娘,你要原谅她。”
“妈,我正担心着她呢,她没事吧?”我听说许朵打电话回来了,心里塌实了许多。
“她没事。我说小萧,关心你妹妹是应该的,可是,你这个当姐夫的,也不要太关心她了,这样不好!”岳母说,“以前是许朵的不是,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再不许了!”
“妈,你放心吧,不会再有以后了!”听说许朵没事,我心里莫名地轻松,“妈,有个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岳母奇怪地问。
“是晴儿的事。”我说,“我在网上查到几个植物人促醒中心,了解到曾经有很多晴儿一样的人醒过来,从他们那里走回家,我就想,是不是把晴儿送促醒中心去。”
“什么,你要把晴儿送走?”岳母惊讶地看着我,显得有些激动,“萧可,你不会是嫌弃她了吧?”
“妈,你想哪里去了!”我苦笑着说,“从医院里出来,是因为我们没有钱,不得不出来。现在要再次进去,是因为我现在一年能挣回晴儿住院的钱了。我有条件能够送她去医治,我能放弃治疗吗,妈?”
“萧可,你是不是真这样想?”岳母疑惑地望着我,一脸的焦虑。
“妈,你放心。”我耐心地道,“我查了,我